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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已經將曉雲的馬牽了過來,時過三年,那時候的小馬,如今也長大了許多。若不是曉雲提起,白玉堂還真的很難認出來這匹高大健壯的馬,就是當年的“阿棗”。阿棗到似還認識白玉堂似的,在白玉堂上前拍它時,哧哧地噴氣。一人一馬,算是打過招呼了。
唐真剛好掀起馬車簾子,看見這一幕,更是感慨,連馬兒都是舊識啊。輕嘆一聲,便鑽進馬車,叫唐福趕車。
清晨人少,他們很快便出了城門。一路上,白玉堂向曉雲簡單地說了這兩年多他和開封府的情況。
白玉堂從金華返京之後不久,皇上便下了正式的公文,封了他做護衛。從此,他便跟在包大人身邊,和展昭一起,幫大人做事。在這段時間內,他才真正體會到包大人何以為百姓們稱為包青天,他的偉大,不在於他斷案如神,而在於他的鐵面無私,公平公正,不畏權貴,一視同仁。開封府府衙大門敞開,百姓皆可入內告狀,包大人總是依法辦事,從不問原告是誰,被告又是誰。
他可以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婦孺尋夫,得罪公主,斬了那拋棄妻子,不忠不孝,為了名利而不惜殺人滅口的駙馬;他也曾為了千萬災民,置皇上的聖旨於不顧,而決然地將私吞賑災物資,強搶民女,魚肉百姓的龐太師之子龐昱斬首。……在這段時間內,他所看到的,何止是這些。
而經過了這段時間,他也真正懂了展昭,懂了他為何甘心拋卻仗劍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在包大人座下做一個護衛。他的隱忍,只為以三尺青鋒來保護這位大宋朝難能可貴的清官,他的折翼,只為助這位百姓心中的青天伸張正義。他身入宦海,不為榮華富貴,不為功名利祿,只為江山社稷,百姓福址。想起當初自己還為“貓鼠”之虛名,找他麻煩,要與他爭個高下,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委實是幼稚衝動了些。
說到這裡,曉雲也甚覺欣慰:“展大哥本就是這般的人,幸好你也終於懂了他。將來他不用孤軍作戰,而你們也可成一生的知己了。”如此說著,曉雲心裡竟有些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吃味,只因想到他這些年來可以與他時常相伴,並肩作戰,互相扶持。曉雲不由地苦笑搖了搖頭。
白玉堂不解她為何如此,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曉雲笑道:“我在想,身為天敵的貓鼠,居然也有化敵為友的一天,真乃天下奇聞啊!”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你莫要笑,我與他的高地之爭還未見分曉,終有一日五爺我定然與他一較高下!”雖說是現在與展昭已有惺惺相惜之感,但白玉堂骨子裡的高傲性子卻使得不肯就此服輸,與展昭武藝上的切磋,總是少不了的。
曉雲只是笑笑,只要他們不是真的鬥,什麼都好說。
“那……這唐真?”曉雲看了看身後的馬車。
白玉堂也看了看身後,才正色道:“登州已經連死了三任通判了,每一人上任都是不到三月便離奇死亡。登州知州上報皆說是因病而死,但是這世上哪裡這般巧合的事情,任誰都知道其中必然有事。但是,因為登州知州程元,乃是當朝太師的外甥,皇上寵姬龐貴妃的表哥,皇上欲查幾任通判皆死於任上之謎,卻因群臣面對權貴勢必敷衍了事,於是特派包大人以勘查邊境海防軍務為主,兼察登州州政為輔之名前往登州調查此案,並確保新上任通判的安全。”
曉雲點點頭,“這事兒確實只有包大人敢辦。包大人怕有人對唐真不利,在他赴任途中下手,所以就派你前來接應?”
白玉堂點頭道:“我於三日前出發,我想包大人也於這幾日趕往登州了。”
“對了,剛才唐真為何稱呼你為‘丁姑娘’。” 這個問題在白玉堂心裡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他記得,三年前在陷空島的時候,他曾經聽她說過‘丁曉雲’三個字,他對此事一直都有疑惑。
曉雲偏頭,看著白玉堂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說出來,五哥也許覺得不可置信,但是,這是真的。我不是公孫曉雲,而是寄宿在公孫曉雲身體裡面的一縷幽魂,我叫丁曉雲。三年前,我曾經不小心說溜嘴,被你聽到過一次,那時你還問過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五哥應該還記得吧?”
曉雲的話,讓白玉堂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那表情,就好像見了什麼妖怪似的,說不出的震撼。曉雲見他這副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五哥,你被我嚇到了嗎?是不是覺得很恐怖啊?”
白玉堂楞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哧了一聲。“天底下還沒有嚇得到我白玉堂的事情,只是……乍聽之下,覺得……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議了。”說著,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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