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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阿格尼爾家族不是一向以戰士家族自居嗎?嗯,最強的。”
修呼了口氣:“我看起來像戰士嗎?”
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提起了一個敏感話題,約爾抬起頭,眨了眨眼,試圖補救:“不過你沒什麼好擔心的,羅伊依舊是這一輩中最強的。”
“阿格尼爾家族沒什麼好擔心的。”修糾正。羅伊是他異母弟弟的名字。
“好吧。”這是另一個敏感話題,約爾立刻舉手表示道歉。
約爾並不是個戰鬥型的驅魔人,他擅長的領域是祝福與啟發神聖系力量,也許是因為本身屬性的關係,這位天才少年有著驅魔人中難尋的好脾氣。
“所以,你術法研究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的力量太小了。”
約爾安慰地把手放在他肩上:“別心急,你才剛剛開始而已,何況阿格尼爾家族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面。”他想了想,“你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嗎?人的身體本身禁錮著力量,只是不懂得如何釋放。如果你力量不夠,可以試試在畫魔法陣時滴點血上去。——嗯,如果你自己的不夠用,我想羅伊不會介意給你點血的,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一點也不像外面謠傳的那麼糟糕。”
修移開目光,沉默了一陣。“你最近見過羅伊嗎?”
“嗯?是的。在……”約爾沒有說下去,那是在修父親的葬禮上。他忽然想起來修並沒有參加葬禮,更多可能是被家族禁止了。對一個大家族來說,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而且還是長子——的身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涉及到繼承權的時候。
“他還好嗎?”修有些急切地問。
“我想是的。你知道,要從羅伊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實在太有難度了,但至少他的靈魂一如既往的強大。”約爾溫和地笑著回答。
修又有一陣沒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並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提到他弟弟時大概是他表現得最接近自己真實一面的時候。
約爾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修,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不過老頭子剛去世……你知道。”修找了個藉口。被家族除名這種事沒什麼值得宣揚的。那是他父親臨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他在遺囑上這麼寫著,同時還規定修不能再踏足本家,不能見他弟弟,否則就收回留給他的那麼一丁點兒遺產。
他並不覺得憤怒,也沒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在清楚地知道他父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前提下。但那也不表示這就是件可以輕鬆談論的事。
尤其是,一旦想到他父親這麼做背後真正的緣由,無論他多麼想裝得若無其事,也沒法不覺得難受。
約爾仍看著他:“你和家族之間出什麼事了嗎?”
修又盯了會地板。“我不能見羅伊,”終於他開口說,“我們一見面,其中一個一定會弄死另一個。”
約爾瞪大眼睛往後坐直了身體。“什麼?”他難以置信地說,“為什麼?”個性溫和的少年為自己的好友顯得憂心忡忡,“這是你們家族的什麼古老傳統嗎?還是你和羅伊有什麼誤會?你會傷害羅伊?別開玩笑了,你寧可殺了自己也不會這麼做的!”
他忽然看到修微微翹起的嘴角,“啊——天哪,修,你不能開這種玩笑!這一點也不好笑!”
“你怎麼會當真?”修笑著說,趁機飛快地轉了個話題,“那本書究竟是什麼?”他示意了下約爾膝頭攤著的古書——從艾薇那拿來的那本。
約爾仍懷疑地看著他,但還是決定結束上一個話題。他有那麼一會居然真的以為修想自殺,約爾搖了搖頭把這想法從腦袋裡扔出去。那麼理智的人,不可能有這種瘋狂的想法。
約爾低頭又翻了翻那本書:“某個歷史事件的見證。”他說,“大概是700多年前,這類術法書曾大肆流行了一陣,惡魔的傑作。”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本來結果可以避免。要知道,高階術法,無論它們看起來多麼複雜美麗,都可以從最簡單的法規推匯出來,如果你做好基礎功課,根本不會被騙倒。更早以前,每一個術士都像一部無懈可擊的寶典,可是現在,人們更注重效果和效率,滿足於使用前人的研究成果,已經很少會深入去理解研究那些基礎法則了。”
“那時發生了什麼?”修問。
“墮落。”約爾沉痛又無奈地回答,“術士們被這些強大的術法所迷惑,就像中了毒癮一樣難以自拔。最後一夕之間,當時幾乎三分之一的神聖系術士被黑暗吞噬,靈魂墮入地獄。據說一場大戰隨之爆發,但沒有詳細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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