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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有人願意提。不少家族在那個時候沒落了。”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那些墮落的術士——他們怎麼樣了?”
“不知道,畢竟這個世界沒有人親自去過地獄。”約爾又沉默了一陣,然後輕聲說,“可我知道,他們仍然在那裡。”
修望著他。
“那個世界從不放任何人離開。沒有寬恕,沒有救贖,沒有盡頭。一旦你墮進去,就是永恆。”約爾說。大概是想到那些不得安寧的靈魂,他看上去心情很沉重。
修不由想起布萊茲。他還不知道布萊茲究竟想要他的靈魂做什麼,也沒打算問,他不認為惡魔會說真話。
想到這個讓他有些心煩。那個惡魔的出現簡直就像個不搭調的意外插曲似的,把他已經足夠糟糕的生活攪得更加混亂。
也許他真該直接把那惡魔扔出去,讓全國驅魔人去操那份心。
“沒想到惡魔居然也會用這種手段,不法盜版書?”修笑起來,提到惡魔總能讓他露出這種惡劣嘲諷的冷笑,“比起直接撕裂那些可憐人,他們這手可玩得真漂亮。”
約爾表情依然黯淡。“他們本來就擅長幹這個。”他嘆了口氣,語氣凝重,“惡魔真正讓人忌憚的不是物理力量,他們有智慧,擅長揣測人心。他們太瞭解人性的弱點與慾望,因為他們就是從那滋生出來的。”他從記憶裡搜尋了一陣,“在傳說時代,有位非常強大的神聖法師,一個高階惡魔與他戰鬥了很久也無法取勝。後來那個惡魔巧妙地引誘他打了一個賭,並且用一個惡魔的悖論贏了他——你看,他們巧舌如簧,即使聖人也會犯錯。”說到這裡,他又溫和地笑起來,“不過那位法師的意志異常強大。惡魔贏了賭約之後高興地立刻吞了他,卻始終無法將他的力量吞噬完全。最終惡魔在惶恐中因為消磨了所有力量而死,而那位法師獲得了重生。結局還是讓人欣慰的。”說到最後,他語氣歡快起來,好結局總是能讓人高興。
“那位法師,他叫什麼?”修問。
“啊,不知道。他太強大了,以至他的名字不能被隨便提及,那也許已經成了某個神聖咒法。”約爾解釋,“修,那不是個故事,是真的。”
“嗯,我相信。”修像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一樣,表示安慰地笑了笑。
他的確相信,而且他還知道,那並不是故事真正的結局。
法師輸了賭局,在被吞噬之前給自己施了禁忌的永生咒。那場漫長的吞噬大概有幾百年,或是更長——時間漫長得足以讓人不再在意,直到他從那個消耗殆盡——更有可能是被自身的痛苦和恐懼所吞沒——的惡魔體內走出來,在更加漫長的時間裡作為一個神聖法師繼續活下去。他越來越強大,強大到成為了一件聖器本身。
再後來,也許是在某次大戰裡,他的身體被幾個神聖家族瓜分了——活生生地,在他自己的意志之下。那已經是一件聖器了,沒有人在乎那曾經——甚至直到當時——本質上也只是一具鮮活的肉體而已。
而那位法師依舊活著,以某種形式。永生咒不是祝福,是劫難。他即使變成一顆煙塵也會繼續活下去,只要這個世界仍在。
修很清楚這些。事實上他這次就是打算用耶羅之歌把那位法師叫出來,問他些關於自身的問題,然後,也許尋求一個解決方案——可能是殺死自己之類的。
他沒打算告訴約爾。約爾是個性格善良相信光明的好孩子,他不需要知道這些。
第七章
修挑了一把槍和一盒銀彈,還有其它一些小巧實用的聖器,同時在心裡考慮該怎麼賴賬。
約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從桌上跳下來在櫃子上翻找了一會。
“嗨,這個給你。”
修扭頭,看著約爾遞過來的一隻銀質行動式酒瓶,驅魔人通常用這個裝聖水。“裡面是什麼?”他接過去時問。
“我的血。”約爾說。
“……你還賣這個?”
約爾聳聳肩:“加強神聖系力量和封印黑暗系力量,我的血很好用。而且這樣總比被那些瘋狂的驅魔人直接綁去驅魔現場要好。”他示意了下瓶蓋,那上面有個小小的魔法封印,“我加了個術法在上面,用來保鮮。不過開過一次蓋術法就會失效,那時你必須把它凍在冰箱裡。”
“……嗯,我會記得把它和其他真空食品罐頭放在一起。”
約爾笑了笑:“送給你了。”
修看向他。
“噢,行了,修,你腦子裡正在想怎麼賴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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