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男子,元容卸下弓箭,凝著那快凝固的血跡,“先替您清理傷口”說著,她在他腳邊蹲下,“失禮了”。
宇寧渾身一僵,看著自己褲管被卷至膝上露出一截小腿,臉不知不覺中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嘶——”冰冷的井水就像一根根銀針扎進來,疼得他閃縮著。
元容輕握著細白的腳踝,看著一盆的清水被染紅,雪白的帕子印出一朵朵血花,衝去汙血,那猙獰的傷口清晰可見,皮肉被翻卷,還不斷冒著血水,元容換來乾淨的布條止住血。
她低著頭,凝著著布條,冷靜的說道:“傷口有點大,要縫針”。
宇寧只覺得小腿就像被火燒似的,感覺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往外冒,他不懂什麼縫針,他只想儘快從這疼痛中解脫。
男人痛的扭曲著五官,元容不再遲疑,掀開布條往傷口處撒上止血的麻藥,疼痛的消退讓那張緊皺的臉得以鬆緩,喘著氣,宇寧身子脫力的左右搖晃,感覺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隨即,被一隻有力的臂彎扶著他慢慢躺下,身上一暖,昏昏沉沉的閉上了雙目。
見男人昏睡了她接下來也好做,找來一根繡花針彎成勾狀,在火上烤了烤,元容借燈縫針,以往都是自己縫,給別人弄還是頭一回,平時粗手粗腳的她,這回細膩的想拿著繡花針的小郎君。
看著那環著小腿的線,元容輕輕撫摸,“抱歉,留下了疤痕”。
夜晚,宇寧有點低燒,元容不敢離開一步,時刻觀察著,直到三更時,他的熱度才退下,這時,元容才能稍微眯一下眼睛。
不過,那雙盈盈秋水卻在幽暗中緩緩乍亮。
“唔嗯??????”喉嚨乾澀,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符。
“醒了!?”元容淺睡,睜開酸澀的雙眼,扶著男人坐起來,又倒了杯清茶給他潤喉。
握著茶杯,嗓音帶著沙啞,“我睡了多久了”。
“才倆時辰,現在天未亮,再多睡一會兒吧”,宇寧推開肩上的大掌,虛弱的說道:“我想沐浴更衣,身??????粘乎乎的、不舒服”。
“那我去燒水”。
望著那抹背影,宇寧視線低移凝著那裹著白布條的小腿,指尖輕撫,嘴角抖落幾朵小黃花。
元容抬手抹了把汗,闊步走進,“熱水燒好了,待會兒把浴桶搬進來”說著,她背對著他,從那個矮小殘舊的櫃子裡東找西挖,最後拿著一件不料算是最好的大衣出來,“五皇子,家中只有這粗衣,不嫌棄的話,請用”。
宇寧拉緊身上的薄被,輕輕的點頭,“嗯”。
將衣服放到他身側,元容又走出小茅屋到棚子那把浴桶搬來,又是刷浴桶,又要挪到屋裡,元容的額間已冒出一層汗珠。
看著滿僕僕的熱水,元容拎著木桶朝男子說道:“水可以了,您請用,我就在屋外,有任何事請吩咐”。
摳著手指,宇寧訥訥的應了聲,“嗯”,門“咿呀”的關合,因為柴門年久變形,大條的縫隙透入的亮光讓男人不安,他跳著單腿小步小步的挪到門前,手四處摸索能鎖門的木閂,確定門從外面推不開他才放心褪下那一身沾滿灰塵的衣裳。
羅衣半褪,忽聞耳邊響起“吱吱”聲,他奇怪的扭頭一看,只見一隻肥大的黑影在牆角掠過,驚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
同一時間,柴門就像一扇紙門,一破而入的元容疾步抱起癱坐在地上的男子,輕柔的放在木床上。
銳目四觀,也未能發現任何入侵者,她轉身瞅著臉色蒼白的男子,“怎麼了!?”。
宇寧瑟縮著身子,纖指顫抖的指著牆角,“那、那裡有隻奇怪的東西”。
元容循著他所指,拎著油燈湊過去,只見一隻老鼠縮在角落吃著不知從哪偷來的食物。
“只是一隻老鼠”元容柔聲寬慰,但宇寧最怕就是這種黑漆漆長得奇怪的東西。
元容拿著掃把將它驅趕出去,“沒事了,我把它趕走了”說罷,她轉身準備離開時,衣袂被扯的一緊,回眸一看,宇寧低著頭,微微顫抖從衣袂傳到她身上。
“你、你呆在這兒”憋得臉通紅好不容易才說出這話,搗弄的心跳就像壞掉似的,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
宇寧怕再遇到那隻又黑又臭的東西,於是找來一條布條封住元容的雙目,還要背對著他。
“不準扯下布條!不準回頭!不準胡思亂想!”宇寧躲在浴桶後面,露出腦袋嚴厲警告著。
前兩項是可以答允他,但第三項??????元容不禁想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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