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非也,非也,姑娘此言差矣,且不論我大漢過去數十年以黃老為尊,儒術為末,單說那始皇帝的一個大坑坑的不僅是那些儒生,坑的是人心啊!”老者嘆道,“遂使這天下誰復敢言孔孟之道;再者,所焚的經史子集也使當世之人無法窺視先賢的真正思想。我雖開了這麼家學館,也只不過是教那些娃兒識的些文字,好有後繼之人能重新尋得那些遺落的精神。唉,老了,老了,又說這些,姑娘,該煩了我老頭子了吧!”
“我倒覺得先生有些過於憂慮了。”見先生不以為忤,便又大著膽說道。
“怎講?”
“雖然前有始皇帝焚書坑儒,今我朝又尊黃老輕儒術,但所謂天下讀書之人皆為孔老夫子的弟子,這天下之人可是如何也絕不了的。而且,我聽說當今天子棄黃老而重尊儒術,有“罷黜百家,獨尊儒家”之言,這儒家思想怕是要獨掌這天下了。”
“姑娘你且知這精神的東西最易遺失,而這最易遺失的卻又是最難尋回的。當今天子獨尊儒術,天下之人遂以談儒為高,個個若孔孟重生,顏路在世,無不與人高論,亂先賢智慧,皆不過是些浮世盜名之徒。”
“先生,所言不差,確有些不齒之徒以談儒來獲取名利,但我想這芸芸眾生中必有真向儒學之人。先生,可否設想若是當世仍以儒為末,毀經禁言,雖不會有那些盜名之人,但真正的有識之人真要付真心於明月也怕不可得。”
老者以手捋須,靜默不語,似在思考。院外卻突然喧鬧起來,幾聲孩童的尖叫夾雜著一陣大笑穿過影壁清晰的傳來。
“哎呀,看我這老頭,娃都來了,還沒有做早餐呢!”老者一拍腦袋叫道,正要往廚房去,看到孩子們已經進到月亮門來,笑道:“仲言你又欺負曾翌他們了,先生如何教導你的?”
來的一共是七個扎沖天辯的男孩,當中一個只穿一個紅色圍兜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小聲說道:“先生說同窗之間要相互友愛,兄友弟恭。”
“知道就好,那怎麼還欺負他們。”
“我和他們鬧著玩的,先生莫又罰我站著聽課。”叫仲言的小男孩低頭悶悶的說。
“我且不罰你。看你的衣服又不穿戴整齊,如何能進入學堂怕拜見孔聖人。”
“先生,這個我帶衣服來了,放包裡,這就穿上。”仲言見老師不罰他了,立馬高興起來,取了書包,拿出件對襟小褂穿上,走到老者面前,鞠躬問道:“先生,學生餓了,請問可否先食了早粥,再勉力學習。”
“這個,先生今日有事耽誤了熬粥,你們先到學堂拜了孔聖人之後,複習一下昨日所學。論語有云:學而時習之,什麼?”
“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小男孩們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唯獨仲言卻不背,只是好奇的看著我。
“仲言,你為什麼不背?”
“先生,你說的事可是這位姐姐?”仲言笑嘻嘻的問老者,其他的小男孩也好奇的圍了過來,我望著他們笑了笑。
“咳咳,仲言,還有你們幾個過來認識一下這位姐姐。姐姐這段時間都會住在書館,你們可不能欺負她,尤其是你仲言。”老者尷尬應道。
“先生,她是你孫女麼?”仲言又問。“胡說,我娘說先生沒有親人,很可憐的,要我好好的尊敬他呢!”站在仲言身旁的一個穿白色小衫的小男孩叫道,其他小男孩也紛紛附和。
“那她是?莫不是?”仲言眼珠一轉,欲言不言。
老者狠狠的敲了小仲言的頭,簡短的說了下早上的事。“還不快去習書。”幾個小男孩呼一下從我身邊散開,往學堂跑去。
剛走上臺階,仲言又回過頭來看著我,問道:“那姐姐叫什麼名字?”
“蘇,”突然想起曾經對老者說過我哥姓王,“王蘇憶,可以叫我蘇憶,仲言。”有些拘謹地答道。
“那我可以叫你憶姐姐麼?”又問。
“這個,當然。”我沒意識到他會這麼問,猶豫地回答。
“太好了,我有姐姐了。”他卻不顧我的猶豫,高興地叫道。“我們也要姐姐?”小男孩們一起擁了過來。
“不可以,不可以,是我先問的。”仲言氣鼓鼓大叫。
“才不要你同意呢?姐姐我們也可以叫你憶姐姐麼?”剛才那個穿白色小衫的說道。
“不可以,憶姐姐才不要理你們呢。是吧,憶姐姐!”仲言一手拉了我的手袖,一手叉著腰氣勢赳赳的很肯定的說道。
我艱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