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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而下。
秦媽媽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哦……那她對你怎麼樣?”
秦冉自然知道自己媽媽口中的“她”是指誰,身子往被子裡鑽了鑽,笑了笑才說:“媽,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婆婆跟親媽,果然還是有差別的。”
秦媽媽在那頭聽了,眉頭一擰,面上就有點不好看。秦爸爸從她接電話開始就一直跟在旁邊聽著,這時看到她臉色難看,不由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秦媽媽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搖搖頭,又轉過去跟秦冉說:“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了?”她從女兒出門就開始擔心,薛家那樣的人家,願意接受一個有過婚史的媳婦麼?
秦冉聽出媽媽話中的緊張情緒,心中一暖,隨即又低聲解釋道:“媽,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說著,想起薛母那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威懾力,不由輕笑了一聲說,“媽,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官太太了。”
秦媽媽聽女兒繞來繞去不肯跟她直說,不禁急道:“冉冉,你有什麼話就跟媽媽說,這樣兜圈子你是想急死我啊?”
秦爸爸此刻也忍不住了,湊過去對著電話說:“冉冉吶,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薛奕呢?”
秦冉連聲安撫,“爸媽,你們別急,我真的沒事。”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只不過,我突然有了一種我要跟她搶她兒子的感覺。”
秦媽媽一聽就拱火了,陡然提高了音量說道:“這是什麼話!那她兒子還搶了我們的女兒呢!”
“哎喲,你瞎說什麼呢?”秦爸爸從自己老婆手裡奪過電話,又將她推到一邊,這才對著秦冉說,“冉冉啊,別聽你媽那個暴脾氣的。我跟你說啊,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薛奕的母親,是你未來的婆婆。做晚輩的,該有的尊重和忍讓還是要的,你可別跟在家裡對著你媽一樣,動不動就跟她槓上。”
秦冉聽著爸爸的話,心想,那也要她有勇氣去跟薛母槓上啊。但是嘴上卻乖巧地說:“爸,這些道理我都懂,你就放心吧。”
秦爸爸誒了一聲,還想再說話,秦媽媽卻劈手奪過他手裡的電話,順帶瞪他一眼,跟秦冉道:“冉冉啊,要是真的覺得難受,就跟薛奕談談,噢?”
“媽,你跟爸爸就放心吧,我都知道了。”秦冉一一應下。
收了線後,秦冉便將電話放在枕邊,順手關了大燈,只留下一盞床頭小燈。她側身躺在床上,不知怎的,整個人毫無睡意,只好定定地看著窗外雪花飛舞,所以當窗外突然出現一條人影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薛奕一身睡衣站在秦冉房間外的陽臺上,隔著窗玻璃跟她招手,秦冉看到他那張笑臉,眼角一抽,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去開窗放他進屋。
薛奕一進屋就縮著脖子往她床上跑,秦冉關好窗,拉好窗簾回來,就見他已經躲進她的被子,只露出個腦袋瞅著她。
秦冉在床邊坐下,捏捏他的臉,埋怨道:“你沒事爬什麼窗戶,這麼冷的天,還下著雪,你以為自己是蜘蛛俠啊?”
薛奕伸出手在她腕上一拉,把她扯到床上躺下,順便被子一掀將她一同裹了進去,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爬窗戶,你能放我進來嗎?”他說著,往房門那邊一指,“你鎖門,難道還是為了防賊?”
秦冉因為他身上帶來的寒氣一陣瑟縮,不由往旁邊躲了躲,薛奕不高興了,又把她拽回去嘀咕道:“你往哪兒躲呢?這床就這麼點大,你還想睡地板啊?”
“薛奕,你身上好冷。”秦冉推了他一把,卻被他抱得更緊,又聽他不要臉地解釋,“抱著就不冷了。”
秦冉還想說話,薛奕卻幽幽地看著她說:“秦冉,你難道忘了我是為了誰才去爬的陽臺嗎?外面這麼大的風,這麼大的雪……”
秦冉看著他,突然沒心情跟他貧了,嘆了一聲閉上眼睛說道:“薛奕,睡吧。”
薛奕一時也沉默下來,他手臂緊了緊,與秦冉又貼近了幾分。床頭的燈發出橘黃色的光,薛奕目光落在房間昏暗的一角,想了想,說道:“秦冉,過段時間等我有空了,咱們就去看房子吧。”
秦冉睫毛一動,但還是沒有睜開眼,薛奕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又繼續說道:“等咱們結了婚,總不能還住在這裡。畢竟親情這種東西也需要常新常親,跟長輩之間,還是隔著一碗水的距離最好,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
秦冉睜開眼看他,薛奕笑著吻她的鼻尖,調侃道:“是不是很佩服我敏銳的觀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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