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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中想的卻是隻有昀漾。他可知道,廟堂上與廟堂外可是兩重天啊!那麼清澈乾淨的一個人,我不敢想象進了廟堂會被汙漬成何等模樣!!
但願,我的猜想純屬猜想……
《以血為緣愛為媒》洛水michelle ˇ計中計 弒殺ˇ 最新更新:2009…06…26 08:45:21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
算當年、虛老嚴陵。
君臣一夢,今古空名。
但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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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進父親的聽松閣,我沒有習慣性地先解下遮風的棉質斗篷,而是打量了屋內的情況。這一打量,令我不安的心頓時懸空了起來!昀漾他,居然與父親一起站在案前討論著什麼,而父親看他的眼神早不是以前的冷漠與疏離,父親的眼中有“賞識”等情緒。我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案前的那一對父子再沒有反應,準確點說是那個令我牽腸掛肚的雪衣男子!
“沁兒。”昀漾抬起頭來首先發現了我。
我撇開臉不看他,走上前喚了他身邊的父親。“爹,你找我?”
父親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我與昀漾之間轉了一圈,然後才向我頷首。“是,今日有些事情要與你說。”他轉回身看向案上,“你過來看看。”
我依言上前一看,案上竟鋪了一張與桌案一般大小的羊皮地圖!我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猛地抬眼看向父親,“這是……”
父親沒有否認,雙眼瞬間眯起,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我就知道,雲沁不會令我失望!”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嘴上平靜地開口,“爹想做什麼?”
父親沒有立馬回答,他緩步踱向了案後的椅子坐下,一手支在案桌上,中指有規律的扣著桌面。他看向我,眼中精光閃過,“自然是讓出了京的人再也回不了京!”
頭頂似乎壓下了千斤巨石,我不穩地連連後退了幾步。昀漾伸手來扶我,被我一把擋了回去。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一臉不置信,氣氛有些尷尬,可我此刻無意理會這些!“怎麼做?怎麼讓他回不了京?”我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有絲顫抖。
父親略有所思地盯著我,似乎在斟酌著能否信任我、是否可以告訴我。半響後,“自然是成為死人。”
“不行!”我揚聲脫口而出。
父親的眼中風雲萬變,他只看著我,等待我的下文,與其說是解釋!
“讓他回不了京的方法何其多,為什麼非要選擇最冒險的一種呢!使計讓他永遠留在邊疆、使計流放他去外地、甚至是罷免了他的官職,難道都不行?”我的情緒有些失控。
“那我問你,有哪一種會比一具死人來得好呢?”
情緒失控的我頓時平靜了下來。確實,沒有什麼比死人來得更可靠!死人不會再回京,死人的官職不會失而復得,死人不會與郡派為敵!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看向父親。“他剛去邊疆不久,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有心人肯定會懷疑、會徹查。”我淡淡地說出事情的可能發展趨勢。
“那如果他死的理所當然呢?”父親的嘴角牽起一個陰狠殘忍的弧度,這樣的父親我不曾見過。
理所當然?我心中百轉千回,無論也想不到究竟怎樣可以讓新上任的兵部尚書在邊疆死的理所當然!我瞥見桌案上的羊皮地圖,那是我們祈國的邊境圖。驀然地,腦中靈光一現!腦中盤旋著兩個字:戰亂!
我怔怔地看著父親,顫抖地蠕動嘴唇,“莫非……”
父親盯著我的眼睛,嘴邊的笑意更深,“不用‘莫非’了,雲沁,你想對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晴天霹靂!
第一次,深感廟堂爭鬥離我如此之近,又如此殘酷!為了爭權奪勢,什麼民不聊生,什麼哀聲載道,什麼為官職責,統統是無稽之談!為了將對方置於死地,完全可以不擇手段!!可是……
我轉頭看向一邊的昀漾,心中寄存著最後的美好希望。“你……你不知道他的計劃,對不對?這件事情你不知情的,對不對?”
我分明看到昀漾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的光芒,我聽見寂靜的書房內響起他熟悉的聲音。“對不起,沁兒。”當他只說了三個字時,我便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滑出了眼眶。
原來,他最終無法逃脫朝堂權勢的泥沼!我所做的一切,終是成了徒勞,除了得到了那一塊可保他平安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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