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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覺得,他才是最可怕的人。”深藏不露的人,往往最可怕。
“你知不知道,我們西南群魔中有兩把劍?”小武突然問方譯。
“哪兩把?”
“一把就是我們幫主越何東,還有一把就是蒼狼三狼—曲天。據說他們的劍法絕對可以排在江湖十大劍客之列。”小武笑了笑道:“我也用劍。”
“恩。我看到了。”小武的劍一直都在他手裡。
“所以虎躍幫裡我最佩服的還是越幫主。不過天下所以的劍客真正崇拜的卻只有劍神—卓然一人。”
“劍神卓然?”
“是的,雖然越幫主也曾敗在劍神手下,不過這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地位聲望,因為任何人敗在劍神手下,敗在鬼谷三傑任何一人手下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據說就算要排出天下十大劍客,那麼劍神卓然也不會在其中。因為他的劍法本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把他跟這些凡人高手排在一起簡直是在侮辱他。”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劍客?”方譯眼中彷彿也充滿了嚮往,江湖太大有太多傳奇與熱血的故事。對他這種初識人世的懵懂少年來說,無疑是充滿誘惑的。
夜晚。他們生起了火堆,架起大鍋準備做飯宿營。
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了,明日便可以回家了。可家裡已經沒有人在等著他了。他心裡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也只有這種痛苦才能燃起方譯心中的仇恨。
仇恨不正是在這些痛苦的驅使下才會如此地可怕,如果沒有痛苦,仇恨又算什麼呢?
“虎躍幫裡的每個人都殺過人。”小武說道。他當然也看出方譯心中的苦悶,虎躍幫裡的每個人,哪個不是亡命江湖的浪子。
“什麼?”方譯詫異。
“不殺人怎麼會到這荒涼的西南邊陲來,怎麼會加入虎躍幫。”小武苦笑。
“你也殺過人?”方譯問。
“殺過。”
“你又為什麼而殺人?”
“為它。”小武舉起手中的劍說:“我只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劍客,我想成名,想成名就得找人比武這樣別人才會知道你。可是……只怪我年少輕狂,我不知道有些人是殺不得的。你若殺了他就會有很多的人替他報仇。你若被仇恨纏上,你就會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尤其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所以,我只有加入虎躍幫。”
“仇恨。江湖是不是總有那麼多的仇恨?”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也殺過人嗎?”方譯指的是張廚子,張廚子很胖,他是虎躍幫的廚師頭子,誰都知道他除了燒的一手好菜,還有一個很好的脾氣。他胖胖的滿臉油光的臉看起來總是很和善,就算他不笑看起來很和善,就算他生氣他的臉看起來也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這樣一個和善的人怎麼會殺人呢?
“你說的是張廚子?他做的菜真是很好吃,好吃的要命。他的脾氣也很好,好的要命。他本來也是大酒樓的主廚,只不過因為老闆欠了他三個月工錢他就把老闆全家都殺了。”
方譯不再問了。一個看起來這麼和善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手,那麼其他的人就算殺過再多的人也不奇怪了。
不知道為什麼,跟這麼多的殺人魔王在一起方譯竟一點都不覺得害怕。他甚至覺得闖蕩江湖不殺幾個人實在說不過去。殺人是什麼玩意?他怎麼會明白。這些江湖豪客心中有著什麼樣的無奈與辛酸他當然也看不到更不會了解。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湖就是個大染缸,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一個小小少年總是容易被一些刺激的東西吸引,而方譯恰恰正處在這個最容易犯錯的年紀。他偏偏跟一群亡命江湖的人混在一起,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個亡命江湖的人?是誰造就了他現在的命運?是袁闊?是易小研還是柳西研?誰又說得清楚。他以後的命運又將如何?誰有知道呢。
第十三章:江湖避難所
大家都知道,柳西研若死了最難過的當然是越何東了。可是越何東看起來卻還是像往常一樣,至少情緒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當然了,僅僅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當他看到山洞裡那一個‘井’字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柳西研已死。”
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井’字,也許只是柳西研在某個閒暇時用五毒妖刀刻下的。
“僅僅憑這個字就能證明柳西研真在這裡呆過?就能斷定柳西研已死?”彭飛虎不解。
“你不是越何東,當然不知道這正是柳西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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