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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蓋因先前有些大臣以農本為名勸諫,卻都被一心想做雄主的梁國主下了獄,那前任大司農就是其中之一。
再說了,這“農本”是法家的主張,儘管道理不假,卻被不少崇禮、講究“分尊卑,別貴賤”的國君排斥。
“看來,這位新任大司農也想勸諫啊,可惜只能白費功夫,還有可能xìng命不保。”不少大臣暗自感嘆,“那張秦巧舌如簧,早就讓國主昏了頭,哪裡還聽得下諫言。”
梁國主被張秦蠱惑,認為鎮壓下國內叛亂,然後推行稻政,最後五穀豐登,就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厚一筆。
這些事情,邱言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多少都瞭解了一些。
“這梁主倒和前世的晉惠帝異曲同工,大晉饑荒,百姓易子而食,惠帝聞之,只問了一句‘何不食肉糜’,沒接觸過民間,沒有勞作過,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又怎會做出正確判斷?”
既然沒有米吃,為何不去喝肉粥。
這一句看似荒誕,但並非不可思議,就像邱言前世,隨著社會分工的細化,對各行業專業知識的要求越來越高,鬧出的笑話也就越多,說白了就是外行領導內行。
在惠帝來說,他是憑藉生活經驗,正正經經的提出對策,在沒有網路、報紙的時代,人們能夠了解的只有自己周圍,對皇帝來說,深宮後院就是整個世界。
“糧食減產,除了減少庶民收入外,流通減少,也引起了經濟問題,足以葬送一國,但這些東西,不能說給梁主聽,說了他也聽不懂,反而可能被誤會是譏笑他的學識淺薄,惹來殺身之禍,想要勸諫此人,要用另外的方法。”
這樣想著,邱言感到縈繞周身的yīn冷之氣波動起來,有要沸騰的趨勢。
“這些yīn冷之氣裡,充滿了遺憾和後悔之念,針對的正是稻政,我魂入此身,緣由也在於此,將之解開,然後展現義理稻的義理,事成矣!”
另一邊,那張秦安坐不動,他看著邱言,眼裡閃過一絲冷芒。
“此人也是個降臨之士,能在論道前魂入士林,該是有些見地的,他身繞殘留之念,是供奉文章,在士林留下痕跡,被接引過來,這樣的身份很容易破局,若連一個小國都翻轉不了,就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必須儘快得到農家的聖賢jīng神,此人如果說服不了梁主……”
張秦想法一動,充斥大殿的意識頓時也有了變化,暗cháo湧動,似暴風前奏,隱隱醞釀。
便在這時,邱言開口道:“大王,要成就大事,確實不該計較一時得失,您決議推行義理稻,是果決,可保境安民,是仁政,一旦兩全,rì後史書上,也是樁美談。”RS
第三百二十一章順其天性,吾不如老農
“哦?”梁國主一愣,“果決?仁政?”
他一心鎮壓叛亂,求得就是果決勇猛的武功,然後寄希望於幾年之後,稻政能結出碩果。
實際上,北方几國的事,梁國主早有所耳聞,但和庶民關注的不同,他在意的不是饑荒,而是有些栽種了義理稻的國家,在第一、第二年饑荒後,第三年、第四年就稍微平息了。
對想要有所作為的國君來說,一兩年的亂局,並非不能接受。
不過,若能在避免混亂的前提下達成目標,自然更為理想。
彷彿是看穿了的梁國主的想法,邱言繼續道:“臣聽聞宋、陳兩國移栽義理稻,當年豐收,人皆稱兩公之賢;衛、鄭兩國混亂三年,如今平息,倉稟大豐,人言衛侯、鄭伯有遠見;管、曹兩國禮崩至今,世人謂之亡國之君。以大王之能,當可為衛侯、鄭伯之評,但臣卻有心令大王功比宋陳。”
這些事,並不是信口開河,而是邱言藉著神魂意念,收集來的資訊。
“哦?你有何法?”聽了這話,梁國主突然忐忑起來,害怕成了管、曹之主,卻又不甘心讓宋、陳專美於前,至於那衛、鄭,雖也曾強盛,現在卻都是弱國,梁主不想與之為伍。
只是一番類比,邱言就讓梁國主心裡有了想法,生出焦急之意,原本的殺意消退不少。
大殿中,屬於邱言的那道意念開始強盛。
邱言自然要乘勝追擊,他指著身邊一口缸道:“大王,這缸裡種的正是義理稻,你看可有半點要倒伏的意思?而昨日移栽過來的時候,此稻尚且奄奄一息。”
“竟有此事?”
梁國主面露詫異,剛才邱言曾指著缸中稻,提及移栽義理稻的事。但梁國主並未反應過來,現在聽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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