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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讓邱言留意,所以回去之後,邱言便收集情報,思考此人來歷。
“這麼一個梁國,或者說,近似於chūn秋的世界,能讓人從中得到什麼?”
邱言的想法在心中轉動,但梁國主的問詢,卻不能不應,在沒有明文法的地方,國君、貴族的話就是法憲,他們的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就能決定一人生死,更能影響一國施政。
這些,正是催生出縱橫家的土壤——
以一人之力,用誇張的言語,或口若懸河,或借物喻事,或大話連篇,把自己的主張推向極端,在氣勢磅礴的語言攻勢下,聽者的邏輯和判斷很容易被混淆,所謂當局者迷,正是如此。
普通人被他人的言語感染,一時衝動,造成的結果最多波及一家一地,但一國之君,在沒有律法約束權柄的情況下,被人言語感染,影響範圍卻沒有極限。
一言興邦,一言喪國,體現了一個時代的脈絡。
便如眼下,梁國主心存殺意,只要一個不好,就算是九卿一樣要被殺頭,這殺意來的並不突然,但肯定有人在裡面添火。
看了張秦一眼,邱言上前拱手,隨後道:“大王明鑑,臣看似種花種菜,但實際上,解決國內sāo亂的關鍵,就在其中。”
一句話說出來,讓梁國主微微一愣,被邱言挑了一絲好奇心,頓時,滿殿的惡意中出現了一絲縫隙。
不過,邱言卻不敢掉以輕心,等待張秦以及他的同黨出招,盤算應對之法。
但出乎意料的事,那張秦只是含笑不語,連同幾名同黨都沒有出聲。
梁國主被吊起了好奇心,又沒人落井下石,雖然怒氣不消,卻還是耐著xìng子追問:“關鍵何在?你且說說。”
邱言便回道:“還請大王應允,令人將臣帶的東西搬過來,才好將事情說清楚。”
梁國主聽聞之後,露出不耐煩的模樣,但心中好奇卻越發旺盛。
邱言抓住時機說道:“大王都已經給了臣兩rì時間,又何惜這片刻?”
果然,接下來的事很順利,在經過侍衛的嚴格檢查後,幾個大缸被搬到殿上,那缸一落在地上,就落下不少泥土灰塵。
“大司農,你這是要做什麼?”梁國主皺起眉來,本能的對泥土生出厭惡,覺得髒了自己的大殿。
“大王,臣這兩天栽種花木,成果就在此處。”不等梁國主反應過來,邱言將蒙在缸口的布帛掀開,頓時,殿上議論聲再起,不少大臣都起身往裡面看去,然後面露詫異之sè。
幾個缸都不小,每一個都要一個壯漢才能搬動,掀開之後,從梁國主的角度看過去,能將裡面的情形看個大概——
這大缸裡面的景象大同小異,都是下半部分填滿了泥土,上半部分則種著樹苗、稻子。
不過,幾個缸中的樹苗卻有細微不同,有些茂盛,有些已經枯死,至於水稻倒是根根直立,顆粒飽滿,生機盎然,就算是不通農事的大臣,也能從中感受到濃郁生機。
這一看,有些大臣生出疑惑,他們自然知曉國內的稻穀之災,更知道整個梁國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水稻田了,因為不明白,邱言這是從哪裡移栽過來的水稻,竟是生機勃勃。
看著幾個大缸,梁國主越發疑惑,不由問道:“大司農,何故將這些東西帶到殿上?”
邱言指著幾個大缸:“大王,如今國中義理稻倒伏嚴重,所以臣便託人移栽一些,想要找出解決之法。”
“孤王也知道倒伏之事,”梁國主點點頭,有些不以為意,“那群反賊就是以此為藉口造反的……”
說到這裡,他露出憤恨之sè:“伏又不是絕收!收穫之後,不是一樣能吃?他們這是早就有了反心,不過以此為藉口罷了,大司農你這是捨本逐末了!”
說到這裡,他心頭火氣越來越大:“稻政是好事!孤王施行,為得還不是倉稟?一時的困境算得了什麼?小民眼界有限,看不出深意,因而鬧將起來,怎麼連你這個國之重臣,執掌倉稟的大司農也辨不出好壞?著實讓孤王失望,越是混亂的時候,越要下定決心,平息眼前事,抵定萬世根!”
梁國主說話的時候,顯露出一絲雄風,有種雄主氣概,只是他的話,卻讓很多大臣暗自搖頭。
倒伏雖不是絕收,可農人收穫糧食,除了自用,一部分要上繳賦稅,還有透過販賣和以物易物,獲取生活所需,如今收穫減半,但朝廷未減賦稅,讓不少人家意識到危機,這才鋌而走險。
不過,卻沒有人出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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