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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多年,每殺一個人,手上每多一條人命,我都會感到後怕,良心會受到深深的譴責。我這次想脫離組織是考慮了很久的,即使陪上性命,我都會搏上一搏,我不想再繼續那樣的生活了。”停頓了幾秒鐘,她才接著說道,“我們一起走,好嗎?逃到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我不想越陷越深,也不希望你繼續沿著這條不歸路走下去。”
面對塞里亞蘭的勸告,瑪麗無話可說,對方所有的言語深深地刺在自己心裡。但是,在戰火硝煙中成長起來的陰影,已經把她的心燻死,她還能找到屬於過去的自己嗎?手上沾滿了那麼多鮮血,她的靈魂還能得到救贖嗎?
一聲聲沉重的嘆息,填滿了心靈的空間,讓人無法繼續呼吸。
第十五節 火線時刻
第十五節 火線時刻
凌晨,夜色緊緊地鎖著這個城市,整個城市還籠罩在一片朦朧中,熟睡中的少劍突然被玲的哭聲驚醒。
望著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少劍說得喉嚨都快冒煙了,但還是沒有任何辦法讓她停止哭泣,一時之間只好躺在那裡,乾脆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管了。
說來奇怪,玲哭著哭著突然就停了下來,還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少劍。
“呵呵,玲,哭累了嗎?”他笑了起來,沒想到玲一聽這話,突然嘴巴一張,又哭了起來,弄得少劍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喂,老大,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哭了,乖了。”少劍正要起身安慰小女孩,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奇怪,這麼早會有人來?”他一骨碌坐起來,臉色疑惑地往門口走去。
“哦,瑪麗?”作為一名特工,他的嗅覺非常靈敏,頓了一會兒才非常謹慎地開啟門,瑪麗和塞里亞蘭幾乎同時推門而入,差點撞在他身上,“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足足對峙了幾秒鐘,直到玲再次哭出來,才打破了這個場景。
“瑪麗……”
“我們需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少劍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沒問題,但是,問題是,我想……”
瑪麗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眼神便轉移到了還在抽泣的孩子身上,眼睛裡露出一股疑惑的顏色。
“她……唉,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她不是……”少劍突然不知該如何解釋,思維一亂,立即口吃。
瑪麗依稀記起上次見面時少劍是帶著一個孩子,但是她當時沒有太在意。
“我叫塞里亞蘭。” 塞里亞蘭作了自我介紹,少劍尷尬地點了點頭,便想過去安撫小女孩,但就在這時,瑪麗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輕抱起小女孩,小女孩突然就停止了哭泣。
少劍呆住了,伸出大拇指讚揚道:“厲害,真厲害啊。”
瑪麗笑道:“笨蛋,你以為她是一個玩具嗎?帶孩子是女人的事,是要講究方法的。”
塞里亞蘭也在一邊笑了起來,瑪麗幫少劍解決了這麼大個難題,他在心裡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但是,當瑪麗和塞里亞蘭的眼神撞在一起時,彼此眼裡卻閃過一道陰雲。
少劍表面上沒有看見這一切,但他感受到了,在笑聲裡,心裡的疑惑更加沉重了。
勞累了一夜,兩個女人沉沉地睡去了,但是少劍睡不著,他獨自來到陽臺上,透過薄薄的煙塵,欣賞著貝拉格的清晨。
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早注視過這個城市,沒想到空氣如此清新,白天的硝煙味彷彿暫時被消融了。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樣清新的空氣,內心突然沉重起來,瑪麗和這個叫塞里亞蘭的女人突然闖入自己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在瑪麗家門口發生的事,為什麼瑪麗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在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咚——咚——”突然,一陣優雅的鐘聲打破了他的思維,在這個城市呆了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發現這鐘聲如此嘹亮,如此叫人心情振奮。
鐘聲過後,他正要收腳回房間,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鑽入他的鼻孔,他抱著雙臂,半趴在陽臺上,頭也沒回。
“睡好了嗎?”
許久沒有迴音。
瑪麗不知該如何告訴面前這個男人事情的真相,她的身份,她所做的事,這一切的一切,如果多一個人知道,那麼將給對方帶來致命的災難。
我能把這一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