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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吃力,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表情是一片嚴肅。
鍾家仁並不認識秋月和尚,當然沒有什麼感觸。鍾家信就不同了,他只注目
瞧了一眼,立即現出驚怔之色。
那位藍衫少年約莫二十七、八,長相雖然英俊,神色上卻一片冷酷。他使用
一柄一尺八、九寸的短刀,刀身寒芒流轉,泛出一團似煙似霧的光華,鍾家信雖
然不知道這柄刀的來歷,卻也知道它是神兵利器,絕世珍品。
身懷絕世寶刀之人,必然練有一套曠古絕今的無敵刀法,否則他就不配做寶
刀的主人。不錯,他一刀劈出,不只是雲流霧旋,日月無光,那玄奇巧妙之處,
除了像秋月和尚這等高手,一般人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這就無怪秋月和
尚要使用他的布袋了。
但秋月和尚並不能當真接下藍衫少年的攻勢,只是在痛苦的支撐著,只要微
一失神,就可能傷在藍衫少年的寶刀之下。秋月和尚亦是《露寶真經》的傳人之
一,以他一身武功及經驗閱歷,尚非藍衫少年之敵。這藍衫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
呢,難道他的那身武學超過《露寶真經》絕學。
鍾家信不願多管閒事,但秋月和尚是他的朋友,路見不平還要拔刀相助,友
人有難他怎能不管,更何況秋月和尚以前替他解過冷泉莊之圍呢。於是他撮口發
出一聲短嘯,然後沉聲呼叫道:“兩位請住手,有話好說。”
他適才的短嘯,貫注了六成沸波神功,氣勁震動空氣,一波波的衝進人們的
耳鼓,嘯聲有如驚雷驟發,震得人們掩耳暴退。
搏殺分開了,秋月和尚抹了一把汗水,道:“我想你應該來了,今天還不是
貧僧歸位時辰嘛。”
初脫大難,立即談笑風生,大和尚果然不同凡俗。鍾家通道:“大師先歇歇,
待在下向這位兄臺賠個不是。”
語音一落,再向藍衫少年抱拳一拱,道:“秋月大師是在下的友人,如果有
什麼開罪兄臺之處,在下願意代致歉意。”
藍衫少年目光如電,向鍾家信冷冷的瞥了一眼,道:“你是誰。”
鍾家通道:“在下鍾家信,兄臺是……”
藍衫少年忽然雙目暴睜,同時哈哈一陣狂笑,道:“這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
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好得很,今晚三更,咱們在半壁山作生死一決。”
鍾家信愕然道:“咱們有仇。”
藍衫少年冷哼一聲,道:“一山難容二虎,何須有仇。”
他沒有說出他的姓名,轉身一躍,去勢如風,眨眼之間便已蹤影全無。
此時鐘氏老少均已來到店門外,自然也目睹適才的一切,鍾國棟道:“信兒,
快請這位大師到店內詳談。”
鍾家信應道:“是,大師請。”
回到店內,鍾國棟令店家弄來一桌素菜,本想親自陪秋月和尚的,秋月和尚
卻笑笑道:“貧僧與令公子是忘年之交,不敢勞動棟老,你請歇息,咱們說話還
要方便一點。”
鍾國棟打了一個哈哈道:“好好,老夫失陪。”
他一離開,鍾氏五兄弟就陪著秋月和尚閒談起來,鍾家信給幾位兄長引見,
然後詢問道:“大師,小弟當日曾經回店去找你,你跑到那兒去了。”
秋月和尚道:“我去了一趟信陽,幫朋友處理一點私事。待我趕回武漢,已
經曲終人散,所以又沿路追來。”
鍾家通道:“那藍衫少年是誰,你怎麼跟他打起來的呢。”
秋月和尚搖搖頭道:“和尚識盡天下武林,只有對此人完全陌生。”
鍾家忠道:“那,大師是跟他發生誤會了。”
秋月和尚再度搖搖頭道:“說來你們也許認為奇怪,我是為了家信才跟他打
起來的。”
鍾家信一怔道:“為我,這我就不懂了。”
秋月和尚道:“我沿途聽人繪聲繪影,說一位身著紫衫的鐘姓少年,是《露
珠真經》的得主,我想那人必然是你,因而一路尋來。適才在客棧之前遇到那個
穿藍衫的,他問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說是,他竟然要我將你交出,咱們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