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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裡包不住火,雪地裡埋不住死孩子。秦大記者,昨夜想必休息晚了些吧,話到此為止,就不用挑明瞭,我出外混口飯吃也不容易,求秦大記者高抬貴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必弄得滿城風雨,滿心傷痕。”羅譯文嘴裡說著話,手中擺弄著手機,秦蓮香記者就瞥見了她和戴市長相擁相親的照片,忍不住身子略微一抖。
“你想怎樣,別兜圈子了好嗎。”記者秦蓮香徹底被羅譯文擊垮了,軟弱無力地問。
“很簡單,礦難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別的記者怎麼報道,你照葫蘆畫瓢即可。”
“滾,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記者秦蓮香怒不可遏,但還是無奈地接受了羅譯文的條件。
“得罪了秦大記者,不打不相識,但願這是我們友誼的開始。”羅譯文很正規地彎腰給記者秦蓮香鞠了一個躬,出得賓館大門,他興奮地打了個響指,再看滿天繁星,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都在為自己喝彩。
第十一章2往事如煙
黃鶯亦步亦趨緊跟在羅譯文身後,來到她的公公瘸子王所住的旅館,黃鶯就有了臨陣畏縮的意思:“譯文,我心裡咋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呀,要不,你陪我一快進去吧。”
羅譯文捋了捋黃鶯額前的亂髮,“別怕鶯鶯,我就在外面候著,有什麼意外來得及,去吧,啊。”
黃鶯磨磨蹭蹭進了旅館門廳,羅譯文手插褲兜,在一處陰涼地兒低頭踱步,心腹事還未想開,黃鶯就披頭散髮,氣喘吁吁衝到他跟前。
“老不死的東西淨動手動腳,差點把我摁到他身子底下,恨不得吞下我去。”黃鶯眼淚汪汪,驚魂未定的模樣。
“可惡,老流氓。”羅譯文罵著,便拉黃鶯重又折回瘸子王的房間,指著瘸子王的鼻尖狠聲道:“老不正經的東西,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自個的兒媳婦告你強姦才痛快呀。”
瘸子王毫不在乎,“哼哼,那叫通姦,再說難聽點,頂多算是亂倫,跟違法犯罪沾不上邊。”瘸子王停頓一下,大約覺得話語不妥,想了想又說:“噢,不對,那事是標準的誘姦,你們倆聯手,引誘我鑽進了一個精心策劃的圈套,我是受害者!”
瘸子王的“誘姦”說,恰似畫龍點睛之妙,勾起羅譯文回憶“內褲門”事件的前因後果。
半年前,羅譯文白手起家創辦的群生牧業公司,在市場蕭條,飼料成本上漲等多重元素下,公司已如海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翻船淹沒的可能。特別是他那套陳舊的公司+農戶模式,更令群生牧業公司雪上加霜。眾多農戶把牛羊牽到公司,紛紛要求按合同價支付現金。
羅譯文一拖再拖,農戶們忍無可忍,鬧事、上訪者接二連三,甚至初露造反、起義的端倪。羅譯文遭受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其實,他何嘗不想盡快解決公司和農戶之間的糾紛。他羅譯文也是貧困農家出身,農民朋友的苦他了解,農民朋友的難他清楚。他創辦群生牧業公司,就有一部分帶領鄉親發家致富的初衷。而今,好心演變成了壞事,羅譯文卻是不忍心坑了農戶,他們一把辛苦一把汗按合約為公司養殖,掙的是油鹽醬醋錢、兒女的學費錢……另外,羅譯文也不止一次權衡利弊,他不敢耍滑頭抵賴,且不說農戶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個半死,光是以後,他在鄉親們眼中怕是要成千古罪人,遺臭萬年了。
走投無路的羅譯文,再度找到瘸子王提出貸款,這次許諾10%的提成。見錢眼開的瘸子王卻一口回絕:“今非昔比了,你的公司不具備貸款資格了。”
唯一的一線希望破滅,羅譯文身上就找不出半點英姿勃發的影子。公司會計黃鶯勸慰他:“譯文,光發愁不行,得想個萬全之策,再不支付農戶的錢,可真交代不過去了。”
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羅譯文眼巴巴地瞅著黃鶯,自以為找著了一條錦囊妙計。“鶯鶯,瘸子王還打你的主意不?”
“別提了,老不死的東西騷著哩,我都覺得防不勝防了。”黃鶯幽怨地說。
兩年前,黃鶯嫁到羅譯文的村上,按照“鱉對鱉,蝦找蝦,綠豆對王八”的說法,黃鶯嫁給瘸子王的兒子,絕對是白瞎了她這個人。黃鶯財會中專畢業,人長得黑點,倒是黑的出眾,黑的風情,羅譯文私下裡管她叫“黑美人”。瘸子王的兒子呢,悶頭葫蘆似的,一副病秧子的模樣,終日吃飽遛遛彎、轉轉圈,沒個正事。黃鶯就在母親的全盤做主下,嫁給了瘸子王的兒子。她的母親是有所圖呀,一圖瘸子王殷實的家境;二圖將來瘸子王退休了,夢想讓黃鶯頂替到銀行上班。黃鶯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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