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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嗎?”她冷冷地問。
“黃天厚土,我起誓,一切全看你的命運。”
胡仙點了點頭,但她還是不放心。
“你會獸語嗎?”
“那玩藝兒誰會,你問兔子它有什麼語言。”
兔子動了,是向南。吳暢“咳”了一聲,這樣也好,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讓她去吧。他心裡多少是有些悲哀的,彷彿被人家拋棄了。
胡仙的身子顫抖了起來,連呼吸都加快了,激動、驚懼、留戀……她心裡水花飛揚。
她感到一隻手伸向了她,是春風,秋氣?
彈琴人發出了一聲幽嘆,嘆別人,還是嘆自己?遍地裡的綠茵茵的葉子這時都成了閃光的圓圈,似風鈴,在野曠中奏起雄厚的但誰也不理解的曲子。幻覺總是這麼美的。
忽然,天空中衝下一隻鷹來,利爪無情抓向兔子。野兔一聲怪叫,扭頭就向北飛躥。
吳暢哈哈大笑:“天意,天意。老鷹哥夠朋友,及時示警,免了一災。”
胡仙呆了,也無話可說。看來吳暢沒有搗鬼,這一切真是上天的安排。他總不能從雲深不知處裡叫來一隻鷹吧?她只有認命。
吳暢說:“你在安心幾天,也許很快有轉機。我看見一個瀟灑的影兒正向你招手。”
“胡扯!”胡仙瞪了他一眼,“沒有人會向我招手的,有我也不去。影子不是人,你的幻覺也太多了。”
吳暢不以為然地說:“一人一個影,一影跟一人。有影還會沒人,肯定你心中有什麼人。”
胡仙惱了:“你再空口汙人清白,我……”
吳暢連忙說:“你別火,我再也不說了。”
他們起身而去。
在江湖上走動,有時是非常無聊的,吳暢現在就有了這種感受。彈琴人亦是焦躁不安,她覺得離開杭州是個錯誤,該留下尋找胡元。
現在離那老賊越發遠了,何時再能找到他呢?吳暢看出了她的煩悶,大致也能猜出她的心理,於是笑道:“別急,什麼都是緣分,時候不到,尋也難見,時候一到,他會上門。”彈琴人沒吱聲,她已懶得開口。
吳暢感到死氣沉沉的,有些不快,說:“前面有座山莊,我們去投宿去吧。”
三個人到了山莊的近前,看清了是“伏虎山莊”。吳暢說:“這家的主人挺好客的,我們說不定能飽餐一頓,睡個好覺。”
這時,一聲怪笑傳來:“那個想報仇的的丫頭過來,老夫與你了斷。姓吳的小子不許來。”
彈琴人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是胡元叫她。太好了,他找上了門來,這次絕不能放過他。她縱身就走。
吳暢大叫:“小心點,注意他的劍……”
彈琴人沒有回聲,她完全進入了將要復仇的快意中去。她有些激動,更多的是刺激、驚異。
吳暢望著她消失掉,嘆了一口氣。
胡仙的臉色這時冷了下來。她鄙視吳暢幫助別人對付自己師傅,這是人所不齒的行為,不能原諒:即使對方不是她父親,她一樣這麼看。她覺得吳暢很可憐,尤晶怪不得鄙棄他,真是偉大的舉動。她心裡又泛起了溫柔的快樂。吳暢不知她到底想什麼,但見她忽冷忽熱,絕對與自己相干。當然,她的樂也絕對與自己的悲才有關。與人同樂她是不會幹的,尤其不會與自己同樂。
彈琴人尋聲而去,急迫一陣,到了一片荒。胡元停下衝她一笑,扭身振臂,猛又向西飛掠。她彈身狂追。
兩人一前一後狂奔了一時辰,不知到了哪裡,連彈琴人也追迷了,胡元才站住。
彈琴人急促地喘息了一陣,等胡元開口。
胡元表情古怪,似笑非笑,沉默了許久,才說:“你想找我的麻煩,是不是?”
彈琴人切齒道:“我要你的狗命!”
胡元哈哈太笑:“丫頭,你火氣不小。樣子醜了,心也狠了可我卻沒有變,也許劍法更奇絕。你能接得下?”
彈琴人冰冷地說:“你已逃走過一次了,這次你死定了。”
胡元嘿嘿笑道:“我是逃過一次,可不是被你打的。老夫無心戀戰,才走的。”
彈琴人心中的仇恨終於積累到了爆發的程度,手中琴一揚,猶如金鳳展翅,飛撲胡元。
她身如急電,恨以神刀,手中幻起三道琴影,分擊胡元三處要穴。
胡元與她交過鋒,雖不怕她,但也不敢大意。他深知對方身法靈動,功力極深。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吃虧。他反腕一振,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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