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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遇上了麻煩,錦衣衛的人認出了他們。“抓住他們。”有人一喊,不少捕快撲了上去。但他們很快又下去了,有幾個還撒腿就跑。手腳不利索的,被彈琴人教訓了一頓。
想抓他們的捕快確實不少,抓住他們的希望卻少之又少。劉三變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獨眼放射出兩倍的兇光:“用普通的辦法看來是不行了。你還有什麼高招?”
胡元幽然道:“別急,總有辦法收拾他的。真不行就發動整個江湖來對付他。沒有除不去的釘子,他死定了。”
劉三變不買帳了:“說得輕巧,整個江湖那麼好發動,誰會聽你的?”
胡元心中怒氣泛起,又強壓下了:“事在人為嗎。別忘了我們打著皇帝的旗幟呢。”
劉三變輕“哼”了一聲,一邊玩鳥去了。
胡元心高氣做,最受不了別人的冷淡。看著劉三變的背影,咬牙切齒,聽命於人是多麼倒黴呀!他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嘴裡一千個不承認。那麼心呢,他已沒有心。
吳暢與彈琴人、胡仙在江湖上走動了兩天,有些犯愁了。胡仙還是那麼不可改造,視他們如敵人,這可怎麼辦呢?
他們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吳暢問:“你想找什麼人嗎?”
“當然。”胡仙說,“我要找你打跑的人。”
吳暢說:“他就那麼讓你動心?”
“胡說!”她嚴正地說,“我對誰都不會動心。我要找他是有理由的。”
吳暢笑道:“你的理由是你爹教的,不是你內心自動產生的。你本是一個出色的姑娘,幹嗎不用一下自己的腦子,什麼都聽你爹的?你不聽他的也不會有事。這個我敢擔保,出了事我負一切責任。我不聽他的,這不很好嗎?”
胡仙冷笑道:“人若都象你,那遍地都是忘恩負義之人了。你沒有羞恥心,我為你難過。”
吳暢笑了:“我們兩人都為對方難過,這是幹什麼呢。你快點醒來吧。”
胡仙“哼”道:“別以為自己什麼都高人一等,其實可憐得很,我厭棄你這種人!自以為自己是菩薩,救苦救難,其實什麼也不是。再裝模作樣做人,你連自己都丟了。”
她是真怒的,話自然格外尖刻。
吳暢衝她傻笑了一下,未發一言。他是否如她所說,成天醜怩作態,他也搞不清楚。活得很累倒是真的,暈天黑地的日子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他。這妞子的嘴比刀子還爽,這是他意外的發現。被人罵幾句也不錯,否則以為自己是完人了。退一步講,這也是無法子的事,在荒天野地還要與她對罵嗎?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卻是僵的,彷彿這笑聲是下角料,對其它部應構不成任何影響。隨著自發的笑,他眼前的土地似乎翻動了起來。土浪花猶似莽原上的秋草在疾風中競相折腰,一股從地深處散發出的力量攫住了他。天高,地闊,草青,人悵,什麼也改變不了模樣。笑到後來,聲音忽發悲愴,他有些欲哭了。
胡仙很冷漠,一副看不上他的樣子。在她眼裡,吳暢的一切作為都是假的,包括臉上翹起的微笑。人在極端中,才容易感到報復的愉快。
彈琴人有些香吳暢叫屈,但也覺得他有點兒讓人說不出的邪逆,什麼都太隨便,就什麼都沒有了。她覺得吳暢對師傅的態度就有些過分,雖然這種過分對她十分有利。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中,她弄不清自己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人若以自己的眼睛看人,那都不是東西;以人的眼睛看人,都是“東西”。其間的分別沒多少人願意體察的。
三個人都不言語,如三朵不相識的閒雲。
忽然,地裡跑出來一隻兔子,停在了路上。它兩隻眼睛驚疑地盯著他們。
吳暢的心猛地泛起快樂的浪花,說:“胡大小姐,我並不是多麼喜歡你跟著我,只是我有點兒擔心……這樣吧,我們賭一下運氣。路上那隻兔子說不定是哪路神仙,我們等它離去。它若向南去,你就自由了,從此後我再也不問你的事,成神作鬼任由你;它若向北去,你必須再和我處一段時間;向東向西,留去由你自抉。這可以了吧?現在就看你的命運了。”
胡仙眼兒一亮,頓時又低下了頭。她雖然渴望遠走高飛,但若現在就讓她一人獨行,她還有些怕。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微妙,欲得的東西快要到手時總有些怕的,深怕得到手的東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而是非驢非馬的怪胎。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胡仙沒有後退的餘地。現在她要考慮的是這種賭法有多少合理的成分。
“你保證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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