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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步她就撤回了,退回草叢裡,目光似鐵,捕捉對面那群蠢蠢欲動的野獸黑影,三根羽箭扣於指中,冒著寒氣的箭頭鎖定那三頭獵物,橫弓拉滿,一鼓作氣的“嗖嗖嗖”的刺破長空,在男人身邊呼嘯而過,野獸的哀鳴嚇退了殘餘的同伴。
秋目帶著惶恐回頭一看,那滴求救的淚水在夜裡幽幽流轉,搖搖欲墜,望著那黑影將面前僅存的光線遮擋,柔柔低沉的嗓音在此時就像一股暖流,包裹著他那顆墜入黑冷的心。
“我把鐵夾掰開,你儘快將腿拉出”元容手一觸鐵夾,宇寧就痛得直冒冷汗,蒼白的唇瓣被貝齒咬得鮮紅,那種刻入骨髓的劇痛,就像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而遂著他剛才無意的扭動,鐵夾的利齒又陷入了不少,感覺已深入骨頭。
驀地,一隻溫厚的手掌在他背脊摁壓,身子一傾落入一個帶著乾燥香味的懷裡,“噗通噗通”的穩跳心聲就像一劑安撫的靈藥,不知不覺,他忘了腳傷的傷痛,腦子被這純樸的味道所佔據。
她柔柔的音調在耳邊吹拂,“痛就咬著我的肩”。
秋目盈動,幾分猶豫後,怯怯的張開唇瓣。
“我現在數一二三”元容倒數著,雙手使力一掰,兩排利齒帶著鮮血撐開了大嘴,肩上的貝齒卻深深留下了烙印。
元容撕下衣袂裹住被染成紅蓮的小腿,頎長的身影背對著他,勾著食指含在唇中,清脆悠長的哨聲在夜空中迴盪,片刻,陸續有不同的哨聲迴響。
身子一蹲,雙臂往後,“上來”。
宇寧瞅著那寬廣的肩膀,有些羞怯,有些害怕觸碰,他不自然的抱著雙臂,潛意識的在掩護著什麼。
久久不覺重量的降落,元容輕嘆一聲,轉身蹲下一把將他從地上撈起橫抱在懷中。
“大膽——”宇寧雙頰一熱,磕磕巴巴的話在喉嚨裡打結,他慌亂的想掙脫,卻被肩上那隻大掌緊鎖。
~奇~“別動,我只想帶你下山”元容的話令他放棄了掙扎,耳邊沒了可怕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那平穩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一聲一聲的傳入耳畔。
~書~眼簾微抬,宇寧頭一次認真看過她,沒有出眾的才貌,帶點忠厚的側臉在偶爾投射的月色下,彷彿被鑲了一層銀光,讓那雙剪水秋目一時之間移不開視線。
~網~元容垂目一看,就見男人倉惶逃脫的目光,抿唇一笑,闊步下山,連同身後的小黑豬。
穿過重重樹影,忽見前方火光閃爍,她不禁加快步履,眾人喜出望外的表情在火光下燃起,一擁而上。
人群裡衝出一個小女娃,抱著元容腳邊的小黑豬歡天喜地的叫著,“小黑小黑,你回來了”,歡喜過後,小女娃愧疚的黯下神色,走到宇寧面前,“大哥哥,多謝你”抿了抿唇,臉有些玫紅,模糊的道了句,“對不起”。
貴嬸一把拎著小女娃的領子,眼眸一眯,“好呀,原來是你這個丫頭惹的禍”。
小女娃掙扎的撥開領子的大手,努著嘴巴嚷嚷,“娘,是他把小黑放走在先的”。
“你還敢說!”抬手送給她一個羊角,小女娃疼得眼角冒淚花,捂著腦袋喊痛。
“撲哧”一聲俏笑聲滑出,眾人望向發聲源,只見宇寧捂著嘴巴埋著頭。
“半夏在嗎!?”元容在人群中尋找,始終不見蹤影。
“哦,那個小男孩呀”牛嬸道,“他說回府搬救兵,看來是趕不了宵禁被堵在城裡了”。
“這樣呀”元容垂眸詢問男子,“五皇子,草民茅屋簡小,您能否將就一晚”。
撲打著羽睫,宇寧撇開了視線,頭欲輕輕點扣,卻被一把活潑爽朗的聲音打斷。
“容姐姐,今晚就讓五皇子住咱家吧,你一個大女人粗手粗腳的,家裡有爹爹和我也放心點”。
胸前的衣角一緊,元容瞟了眼那隻攥緊的柔荑,笑著回絕了,“不用了,你們折騰這麼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五皇子有我看著就行”。
“可是??????”依巧猶豫著,牛嬸順勢將他拉回了身邊,“元容是妻主,怎都比咱們瞭解五皇子,咱們就別摻合了,走吧”。
依巧撓撓臉頰,“那也是”,抬頭,雙眼乍亮乍亮,“容姐姐,有什麼事記得來找我噢”。
“嗯”元容笑著頷首。
小茅屋,僅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找來被褥墊著冷硬的木床,輕輕的挪到上面。他默不作聲,就像被點了啞穴似的,眼簾低垂,只是移動的時候扯到傷口才聽得見他細微的痛吟聲。
看著變成小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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