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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筆記。你不是越何東,更不知道柳西研是在怎樣的一口井中救下越何東的。”龍騰冷冷道。
既然龍騰都這麼說了,那麼其他人便沒有異議了。彭飛虎也沒有,連彭飛虎都不知道的事,又有幾個人會知道?而這個‘井’字之中所隱藏的意義,也許就只有柳西研與越何東兩個人知道了。
那是一口什麼樣的井?沒有人問。但誰都知道,那一定是一口很可怕的井。你如果也在那樣一口井中待過,最後又被人救了上來,你會不會也像越何東那樣用你餘下的人生來報答救你的那個人?
之後他們又來到了柳西研和方氏夫婦的墳前,向柳西研以及方譯的父母拜別。
在回程前越何東將方譯叫道身邊,兩人單獨談了一會話。
“趙中平已經打聽到了易小研的下落。”越何東說。
“哦。那他現在在哪裡?”
“他早在五年前就被袁闊派到了中原。”
“五年前?那不正是師傅被打下山崖的那一年。”五年前,不也是方譯失去父母的那一年。也正是改變方譯命運的那一年。
“是的。也許是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才會被袁闊派到中原去。”越何東看著方譯說:“要為柳幫主報仇,一定要把易小研找回來。”
“不錯,他是師傅的兒子,他的確應該為師傅報仇。”
“哎……”柳西研嘆息道:“可惜他現在還被矇在鼓裡,還在為自己的仇人賣命。”
“袁闊這個畜生。”方譯咬牙切齒地說。他突然覺得,他雖然與易小研一樣與袁闊有這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實在比易小研幸運多了。至少他知道自己所揹負的仇恨,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而易小研呢?
“所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只要能報仇,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幫我們把易小研找回來,告訴他,袁闊才是他的仇人。“越何東一手拍在方譯肩上:”你們有著共同的仇人,這個仇,也只有你們才能報。”
“我們?”
“是的。”
“那你們…那你…”
“我也想報仇,柳西研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可能對他的死不聞不問。但是我不能為了報仇而拿虎躍幫幫眾的性命做賭注,我更不能拿虎躍幫的前途來做賭注。柳西研之所以把虎躍幫交給我就是希望虎躍幫不要因為他的恩怨而有所損傷。這些,以後你會明白的。”
“恩。我想我明白。”方譯說。也許他真的明白,至少他認為他明白。
“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們的,你們的仇也就是我的仇。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還年輕,現在還沒有報仇的能力。而你也是時候該到江湖上去闖一闖了。”
“江湖?這裡不就是江湖嗎?”
“哈哈…”越何東笑道:“這裡?這裡不過只是個被江湖遺忘的地方,這裡頂多只能算是江湖亡命徒的避難所。”
“避難所?”方譯不解。他一直以為他這幾天來的所見所聞就是江湖,他所見到的這些人當然也都是些江湖好漢。
“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
方譯當然知道。
“這世界上永遠都是好人多壞人少,因為壞人都該死。可是這世界上又有哪個壞人想死呢?既然不想死那麼就只有躲到一個好人找不到的地方,虎躍幫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方譯沉默。究竟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他也許不明白。但至少他覺得柳西研不是壞人,至少他覺得小武、越何東他們都不是壞人。
“也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虎躍幫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是象徵著勇猛與無畏的猛虎之營,還是一個躲避恩怨與憎惡的避難所。“越何東悽然道:”但至少我們知道,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所謂的‘壞人’,只要江湖上還有恩怨,虎躍幫就會永遠存在。”
“可我覺得你們不是壞人。”
“我們是壞人。但我們絕不是最壞的壞人。”越何東接著說:“我們只不過殺人的壞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吃人的壞人。你可以看到一個人是怎麼殺人的,所以你憎惡他,可是你卻看不到一個人是怎麼吃人的。所以你不知道哪個才是吃人的人,所以他們才是最可怕的人。”
“這世界上真有吃人的人?”
“我只希望你明白,在江湖上一個殺人如麻的壞人絕對比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值得相交。”
“我明白了,你說的吃人的壞人就是那些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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