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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忍痛割愛
七妹子還在離礦區不遠的簡陋的小屋裡住著,羅譯文見到她的時候頗不合時宜,她正一件一件往外仍老疤的遺物,破舊的衣服、空空的酒瓶、髒兮兮的鋪蓋……根本就是咬牙切齒地向外攢,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
“七妹子,我——哎——你先忙吧。”羅譯文心虛,不知怎樣跟七妹子開口。
“哦,羅礦長這是要我陪當官的睡覺去喲,等等,妹子拾掇一下,換身衣裳喲。”七妹子不扭不捏、不畏不懼,山裡妹子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為的個性十足。
“哎,不用,這樣就好,妹子可想好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羅譯文倒不是覺得七妹子這身裝扮多麼秀麗,他是揣摩透了戴副市長的心思,就像吃慣山珍海味的富貴之人,對山野菌菇、鄉村時令蔬菜總是垂涎三尺。同時羅譯文再次把是否陪戴副市長睡覺的選擇權交給七妹子,他不想為此讓七妹子覺得自己重利輕義,畢竟和七妹子有過兩次肉體接觸。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影響到羅譯文出人頭地、幹大事情的前程,把七妹子拱手相讓他人,羅譯文決計做不出來,也捨不得。而且羅譯文也能隱約覺察到,七妹子的精神天平在向自己傾斜。
“羅礦長又小瞧妹子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裡是兒戲喲,妹子又不是金枝玉葉,捨出身子能讓羅礦長逢凶化吉,妹子就算沒白認識羅礦長一回,跟羅礦長做的露水夫妻就有了情誼。”
羅譯文就朝自個臉上使勁扇了兩巴掌,一把拽過七妹子,緊緊抱在懷中,久久無語。
“小人間”酒城的“黃金屋”,羅譯文只是耳聞,從未目睹。他和七妹子一踏進來,滿室金燦燦、黃澄澄的顏色刺得他頭暈目眩。許方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七妹子身上,好在更多的是偷眼打量,照顧了七妹子的人格和自尊心。
臨走之時,羅譯文和七妹子不約而同地對了對眼神。羅譯文的意思是給七妹子打打氣,七妹子的眼神羅譯文卻讀出了幾層意思,既有“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心態;又有“君別去,情未了”的情愫。
許方玉送羅譯文下樓。“羅弟弟,何處找來這麼一個山野村姑,渾身浸透火辣辣的味道,當使男人魂不附體,不會是羅弟弟的紅顏知己,不得已而忍痛割愛吧。”
“許姐姐就會拿弟弟開涮,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心必能辦成事,僅此而已。”
“看那女子冰清玉潔本性不散,不會是風月場合之人。”
“情場老手還不夠倒戴副市長的胃口,唯有眾裡尋她千百回,重賞之下召來豔麗的野玫瑰。”羅譯文說不清楚為何要對許方玉扯謊,而且謊扯得相當圓滿。
“也是,戴副市長這個採花高手,高貴的牡丹、盛開的百合,哪怕路邊不知名的小花,想必都已聞其芳香,唯有這種帶刺的野玫瑰,未必就曾採摘到手過。
羅譯文不再和許方玉探討這個話題,“許姐姐,戴副市長若把這朵帶刺的玫瑰捧在手中,請給我打個電話,弟弟也好睡個踏實覺。”許方玉點頭應允。
下午五點多鐘,羅譯文接到許方玉的電話:“萬事大吉,市長大人已經吩咐準備夜宵了,看來今夜要開足馬力,加班加點,連夜奮戰了。”
許方玉對戴副市長的諷刺調侃,羅譯文沒有覺出一絲好笑,心頭忽生兔死狐悲的傷感。“嗯,好,知道了,感謝許姐姐。”放下電話,羅譯文心急火燎趕往洞洪縣賓館。
《古城晚報》新聞部副主任秦蓮香的門難進,臉難看。“羅礦長,又給我行賄來了不成,趁早死了心,礦難背後有啥見不得人的黑幕,主動向政府相關部門交代為好,比我披露出來罪責會輕不少。”
“呵呵,秦大記者太敏感了,我來不為賄賂您,是想當面請教一段歷史典故。”
“哦,羅礦長研究歷史?”記者秦蓮香顯然對羅譯文的話充滿懷疑。
“宋朝時期出了個清官名叫包拯,仗義執言為民除害敢鍘當朝駙馬陳世美,請問秦大記者,包拯吃了雄心豹子膽,為何敢鍘當朝皇帝的姑爺?”
“你,你什麼意思?”記者秦蓮香略微驚恐。
“陳世美犯下的罪,用現今法律講叫重婚罪,秦大記者犯下的錯,跟陳駙馬有異曲同工之妙,流行的說法叫第三者插足。當然,這種事放到現在談不上稀奇,關鍵是看跟誰插足,插到哪個家庭去了,這就大不一樣了。”
記者秦蓮香還抱有僥倖心理,色厲內荏喝道:“講話要有依據,信口雌黃、血口噴人要擔誣陷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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