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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已經到處站滿了披紅白肩帶的人了。
一個身體魁梧低額隆準,又突腮削唇形同豹子頭般的五旬人物站在岸上大聲
吆喝了一陣,轉過身上步向這邊行來,那人可不正是“豹梟”屈元蒼。
鍾國棟隔著老遠,已大笑道:“元蒼老弟,久違了。”
屈元蒼聞聲之下,不由怔了怔,那雙微黃精銳的雙瞳投注向鍾國棟臉上。這
一看,他立即仰頭大笑,伸展雙臂奔了過來道:“老哥哥,你想死元蒼了。”
鍾國棟也快步迎上,兩人緊緊的擁抱成一團。良久,屈元蒼拍著他的肩膀說
道:“老哥哥,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呀,多少年啦,你老哥哥可是早把我忘
得個精幹鳥淨了。”
鍾國棟笑道:“老屈,你輕點拍,老哥哥這身老骨頭受不了了。”一頓又道
:“你看,那邊你那老嫂子和侄兒們都在一旁瞧熱鬧呢。”
屈元蒼異常高興的放下鍾國棟,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向陳玉卿請安問好,
家忠、家孝、惠琴、連同家忠的媳婦也一一走來請安。
屈元蒼哈哈大笑著連連拱手道:“今天老哥哥闔第光臨,我屈某在生有幸,
怒漢坡是蓬蓽生輝。來人呀,快吩咐下去,擺酒。”
說著,他與鍾國棟把臂前行,來到一間石屋,賓主坐定,鍾國棟說道:“元
蒼,你們的事我業已聽得許波和甄達二位說過了,可確是錦帶會作的孽。”
屈元蒼咬牙說道:“不是他們還會有誰,我操這些邪龜孫,撈過界也找不對
方向,竟撈到我頭上來了。孃的,我腦門上寫著個呆字,就那麼好欺侮。我他奶
奶一天到晚還不知去找哪個壽頭呢,莫不成我自己還成了壽頭。”
鍾國棟舔舔唇,問道:“情形怎麼樣。”
屈元蒼哼了哼,說道:“三條貨船全燒得只乘了個焦糊糊的外殼,兩處棧房
連裡頭的貸物也都化成了衣,十七名孩兒死了七對半,另兩個也等於脫了層皮,
好他孃的狠哪,居然拿著天馬堂的人當豬剮,將我們的地盤看成他們的碼頭。好
吧,老子便叫他們狂,等老子調配齊全,不把他錦帶會弄個人仰馬翻,老子就不
姓屈。”
不一會,酒菜擺上,酒過三巡,鍾國棟說道:“元蒼,你的那些硬把子怎麼
沒陪著回來。”
屈元蒼說道:“哪還有功夫回來,除了遊逸這小子跟著我返轉之外,其他的
人全派在對岸防守著了。我歇了一口氣,馬上還要再過河去。老哥哥你來得正巧,
停一會我們一道走,你得好好替我策劃策劃。”
鍾國棟笑笑,說道:“當然,老哥哥我既然碰上了,還能站在一邊看笑話。”
屈元蒼深陷的雙眸精光閃耀,欣慰的說道:“謝了,老哥哥。”接著頓了頓,
端起酒杯向陳玉卿道:“老嫂子,元蒼是個粗人,說話向來不加思考,好在是一
家人,你就多擔待點,這杯酒算我頂罪。”
說罷,仰首一飲而盡。
陳玉卿抿嘴一笑,舉起酒杯啜了一口道:“屈叔叔甭客氣,越直爽越顯親熱。”
屈元蒼痛快的說道:“好極了,所以有人說,物以類聚吶。我們全是豪爽的
人,便都湊到一塊了,這才沒有拘束,才相處無間。”一頓又道:“老嫂子,不
是我屈元蒼不識好歹,不去嶗山請安問好,是老哥哥不讓我去。我也瞭解,就怕
因為我為你們惹上麻煩,打擾你們寧靜的生活。”
鍾國棟搖搖頭,說道:“元蒼,好幾年沒見你,你那粗渾的習慣可是一成未
改,反更見狂放無羈了。怎麼,對老嫂子說話竟也文縐縐了。”
屈元蒼豁然笑道:“老哥哥,你就別糗我了,道上混的,江猢闖的,所謂草
莽人物,又不需三篇文章兩首詩的去考他姐的狀元,哪來那麼多文質彬彬。粗就
租吧,反正天生這麼塊料。至於在老嫂子面前麼,所謂長嫂似母,這點道理我還
懂,我那敢放肆。”
鍾國棟失笑道:“真是個老活寶,你……”
屈元蒼抹了把嘴,說道:“老哥哥,你闔第光臨怒漢坡,我很高興,要不然,
我還以為你老把我拋到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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