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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隻儼然變節的胖白兔,現在也賴在這兒不肯走了,她索性就暫時養在這兒,來照顧男人時也順便餵養白白。
“這樣上藥究竟會不會好呀?”雲若雪徑自問著。她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方面不確定這男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又怕驚擾到雲家的人,所以她不敢明目張膽找來大夫,只好私下請來郎中,請對方多開些傷藥給她,好替他上藥。
取下他額上的布巾,打溼,擰乾,再替他擦去傷口的汙血。
“不知怎地,現在我好像一點都不怕你了,你可知道,我一開始可是被你的臉給嚇得不輕呢!”說到這,雲若雪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住呀,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景象真的很恐怖,第一眼瞧見任誰都會嚇著……呃……”驚覺自己愈說愈離譜,多說多錯,她連忙止住,“唉,你曉得我的意思不是那樣的。”她絕對不是在嫌棄他的長相。
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她自顧自的和他說話,而他只是靜靜睡著,知道他不會有任何反應,她索性一古腦兒地對他傾訴,不管好的壞的、大事小事,都和他分享。
雲若雪擦拭的動作忽地一頓,彷彿發現什麼地傾身上前,“咦?這是痂皮嗎?”
她用手指剝除他傷口上凝結的深褐色皮膜,醜陋的皮層被剔去後,竟露出平整的新膚。
難道郎中的那些藥真的有效?
雲若雪眼兒一溜,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繼續剔去其他地方可以剝落的痂皮,從男人的頸子、下巴、臉頰、鼻翼,一路向下——“呀!”雲若雪突然動作一僵,瞪大了眼。
男人的眼,不知何時已睜開,此刻正晶亮有神的瞪著她。
而此際雲若雪整個上身是懸在他身上,就差個幾寸,胸前的圓潤便貼在他的胸膛上,眼下她的指尖猶擱在他臉上,兩人眼觀眼、鼻觀鼻。
氣氛有點凝滯,她僵直了身,怔愣著不知做何反應,一張清靈的臉蛋慢慢的、慢慢的窘迫漲紅。倏地,她回過神的彈起身,不知所措地立在床畔。
“對不起。”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喔,他何時醒的?她方才還靠他那麼近……雲若雪眼兒怯怯地偷覷他一眼,卻發現男人正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嚇得她趕緊收回窺探的視線,低垂著臉,盯著自己的繡鞋。
刀戒天濃眉一挑,神情似笑非笑,凌厲黑眸不著痕跡的梭巡過屋內整潔的陳設,最後落回那名頭低到不能再低的女子身上。
眼前這女子,就是他夢中那聲音的主人,沒想到她除了有好聽的溫柔嗓音,更有著教人傾心的貌美容顏。
看來她不單是照顧他,甚至連原先破舊髒亂的環境都整理過了。
他的毒傷非用外藥即可根治,而是需以內力緩慢調息,讓體內的毒血隨著傷口排出,這期間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更要忍受皮肉反覆破爛潰瘍、體無完膚的折騰。
他本打算獨自一人忍痛熬過,豈料這女子無意間出現,更對他悉心照料。
第2章(2)
“是你救了我?”臉上,還殘留著被她細心擦拂過的感覺,他下意識的舉起左臂,審視遭暗器所刺的傷口,卻被綁在傷處的白絹給定住了眼神。白絹上繡著一朵盛開牡丹,絹角則刺上一個秀氣的“雪”字。
“嗯,不、不是的,只是舉手之勞。”雲若雪依舊壓低著臉,眼角餘光瞥見他正瞅著傷口那處包紮,忙又開口:“那是我用絲帕臨時包紮的,因為你那傷口已經化膿,我擠出汙血,卻一時沒有乾淨的布可以包紮,所以才用自己的手絹。”
糟了,他會不會介意用女兒家的手絹包紮傷口不雅觀啊?
“多謝。”刀戒天拱手作揖,說道:“承蒙姑娘的照顧之恩,在下刀戒天必銘記於心,日後湧泉相報,敢問姑娘芳名?以便日後親自登門答謝。”
“不用了,我、我只是不願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去,才出手相助,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她是雲家最不起眼的無依孤女,若不是這次意外發現他,她這輩子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和外人有所交集,所以他們還是別認識得好,也省得日後徒生麻煩。
“刀戒天。”
“嗄?”雲若雪微愣。他方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刀戒天,刀劍的刀,懲戒蒼天的戒天,我的名字,上個月剛滿二十四,倘若姑娘不嫌棄,可喊我一聲刀大哥。”
總比公子這彆扭稱呼好上許多,何況這姑娘看上去年紀也不過十六、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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