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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見識。”祁九聯略顯意外,然後面露傲意,“我的字,那是結合了……”
但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邱言搖搖頭:“上古先賢參悟天地宇宙,但不會與人道割裂,都是借物喻人,你這字的飄渺之意太重,反而有些脫離人道了,字畢竟是寫給人看的!不過,終歸有可取之處,正好借鑑過來,為我所用!”
“嗯?好大口氣!”字被人貶低,對方還隱隱訓斥,祁九聯面色難看,正要說話,卻見邱言伸手抽出一張紙,握住桌上狼毫,沾了墨跡,然後在紙上寫下一筆!
英魄動!
呼!
頓時,透射入大堂中的陽光彷彿被他吸攝入體了一樣,周圍猛地一暗,而那紙上的墨跡卻是升起一團陽剛血氣!
“這宅子裡滿是陰氣穢氣,利慾薰心,矇蔽靈智,正該用陽剛氣血清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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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筆下驅穢,願貫厚土
話落,邱言手起筆落,一連四句詩在紙上成型——
人生寓一氣,血脈日夜流,
秋毫或壅隔,百體若相仇。
似在描述人體,但隱隱有告誡之意,尤其血脈一詞,在成型時,更與邱言體內英魄呼應。
下一刻,氣血自二十個字上升起,輻射開去!
同一時間。
“有人來張府搗亂?”
張家庭院和各間廂房中,分佈著不同隸屬的僕從、護衛,這些人的主家因少年書聖的字情況好轉,想要藉機結交,便都上門拜訪,沒想到病情反覆,接連昏迷,又移動不便,只得暫時留在張府。
諸位老爺的家人聽到訊息後,都趕了過來,陪同在側,自有一番人生百態,有的暗喜,有的擔憂,但心中都又壓力。
此刻,聽了張府家丁的傳話,知道有人來張府鬧騰,諸人卻多是面色陰沉,儘管此事與他們並無直接衝突,但現在家裡出事,心情煩躁,有著壓力,這事一下讓他們找到了個宣洩口。
“去看看情況,若是屬實,就協助張府中人,將那人轟出去。”
“秀才也敢鬧事?”
“這等時刻,還有添亂的,不能輕饒!”
一時間,諸老爺的子弟都派出了僕從、護衛過去,有的乾脆親自出馬。
而另一邊,邱言筆下不停,一句句詩接連浮現紙上——
……
方寸叢百慮,如箭集射侯。
奔走連數歲,呻吟劇茲秋。
頓時!憂慮、雜念,患病時的愁慮、身軀的不適等意境呼嘯而出!
不等聚集過來的眾人踏過大堂門檻,整個張府忽然震動了一下!
轟!
五感齊鳴!
這震動,並非是腳下的土地在震,而是府中人的感知在搖晃!
“怎麼回事?”
諸人一驚,急忙尋找源頭。
這個時候。有一股暖意擴散開來,迅速蔓延到張府的各個角落。
熱騰騰,暖烘烘。
此時此刻,張府中的每個人都是心中混亂,不是有著種種念頭,就是煩躁不安。
現在,暖意一蔓延過來,府內眾人都是面色一變,身上七魄隱約遊動,血肉微顫。有悸動自血脈出,驅散了心頭諸念。
接著,眾人心中泛起記憶片段,閃過從前的一些事情,有幼年時長輩的關懷,也有起步時家族的幫助,一點一滴,漸漸清晰,那被利慾矇蔽的良知。竟緩緩掙脫出來。
張府門口,昏迷的張宇睜開了眼睛。
這一昏,讓他在夢中經歷了一次貧寒人生。
夢中,他藉著張老爺身死的機會。逼走了張振,成了張家之主,但很快家道中落,眾叛親離。只有妻子和兒子不離不棄,與他一起,而後操勞半生。只為維持生計,晚年妻子離去,幸而有子孫孝敬,最後含笑而逝。
好不容易才從夢境中回過神來,恰巧這時暖意蔓延過來,溫暖四肢,滲入心田,讓張宇想起了幼年時,父親與兄弟的一些事情,竟是不知不覺留下淚來。
邊上,張振被暖意籠罩,心神恍惚,亦回想起慈母嚴父,心有感慨。
就是那些僕從、護衛同樣陷入追憶,眼神迷離。
暖意蔓延,而那源頭,卻是張府正堂。
正堂門前,被人攙扶著的老人面色複雜,他眼中閃爍著追憶之色,似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