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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麵頰,鍾家信半眯著眼,不答反問道:“你說呢,大令主。”
滿臉的疤痕痙攣了一下,魔面子雷衝雙目中煞氣盈溢,他銼著牙,切著齒道:
“我麼,這還用得著我說麼,你不是為那玉盒而來莫不成尚有別的原因。嘿嘿,
只不過你黑吃黑到金蜈門頭上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鍾家信慢吞吞地一,道:“我和你們不是朋友。”
雷衝大吼道:“當然不是。”
鍾家信點點頭又道:“但是,我與姓邵的也不是朋友,你相信麼。”
雷衝冷然地一笑,憤怒地道:“這不用你說,你若是和任何一方是朋友,如
今你便不會出現在此。小子,你想奪取姓邵的懷中玉盒,可以……”說著他頓了
一頓,朝四周掃視了一遍,森凜地道:“你得首先全把我們擺乎在此地。”
鍾家信忽然十分有趣地笑了,說道:“雷大令主,你以為我們兄妹就做不到
麼。”
氣得雷衝幾乎把一雙眼全擠出來了,平素身為金蜈門大令主的他,可以說俱
是頤指意使,威風八面,那種前呼後擁,高高在上的神氣勁,他左右的一批人連
巴結都唯恐來不及,又有誰膽上生毛,敢於稍稍頂撞半句。而現在,鍾家信不但
神態言談之間,竭盡輕藐譏諷之能事。更簡直不將他當個玩意,開始撕揭他的傷
疤來了。不錯,雷衝那一臉疤痕固然醜惡猙獰不堪,但一個人最大的忌諱便是不
喜歡人家揭露他的短處,就好象和尚不想聽人罵禿驢,胖人厭惡有人論肥豬,是
一般的道理,如今,鍾家信非但明諷暗嘲更又一句一句地點鼻子罵,罵的全是雷
衝最最不願聽到的一些字眼,休說雷衝本就沒有什麼涵養,就算換了一個再有忍
耐功夫的人,叫人窩囊了這大半天,現下又大拉拉地羞辱嘲罵到頭上,只伯這人
的忍耐也會一下無法忍的。
雷衝尖吼一聲,雙眼氣得發紅地暴叫:“混帳小子,滿口放屁,你你你,你
簡直狂得離譜了,報上萬兒來,讓你雷爺爺一掌成全於你。”
鍾家信氣定神閒地道:“無名小卒,報不報都我所謂。既然你問起,我就不
妨提一下,姓鍾,名家信,那是我三哥家仁,小妹惠琴。”
的確,名不見經傳,可是他那手飛星迸雷手卻夠得上份量,絕學中的絕學,
雷衝吞了口唾沫道:“小子,我不否認,剛才你露的一手確是曠古絕今,但你卻
不能太過囂張狂妄,你應該知道,你要在道上混,人家也同樣需要在道上混的。”
鍾家信微微一笑道:“你認為我姓鐘的太狂了,那麼方才你逼姓邵的那個時
候,你覺不覺得你也有些橫暴呢。”
雷衝一愕之下脫口叫道:“他已是籠中之鳥,有翅難飛。”
鍾家信點點頭道:“對了,如今我看你們,與你們方才看邵斌,觀點是完全
一樣的。你們對邵斌不講理,硬迫強壓,只是因為你們能吃住他,你們的力量大,
相似的,我現在對你們這般奚落專損,亦乃我自認吃得住你們。我個人的力量,
也能超過你們所有力量的總和。”
狂吼著,雷衝閃電般暴掠而上,抖手三十掌急劈鍾家信,三十片掌影幻為一
沼流星似的芒彩急洩向前。另一隻手卻多了一件怪異物體,那是一面大光猶如臉
盆,金色盔形,且在盔面佈滿了寸許長短銀梭的兵器。
鍾家信的目光稍許一斜,不覺冷冷哼了一聲,在這冷冷一哼之下,他的天龍
神槍抖成月弧如輪,光流如虹,飛旋像滾雲,激洩如飛瀑,暴烈得山震河顫,狂
悍得天地變色的一口氣逼了過來。
氣流呼嘯旋迴,波盪排擠,四周空間全被縱橫交織的角形所布,沒有一點細
微的縫隙,沒有一點點可供環轉的餘地,而壓力如鐵如石,有形與無形的,就那
麼漫天蓋地地罩下。
淒厲的長嚎有如顫抖著直傳九天,令人毛骨依然。那位被換作上官執事的仁
兄,面容完全扭曲成一副怪誕又可怖的形象,打著轉子飛撞到山岩之下,在他墜
落的瞬息,老天,他身上竟然縱橫交叉著槍痕了。
那位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