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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那日你正好沒有圍脖,許是被世子瞧見了。”
我呆呆地看著思婕,似乎明白了她話中沒有言明的意思。楚秘的走的那日不就是昀漾的大婚之日嗎,脖頸間的瘀傷痕跡,應當是楚秘那夜留下的吧。那麼,這樣就可以解釋昀漾那種我從未見過的空洞與冷漠的眼神了,在婚禮上、在藏書閣樓裡,那樣的眼神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這樣的瘀傷痕跡、針對留下這樣痕跡的人吧!
我的面板較常人更容易留疤留痕,也更難祛疤祛痕。一個多月裡,昀漾為我擦了六次紅花膏。為心愛的女人祛除其他男人留下的歡愛痕跡,我不知道昀漾是以怎樣的心情面對那樣子的痕跡的,光是想象就足夠心痛了!突然想到昀漾說過的一些有點兒怪異的話語: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或許你僅僅是一個人,但是對我來說,你卻是這個世界。我不想失去這個世界,不想……”
“我不喜歡你的‘名義上’,一點兒都不。”
“請你忍耐一會兒,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進陌流莊了。到時候只有你和我,再沒有其他人。”
我想到婚禮上昀漾遊刃有餘的周旋,想到那日聽聞父親與昀漾在書房的談話聲,那時候的些許不安,此刻猶如春筍一般忽地全冒了出來,蔓延全身全心!昀漾該不會是……不會的,昀漾不會趟進那潭渾水的,不會跳進那個漩渦的,他曾答應過我的呀!他說過不喜廟堂的,他喜歡的是外面無憂無慮的生活,他說過只想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的!難道他以為,只要有了權有了勢,就能實現他想要的嗎?難道他以為,進了廟堂就那麼容易全身而退嗎?!
我從床上跳下來就往外面衝,思婕反應不及只抓到我一片單衣布料。不顧自己披散著頭髮、只著單衣、光著腳丫,此時此刻,我的腦中只有“想找昀漾當面問清楚”的念頭,我的眼裡亦只有雪衣不變、眼神清澈、笑容溫柔和煦的昀漾!
思婕一把拉住我,止住了我往前衝的勢頭,我這才意識到腳底似乎被石子刺破了,很疼很疼!我眼神迷茫而哀傷地望向思婕,“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思婕以為我是為了瘀傷的事情才這般,於是對我搖頭。“郡主,他會明白,會體諒的。”
我死死地抓住她扶著我的手,不住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懂,思婕!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我有事要問他!很重要很重要啊!”思及我剛剛的猜想,我的淚情不自禁地落下來,越落越兇!
思婕見狀,臉色頓時變了,跟了我十三年,從未見過我這般樣子。確實,我很少很少流淚。“郡主,我們先進屋!我們梳洗一下,我們回王府!郡主別急,很快就會見到他的,很快的!”思婕一邊幫我抹眼淚,一邊哄勸著我,可我卻好似充耳不聞,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從地上拉我起來,看到我腳底流出血來,“我先去屋裡拿雙鞋!”
思婕還未來得及鬆開我,侍棋已經聞聲趕來了。見到我這番模樣,臉色頓時也變了,遂跑過來扶住我。“少夫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成這樣?”
侍棋一碰觸我,我的意識瞬間便回來了。原來,我對於這個楚府還是防備著的!我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臉上的淚痕猶在,對她費力地淡淡一笑,“沒事,我做噩夢了。”
侍棋狐疑地盯著我瞧,又轉頭去看思婕,最終轉回頭看我。“今夜起,奴婢守著少夫人睡。”
我側頭看她,心中著實一驚,變相的監視?!“不用了,侍棋……”
“要的,少夫人。公子臨行前特別交代,絕對要保證少夫人毫髮無傷!這一個月是奴婢失職了,竟未考慮到萬一夜間有人闖入,對少夫人不利或是直接帶走了少夫人,即便我與侍琴就住在少夫人屋子不遠,也是解不了近火的!”
侍棋一臉嚴肅與堅持,而我在意的是她的話。她是話中有話,還是無意才那樣說的?我不敢想象!“那你與思婕輪流吧,要你夜夜守著我怎麼可以,身子也受不了。”我說。
侍棋看著我,我知道她在思量。“好,奴婢明白。少夫人,郡王府差人來求見您,現在廳內侯著呢。”
“來的是誰,可認識?”
“是王府的總管馬福。”侍棋平靜地回道。
簡單一問就已經明白,楚秘定是對郡王府的調查下了功夫的。我暗自深深緩了一下心緒,“好,等我梳洗好了再見他吧,你先讓人服侍著吧,他畢竟是王府的長輩了。”
“是,少夫人。”
坐在鏡前,看著鏡中那個臉色發白、淚痕猶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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