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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又何曾有多少日子是這樣子的?這樣的平淡是他所向往而無法得到的。總是在奔波,總是在查案,從這個案子到那個案子,從這個城鎮到下個城鎮,又曾何時這般地愜意與適然。可是,若他不奔波,又能做什麼呢?停下來的時候,總是容易被孤獨和寂寞包圍,想起心裡的那個人,便是一整夜都無法入眠。
不過此刻,他倒是寧願一個人帶著,因為有個人,實在是太咋呼了。這個人從到了集市之上,就不曾停過嘴,真正像只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最要命的是,她跟在他身後幾乎寸步不離,非要纏著他不可。
“丁小姐,能否不要再跟著在下了?”展昭回過身去,問道甚是無奈。
“不可以。”那人斬釘截鐵的回道:“還有,展護衛,我現在穿的是男裝,請叫我丁公子。”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面容姣好,身材窈窕。雖是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男衫,頭髮也如書生般束起,但任誰都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裝,而且算是上等姿色的姑娘家。只是這脾氣……光聽她方才說的那兩句話,就知道驕縱的很,不是好惹的角兒。這,便是包拯口中鏢騎大將軍之嫡孫女,丁月華丁小姐。
展昭無語,只得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去自顧自走,想要儘量地忽視她的存在。只是丁月華好似跟他有過節似的,就是不肯罷休,依舊不依不饒地纏著他說話。“展護衛,你看那個……“
“丁公子,在下請你吃糖葫蘆可好?”展昭轉過身,打斷她說話。希望她吃東西的時候,可以少說些話,不過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丁月華點頭如搗蔥,“好啊。”說實在,她還沒吃過這東西。
展昭買了支糖葫蘆塞到她手裡,丁月華一吃上,終於不說話了。他才總算鬆了口氣,他的耳朵,總算可以歇歇了。接過小販找回來的銅錢,展昭無意識地拿到手中把玩,忽覺有些不對勁。這兩枚銅錢的重量,好像有所不同。雖然這差別微小到幾乎難以感知,但憑他敏銳的感覺,又怎會不知。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兩枚銅錢一枚為新,一枚為舊。這新的銅錢比舊的銅錢要粗糙一些,而且份量也重了一些些。
展昭心存疑惑,於是又去換了幾枚新錢,放在手中掂量,與舊錢相對比,相較之下,發現二者果然有所不同。這是怎麼回事?拿回去讓先生研究研究才行。想著,展昭將銅錢收進了衣兜裡。
離登州海軍基地漸近,海水鹹鹹地氣味也漸濃離。潮溼地海風吹在臉上,有些微涼。曉雲突然有種“近鄉情怯”地感覺,不由在心裡嘲笑自己的膽小。
集市之中,雖是不甚擁擠,但也不便行馬。曉雲便下了馬,牽著馬緩緩在人群之中穿行。心中所想,均是展昭。想他含著春風般的笑容,喚她曉雲;想他溫柔地拍著她的頭,叫她安分待著;想他處處護著她,生怕她有什麼閃失;想他那麼體貼的喂她吃東西,縱容她的撒嬌;想他深情的擁抱,甜蜜的親吻。想的,盡是美滿的東西,那些曾經受過的苦,一點一點都不重要了。這種幸福,這種甜美,早已深深刻在心頭,就如同她對他的感情一般,再也抹不去了。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日。而如今,一別經年,是否,一切依舊?
人群之中,遠遠地,她便看到了他。烏黑的長髮,玉石藍帶綰著整潔地髮髻,俊朗地面容上,帶著淺淺地笑意。而那笑,淡然中帶著清冷和孤寂地顏色。那眉間隱隱地川字,似乎比以往更深了一些,想來這些年時常為各種各樣的案子在發愁。他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為很多事情,很多人而放不下心。
藍色,依舊是藍色。那麼好看地藍色,像大海般地藍色,穿在他身上最是相配,因他便如大海般,湛藍深邃引人入勝。修長地身影,佇立在人群之中,挺拔的身姿,溫文爾雅的氣質,總是讓人側目。他依舊是那樣,讓她無法移開雙目。
一別經年
展昭隱隱覺得有個視線,灼灼地看著他。迴轉身一看,發現幾步之遙,一個少年牽著一匹馬,定定地站在那裡,痴痴地看著他。他竟然是那麼痴痴地看著自己,而展昭竟然也沒有覺得反感,反而細細打量他。
這少年,一身淺青色寬大長衫,面板略黑,但是眉清目秀,五官精巧,長得甚是好看。此刻,他那雙炯炯的大眼,正一動不動得盯著他看,眼中似是有水波漾出,彷彿蘊含千言萬語,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地情緒湧上心頭。他,長得跟曉雲,真的是有七分相似的,尤其是他的眼睛,幾乎要讓他以為,那是曉雲在看他了。難怪,一看到他,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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