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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爽落。如果再掛上一面軍旗,綴以虎旌,這裡不像江湖朋友安
窯立寨之地,倒更似兵營了。
這是一場生死決鬥之後的第七天,天馬堂大擺慶功宴,在天馬堂的堂口大廳
上,兩桌豐盛的酒筵擺開,恰好圍坐了著兩桌人。上首一桌是鍾國棟夫婦、屈元
蒼傍著鍾國棟,挨次是大鐵鏈任福、雪裡紅紫谷、死不回屠鋒、虎魚曹南,另外
多了一名,那是在外面辦事才回來,也是天馬堂惟一的龍手人鬼判薛雷。下首一
席是鍾家小一輩由狂棍岑春年、白斑鯊謝磊、刃環焦川、黑猿卓宣相陪。
酒過三巡,薛雷笑嘻嘻的敬了鍾國棟夫婦一杯酒,說道:“大先生,此次敝
堂全靠大先生之力才能保全住,薛雷奉命在外,未能與兄弟們共赴生死實為汗顏,
大先生將夫人及小哥們他們留在這裡,準備隻身東去。但是,外頭有訊息傳來,
我不得不向您報個信。”
鍾國棟幹了面前的酒,緩緩坐下道:“不急,老薛,你先坐下。”
薛雷一屁股坐下道:“金蜈門在四處放風,拿言語硬說要約你到黑風巖相會,
徹底解決雙方的仇怨。如果你不在期限之內抵達,他們就要向一個叫什麼惠瑤的
丫頭片子開刀。”
鍾國棟平靜地說道:“惠瑤是我老二的女兒,也是我的侄女。”
薛雷打了個哈哈:“我是口不擇言慣了,大先生可得包涵著。不錯,瑤姑娘,
呃,惠瑤姑娘。”
鍾國棟道:“你可知道他們訂的期限是什麼時候。”
薛雷道:“到這個月的月底,眼下算算,還有九天的餘數,金蜈門聲言,在
期限之內,黑風巖附近日夜都會有人候駕。”
鍾國棟道:“從這裡去黑風巖有多少路程。”
屈元蒼瞪著眼道:“路倒不遠,二百來裡地。怎麼著,老哥哥,莫不成你還
真個打譜應約。”
沉吟了片刻,鍾國棟道:“不去又怎麼辦,惠瑤是老二的骨肉,如今老二全
家毫無資訊,生死不明,我這做大伯的再不盡點心力,如何對得起父母在天之靈。”
連連搖頭,屈元蒼大大的不以為然道:“人在他們手裡已成事實,你去與不
去,那些兔崽子都不會輕饒惠瑤。孃的皮,你要真到了黑風巖,只是加了個綴頭,
給金蜈門白撿便宜而已。老哥哥,你平日智計如海,怎會看不透這一層。”
鍾國棟苦笑道:“我當然清楚他們的打算,問題是明知是已挖好的陷阱,也
不能不跳,否則,那寡情絕義的罪名就被他們扣牢了。”
大鐵鏈任福插嘴道:“大先生家,你的苦衷,我們都很清楚。但不管怎麼著,
卻不能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往裡闖,解決事情的法子有很多,大家不妨合計合計,
說不定找得出一條兩全其美的妙策。直愣愣地撞過去,我決不贊成。”
鍾國棟沉重地說道:“要顧全瑤丫頭子,又得提防本身安危,這法子可難了。”
薛雷皺著眉道:“也沒什麼難的,大先生,先放寬心,咱們仔細琢磨琢磨。”
屈元蒼猛地一拍桌面,震得碗盤“叮噹”作響,說道:“琢磨個鳥,既然拿
了言語,定下期限,咱們就屆時赴約,我先鬥鬥這些雜碎,稱稱這些人王的斤兩。”
薛雷雙手捧著酒杯,雙眼微眯,這位人鬼判似乎神思幽移,已經進入另一個
詭異深邃的世界,就是方才屈元蒼那聲擊案也未影響他的沉思。鍾國棟也沒有理
會屈元蒼,他也在考慮相同的問題,他甚至已聯想到如何藉助天馬堂的力量,全
軍編組、任務分配的決戰層次。
忽然,薛雷笑了,那種笑容的含意十分奇特,幾乎已可稱為妖魑,他注視著
鍾國棟,聲音低沉地道:“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大先生,不知合不合適。”
鍾國棟定下心思道:“說說看。”
薛雷一仰脖子,飲盡了杯中酒後說道:“黑風巖那地方我經過了好幾次,大
概的形勢還有印象,所謂黑風巖,只是兩大片烏黑山壁對峙著的一條隘道,位當
風口,穿堂風一吹,倒也有幾分陰陰慘慘的森寒味道,這穿堂風,正是最重要的
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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