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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如果是真的,不管怎麼樣,我都帶你去看病。”
秦冉心底一柔,那些像藤條一樣緊密纏住她的害怕與絕望在這一刻破開了一道口子,如同一個出口,照進一線陽光。
她看著薛奕,他現在的狼狽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她看著看著,就想起最初的時候他騎著一輛腳踏車送她回家。
她沒再說話,猛地吻上他的唇,吻著吻著,眼淚就流下來了,溼了兩人的臉,落到各自的嘴裡,一片鹹澀。
薛奕帶著秦冉到SYF醫院,秦冉進去做檢查,他就等在外面。醫院裡不能吸菸,於是他的手放在口袋裡,不自覺地把那包煙揉成了一團。
最終,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冷冰冰地說了一大堆術語,最後薛奕不耐煩了,醫生看了他一眼,才說:“誤診,血小板有點低,回去補補,沒什麼大事。”
從醫院出來,天已經黑了,但薛奕的心情卻一片明朗。他牽著秦冉的手走在前面,一路上喋喋不休,不時埋怨秦冉學校,“你說你們學校,平常福利不錯,怎麼教師體檢就包給那麼個山寨醫院啊?”
秦冉沉默地跟在他後面上了車,雖說是一場烏龍,但也讓她精疲力盡,腳下輕飄飄的。此時聽著薛奕碎碎念,竟有一種恍如重生的感覺。
薛奕開著車,就近回了他在大學城的租房。快下車的時候,他的怨氣還沒消,忍不住又說了兩句,“我看你們學校那個山寨醫院,男人去體檢都能讓他們檢查出月事不調!”
秦冉猛地聽他這句話,窘得臉都要歪了,不由說道:“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囉嗦啊?”
兩人下了車,薛奕帶著她往樓上走,氣咻咻地橫了她一眼說:“現在知道誤診就精神了?剛才是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秦冉不說話了,薛奕接著又道:“我就說麼,咱們又不是演韓劇,談個戀愛都跟遭天譴似的,不是車禍就是白血病憂鬱症!”
他開了門,拉著秦冉的手腕進去。秦冉卻佇在門口不動了,薛奕回頭瞧她,只見她兩眼通紅,連鼻子也是紅的,說道:“對不起。”
薛奕嘆了一聲,終於結束了一晚上的喋喋不休,手上一拉,把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說:“秦冉啊,以後別嚇我了,真的。”
秦冉哽咽地說不出話,一再地重複“對不起”三個字,兩人都知道這句對不起意味著什麼。最後,她在薛奕胸口蹭了蹭臉,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他說:“這間房子裡什麼都沒有,你帶我過來,我們吃什麼?”
薛奕擁著她不放手,想了想說:“廚房櫃子裡應該還有泡麵,”說著,又想起些什麼,“不對,醫生說讓你補補,不能吃泡麵了。”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今天將就一下得了。”秦冉拖著鼻音說道,從他懷裡退出來往廚房走去,“我去燒水泡麵。”
薛奕跟在她身後,秦冉拿著電茶壺接水,薛奕從後面抱住她說:“秦冉,咱們這是和好了對吧?”
他的鼻息灑在她的頰邊,秦冉紅著眼圈笑了,點點頭說:“對,和好了。”
她想,即使海很容易枯,石也很容易爛,但是一剎那裡想必也有一個不變不移的時間。與其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彷徨而痛徹心扉,倒不如勇敢選擇前者。因為,在時間與生命面前,所謂的心有餘悸,所謂的茫然恐慌,都算不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海枯石爛的永恆也許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沙裡有一個無窮的宇宙,一剎那裡想必也有一個不變不移的時間??by龍應臺
PS:努力滴揮灑狗血=w=
☆、疑慮
當晚,秦冉與薛奕又開了幾罐啤酒;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這一天;兩人也算是經歷了地獄與天堂的急劇轉變,這種戲劇性的變化令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要放鬆。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檔歌唱類選秀節目。薛奕興致很高;選手唱歌的時候他也跟著一起哼。只可惜他實在沒有這個天賦;秦冉在一邊聽得嗤嗤地笑。唱到高音的時候,他實在飈不上去了;這才停下來。
秦冉這時握著啤酒罐,手肘捅了捅他,“可惜你一不是在農村長大,二沒有貧苦勵志的少年時期;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有一把能震倒四方的嘹亮嗓子,”她嘖嘖了兩聲,接著又說,“要是你去參加這種比賽,估計得靠黑幕才能奪個名次了。”
薛奕抱著她笑得前俯後仰,在她耳邊說道:“那改天我動用一下咱家的私權,讓你參加選美比賽去,保證讓你比網上那些姑娘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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