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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大權了。
此後不久,張春橋升為中共上海市委候補書記。到了一九六五年,升為中共上海市委書記處書記,成為上海舉足輕重的人物。
第四章 與“第一夫人”結盟
“女客人”把上海視為“基地”
一九六三年一月四日下午,上海延安西路二○○號——文藝會堂,人頭濟濟。
上海元旦聯歡會,正在那裡舉行。
當年張春橋為之寫過《濟南話劇界歡迎熊佛西先生記》的那個熊佛西,已是上海市文聯副主席了。熊佛西主持聯歡會。當他宣佈:“現在,請中共上海市委第一書記、上海市市長柯慶施同志講話。”全場響起了掌聲。
這一回,何慶施所發表的,並非應景講話。他利用這一次對上海文藝界講話的機會,提出了一個著名的、具有獨創性的口號:“大寫十三年!”
何慶施說:
“最近看了話劇《第二個春天》、電影《李雙雙》,還聽人說過話劇《霓虹燈下的哨兵》。這些戲寫的都是解放以後十三年來的現代生活,這很好,很值得提倡。”
說了這麼一段話之後,何慶施加以發揮道:
“解放十三年來的巨大變化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在這樣偉大的時代、豐富的生活裡,文藝工作者應該創作出更多更好的反映偉大時代的作品。”
本來,這樣一段話,也沒有什麼大錯。但是,他繼續加以發揮,那就走向了“左”的極端:
“今後在創作上,作為領導思想,一定要提倡和堅持‘厚今薄古’,要著重提倡寫解放十三年,要寫活人,不要寫古人、死人。我們要大力提倡寫十三年——大寫十三年!”
文學藝術的創作領域,本來是無比寬廣的。柯慶施的“大寫十三年”,一下子把歷史題材以至革命歷史題材,全都一刀砍光。不光是“古人”、“死人”不能寫,連“活”的“洋人”也不能寫!
一九六三年一月六日,上海《文匯報》和《解放日報》都刊登了柯慶施講話。
他的“大寫十三年”的片面性口號,立即遭到周揚、林默涵、邵荃麟等的堅決反對。
張春橋急急地找姚文元,你一條,我一條,拼拼湊湊,寫了個《大寫十三年十大好處》……
柯慶施的講話,引起了上海的“女客人”的注意。
“女客人”雖然住在北京中南海,卻常常不聲不響地往上海跑。她來來去去,行蹤唯有中共上海市委交際處、上海鐵路局公安處和上海錦江飯店保衛處知道。她從不坐飛機,為的是怕從半空中摔下來。她來去總是坐京滬特快列車,而且總是包一節軟臥,供她和幾個隨從乘坐。一節軟臥車廂,寥寥數人而“臥”。她寧可讓別的鋪空著。她喜歡耍這麼大的“派頭”。
她一到上海,就住在位於市中心茂名路上第一流的錦江飯店。這座由原先的華懋公寓與茂名公寓組成的賓館,是她當年在上海灘的時候所非常熟悉的。她住進豪華客間,從不輕易露面。
此人便是江青,當年上海灘上的電影演員藍蘋。為了替她的行蹤保密,上海有關部門為她取了代號——“客人”或是“女客人”。
“女客人”常常來上海,最初是為了治病。她的病頗多,諸如精神官能症、慢性膽囊炎、急性膀肌炎、植物性神經系統病症等。雖然北京也有著第一流的醫生和醫院,她偏喜歡上海——這座城市曾給她的人生歷程打上深深的印記,她最浪漫的一段時間是在這裡度過的。
她是一個生性好強、不甘寂寞的女人。當年,二十來歲的她,鬧得上海灘沸沸揚揚,大報小報登滿她的“明星”生活以及跟唐納、章泯離離合合、打打鬧鬧的新聞,已經最充分不過地顯示了她的個性。
無奈,在延安,在她成為“第一夫人”的時候,組織上告誡過她,不參與政事,她也一口答應。好不容易,她在那裡捱過了漫長的寂寞的日子。她自己也明白,新來乍到,羽毛未豐,無法染指黨政大事。
進入北京之後,她探頭探腦,要管點“閒事”了。
一九五○年七月十一日,“電影指導委員會”在北京成立。委員有周揚、陸定一、蔣南翔、丁玲、鄧拓、陽翰笙、田漢等文藝界名流。她擠了進去,也當個委員。
她並不想當個徒有虛名的委員。她試著管點“閒事”。據她自己後來回憶,她曾“力排眾議”,不怕“光榮地孤立”,在電影指導委員的會議上“多次提出批判《清宮密史》”。結果,誰也不予理睬,簡直氣壞了她。
一九五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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