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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其實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姑娘呢?”刀戒天猶等著,執意問出個所以然。
雲若雪飛快眯了眼坐在床榻上不甚死心的男人,躊躇猶豫好半天,被男人過分慎重的凝視盯得快喘不過氣,才輕聲開口:“若雪,雲若雪……”她語氣囁嚅,接著又扯開話題,企圖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呃,刀、刀大哥,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去幫你弄些粥來。”
她名字故意念得含糊不清,他應該沒聽清楚吧?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暫時逃離這尷尬的氛圍。
“嗯!”看出她的不安緊張,刀戒天從善如流,何況他是真的有些餓了。
像是拿到特赦令,雲若雪連忙三步並作兩步,頭也不回地疾步走出屋外。
刀戒天凝望她逃也似的纖細身影,略微失笑,忽地,他撫上牽動的唇角,才驚覺自己真的笑了出來。
原來他還是懂得笑啊!他以為早在那年家變之後,自己就不知何謂笑了。
雙眸又一次凝望女子離開的方向,一種他無法掌控的情愫悄然滋生。
雲若雪,這是她的名字,他會一直記著的。
今日是十五,轉眼刀戒天已經在這茅廬待上個把月的光景。
他不是沒受過像這樣的毒傷,以往更甚者他不過修養個十日便下床練功,可這回他卻是流連此地,遲遲不願上山回莊,執意貪求某位女子更多的照護和關愛。
他清醒後,雲若雪便藉口家人不放心的關係,無法再每日長時間待在這裡看顧他,所以只能趁著清晨出門到早市採買時,順道過來看看,也替他張羅好食物和飯菜。
她大可不必為他這麼做,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不想讓她那麼快離開,所以他只好裝病,裝著自己毒傷未愈,繼續羈絆著她。
今早,他收到首席護衛龍天陽的飛鴿傳書,畢竟他離開莊個把月毫無音訊,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如今,山莊恐怕是緊張成一片了。
茅屋內,寂靜無聲,只有刀戒天盤坐在床榻上運功調息的輕淺呼吸聲,片刻過去,他收住體內竄行的氣流,緩緩睜開雙目。
內力在這兩天的調息下,已恢復得差不多,夠他上龍蟠山了,至於體內的殘毒,待回莊後再請蓮苼治癒便可,眼看他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他起身來到窗旁,負手而立,鷹眸緊瞅窗外大亮的天色,等著,每日清早都會在這個時辰出現的麗影。
現下這屋內只剩他而已,而那隻不甚安分、一天到晚在女人裙帶邊跟前跟後的白兔,被雲若雪以不打擾他靜養為由,給帶回宅裡了。
即使他實在不齒那隻肥兔老仗恃著主人的關愛,霸佔了佳人所有的心思,讓他這“傷患”備受冷落,但少了肥兔在旁肆虐撒野、對他囂張示威,倒是讓他生活少了一番樂趣,簡直無聊透了。
太靜了,不知為何,他想念起她的聲音。為抹去心裡陡生的不安與煩躁,刀戒天轉身拿來自己的青虹彎刀,又找來一塊布,坐在方桌旁,靜靜擦拭起鋒利的刀身。
又半個時辰過去,引頸期盼的人兒意外的還沒出現,讓他開始有些坐立難安。
直到傳來由遠及近的輕盈腳步聲,以及伴隨來人而至的清甜馨香,讓他擦拭的動作稍頓,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實。
“刀大哥。”雲若雪輕聲推門而入,手裡提著盛滿飯菜的竹籃,垂著臉來到桌邊,放上菜盤,“對不起,我來晚了。”
輕柔的語氣微啞,讓刀戒天聽出了端倪。
“怎麼了?”她的語氣不太對,他伸手壓住她裝忙佈菜的手,“若雪,抬頭。”
個性向來單純溫馴的俏人兒,今兒個難得執拗的低頭不語。
“抬頭。”他口氣略沉,等候片刻未果,索性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卻看到她一臉的悲傷憔悴,“怎麼回事?”詢問的語氣凌厲嚴肅,卻含著更深的關切。
原先一雙輕靈水眸如今紅腫得如兩顆核桃,像是哭了一夜。
哭了一夜?
“是不是家裡的人又為難你了?”刀戒天緊鎖劍眉,為雲若雪感到不捨。
他知道她家裡邊的人待她不好,但她不願多提,所以他也裝不知道。只是她之前趁他昏迷時說的“床邊故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刀大哥,我沒事,你別瞎猜。”
“好,那你告訴我,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他的態度冷硬,堅持要討到答案,擔憂的眼眸來回審視過,除了眼兒紅腫其餘大致無恙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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