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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有些麻木地看著醫生;直到得到醫生再一次確認。
從醫院出來;她沒有打車,一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踱步。
小時候看韓劇;見女主得了憂鬱症或是白血病;總忍不住感嘆,多麼高貴的病吶!長大之後終於知道當時的童稚與無知;尤其是,當這種事輪到自己頭上時,從醫院出來的幾分鐘,都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時;包裡手機鈴響,秦冉拿出來看也不看就接起。對方是個聲音甜美的女人,但說出來的話卻並不那麼甜美。她說:“秦冉,為什麼四年過去了,你還要纏著沈沛?你為什麼要破壞別人的幸福?!”
秦冉腦中一懵,停下腳步,這才發現穿著高跟鞋走路腳疼得厲害。她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問道:“你是韓夏?”
韓夏不答,只說:“秦冉,算我求你,放過沈沛,放過我們好不好?”
秦冉突然就惱了,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顫,“放過?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啊?”
她說著說著,眼淚終於掉下來。抬手抹了一把,不再說話。
那頭韓夏顯然被她的態度激怒了,聲音尖利了許多,“秦冉,沈沛早在四年前就拋棄你了,你非要死纏爛打地跟著他!現在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她說了一大通,秦冉靜靜地聽著。終於她停了下來,秦冉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她想了想,冷言道:“韓夏,不要因為男人不愛你,就把責任都推卸在別的女人身上。還有,是我拋棄沈沛,不是沈沛拋棄我,你現在拼死拼活挽留的男人,是我秦冉玩剩下的!”
秦冉想,她的話可能有點狠毒了。但是,狠毒又怎麼樣,難道她現在還怕報應麼?只怕報應來的時候,她早就死了。
韓夏沉默了許久,秦冉透過電話都能聽到她愈發急促的呼吸聲,隱隱還帶著鼻音。想了想,又有些心軟,於是好言說道:“韓夏,女人不能一直為男人活著。這世上,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永遠做你的依靠。”
她說完,忽然就想起那句“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仔細想想,她還真是有些聖母了。不由動了動唇,正要道別掛電話,冷不防那邊韓夏尖聲道:“你懂什麼?!你怎麼可能明白!”
秦冉不再說話,果斷收了線。
韓夏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怔楞了一下,隨即撲倒在床上大哭一場。
秦冉掛了電話後,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此時剛好是下午兩點,她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請了半天假,這時看著眼前行人來來往往,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手指無意識地劃過通訊錄上的一個個名字,最終撥了通話鍵。
薛奕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腿上一麻,拿出來看是秦冉,忙不迭地走出會議室接電話,“秦冉……”
秦冉聽到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驚喜,眼睛一酸,剛止住的眼淚立刻洶湧而出。她沒聽到薛奕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重複,“醫生說我得了白血病,我該怎麼辦……”
薛奕臉色刷的一白,原本的驚喜被突來的噩耗擊得粉碎。他聽她哭,不由嚥了一口唾沫,僵硬地問道:“那,你會死嗎?”
秦冉哭聲停了一停,抽噎半天才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路上不斷有行人走過,秦冉這副模樣讓許多人忍不住側目。再一看她身後的醫院,最終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離開。
薛奕拿著電話,人已經跑到地下車庫,上車,打火,車子便疾駛出去。他問清楚了地點,一邊開車一邊安慰,“秦冉,你別怕啊,有我在呢,別怕別怕……”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心底已經是一團亂麻,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秦冉,你帶戶口本兒了嗎?”他說著,忍不住又提了速,聽到意料之中的“沒有”,硬生生逼自己笑著說道,“要不你回家把戶口本帶出來吧,我們這就去登記。”
秦冉呆滯了一下,隨後捂著嘴大哭。薛奕聽到她的哭聲,眼睛也有些泛潮,低聲說道:“別哭了,我只是怕來不及娶你。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就再等等。”
最終兩人沒去拿戶口本,更沒去民政局。
薛奕趕到後,見秦冉哭得雙眼浮腫,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他看著心裡疼得厲害,連忙半攙半抱地將她帶上車。車裡暖氣很足,秦冉忍不住一陣瑟縮。
薛奕此時見到了她,整個人就已經安定下來了。捧著她的臉,在她眼睛鼻子嘴巴上親了又親,然後說道:“別哭,我們再去檢查一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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