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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靜靜的聆聽著,並沒有任何人答腔,薛雷接著道:“我們先放出話去,
說你在某一天一定親往黑風巖赴約,實際上你根本不去,等他們好手雲集,蓄勢
以待的當口,你的人已經到達他們囚禁人質的地方了。”
鍾國棟道:“援救瑤丫頭。”
薛雷道:“一點不錯,那辰光,他們主力集中於黑風巖,那囚禁人質地方頂
多派幾位看守的人,下手救人正是時候。大先生,這就叫做聲東擊西。”
鍾國棟笑了笑:“這法子是不錯,不過有兩點值得商榷,第一是如何令金蜈
門的人相信我將準時親自赴約,假設他們不相信或至少存疑呢,我們總得有點引
他們入彀的欺敵行動吧。第二是他們囚禁人質的地方我們又能怎會知道呢。”
薛雷頷首道:“這方面我已有計較,第一,在赴約日之前的一兩天,你要先
在黑風巖附近露面,叫他們知道你人已到達。第二,由夫人或者是少爺小姐故意
出沒於黑風巖前後,造成你將臨會的假象,使氣氛緊張起來。一切情況儘量逼真,
讓他們既使半信半疑,亦不敢掉以輕心。”
鍾國棟道:“好,就算對方中計入彀,聚集以待,他們囚禁人質的地方我們
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嘿嘿一笑,薛雷道:“囚禁人質的地方我會想辦法查出來,前些時金蜈門曾
在雙合埠出現,這地方我們設有堂口,我會要他們儘快查出來的。其次,大先生
以為我只是要他們上當空等就算了,沒那麼簡單。俗語說得好,量小非君子,無
毒不丈夫,我們這一遭要給金蜈門來個狠的。”
鍾國棟專注地問道:“怎麼個狠法。”
薛雷陰著聲道:“火,大先生,當年諸葛亮火燒葫蘆谷,我們來一次火燒黑
風巖。”
鍾國棟道:“我不大懂得你的意思。”
薛雷又喝了口酒,上身微微前傾,是一副法不傳六耳的模樣:“我剛才好像
說過黑風巖的穿堂風,也就是說無論風向是由北朝南刮,或是從南往北吹,到了
黑風巖的隘道兩頭,風勢立時轉為強勁,我們弄上幾十大桶桐油和硫磺,摻進硝
石與火藥末子,順著風向往下倒,火苗子一點著,隨著強風燒過去,在這種天干
物燥的節令,草木一旦燃起,便成火海,金蜈門那幹王八羔子還朝哪裡逃命去。”
鍾國棟審慎地道:“老薛,黑風巖的地形適合傾倒桐油麼,它必須有恰當的
斜度才行。”
薛雷道:“沒有問題,那鬼地方正是兩頭高、中間低,從隘道的任何一處往
下傾油都流得下去,要注意的是時機應拿捏得準,潑油須快,幾十桶油一齊傾倒,
即刻點火,那附近雜草驀生,樹叢密佈,火勢如起,必同奔馬,嘖嘖,且看他們
雞飛狗跳、狼奔豕突,這辰光,我好像已經瞧到當場的景況啦。”
鍾國棟思索了一會道:“計劃似乎不錯,但還有一層顧慮,不能不先防著。”
薛雷道:“什麼顧慮。”
鍾國棟道:“萬一,老薛,萬一他們把我瑤丫頭也押到黑風巖去,火勢燒起,
卻如何是好。”
薛雷擺著手道:“我說大先生,你真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也不想想,
在那種一觸即發的情形下,金蜈門的人怎麼可能把人質帶到現場。與其冒著人質
被奪的危險,還不如仍然囚禁在原地來的安全。”
鍾國棟猶豫地道:“怕就怕他們不這麼辦。”
薛雷道:“大先生家,假若你是金蜈門這次主事的,遇到這等場面,你將如
何處置瑤姑娘。”
鍾國棟脫口而出道:“我當然會把人留置在原來囚禁的地方。”
格格一笑,薛雷道:“那不結了,他們的腦袋瓜裡不曾比我們多出一條紋路,
他還能想出什麼更高妙的花點子來。大先生,照我的主意去做,包管錯不了。”
沉默了須臾,鍾國棟終於點頭道:“好,老薛,咱們就這麼決定。”
薛雷興致勃勃地道:“放風聲、傳口信,打探人質囚禁的地方,請我們當家
的傳下天馬堂,交待下面的人去辦。至於火燒黑風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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