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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臁T�1932年至1935年期間,他利用在政府和外交部中的親日集團,向日本磕頭,他經常離開南京,儘量避免在談判中拋頭露面,他要麼呆在牯嶺,要麼與共產黨作戰,要麼坐飛機從這個省飛到那個省與任何他可以找的並且可以與之鬥爭的人和事作鬥爭,或者至少可以視查一下城市的供水裝置和河堤。這種花招玩的時間太長了,以至那時蔣介石返回南京進行一次飛行訪問也被視為一起不得了的事件,日本惱怒至極,最後要求直接與蔣介石本人談判。這成為了他的殊榮,在江精衛被刺未遂之後,蔣介石重掌談判的大權,日本直接與蔣介石本人對話,這時,在中日談判中就增添了一個新的音符。在為期83天的談判中,從1936年的9月中旬到12月初,日方每提出一個條件,中方就提出一個相反的條件作為交換。比如,日本要求在中日之間開闢飛機航班,中國的交換條件是要求日本飛機停止在中國領空的飛行;日本提出共同對付中國共產黨,中國的外交部長則提出派遣部隊去消滅在滿洲的共產黨!在中日談判史上,這是中國人第一次把自己置於與日本同等的地位。
人們很可能會相信蔣介石是故意向日本屈服長達五六年,以便讓中國人民對日本的憤懣情緒達到白熱化的程度。這種看法也許有其合理之處,因為那些年月裡的忍耐和屈服確實增強了中國人的反抗精神。是蔣介石想等待,直到他不能控制民族的情緒,然後才起來抵抗嗎?我個人以之為否。事實上,等待對中國有利。蔣介石確實等待了,他一直等到自己確信有各派領袖的廣泛支援,知道在與日本作戰的同時背後不會遭到暗算。這後一點,即內部分裂,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日本人從發動對華戰爭的那天起就對此寄予希望。這一點已經被蔣像變戲法一樣地變掉了。
我以為蔣介石利用汪精衛以及察哈爾-河北臨時議會與日本週旋的真正動機,是要在與日本開戰之前建立起中國的軍事力量,並且一心要消滅掉共產黨。現在得承認蔣介石有反共的情結,這是從與鮑羅廷共事以來就開始的。他認為自己能夠剿清共產黨。但他不能。於是,他剿共的決心就越大,直到這成為他的頑固成見。賄賂共產黨的官員已經證明是無效的。他花費了長達7年之久的大好時光,枉費了相當一部分的國民收入,與共產黨打仗,進行了5次圍剿,投入了越來越多的人力與物力,直到1933年末的第五次圍剿,他糾集了近100萬軍隊,設立了封鎖線切斷了他們的鹽、食物和醫藥用品的來源。他“修建了數百英里的軍事公路,成千上萬的防禦工事,並用機槍和大炮把它們連線在一起,緩慢地進逼,縮小包圍圈。他們付出了高昂的代價。”這些是埃德加·斯諾在他引人入勝的長征故事(《紅星照耀中國》)中所描述的情況。他說,蔣介石“在蘇區周圍修建了一道‘長城’,組成了一個逐漸縮小的堅固的包圍圈。”然而,他還是未能成功。共產黨仍然在和他捉迷藏;他們被迫退出了江西根據地,卻集合了他們的全部人馬,男女老幼,黨員及非黨員,拆除了工廠的裝備,攜帶著他們的工業裝置和軍事裝備,於1934年10月16日向西北開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長征。他們突破了國民黨在西部的封鎖線,走出了幾乎是無法透過的貴州、雲南以及四川和西藏交界處的山區,歷時368天,行程6千英里(18088裡),於1935年10月20日到達陝北。他們平均每天都要有一次遭遇戰,跨越了12個省,翻過了18座山脈(其中4座是終年積雪的),強渡了24條河流,打垮了10個省的軍閥的圍殲部隊,然後在陝西安營紮寨,並且日趨強大起來,以至於在次年威脅到了山四的太原,再次年,迫使蔣介石本人在西安接受了抗日統一戰線的政策。這是一個超人之舉,全靠精神和士氣取勝。埃德加·斯諾說,此舉使得“漢尼拔①的翻越阿爾卑斯山看起來就像一次休假的遠足”。
『①漢尼拔(Hannibal,前247~前183或182),迦太基統帥。曾於公元前218年春率約6萬軍隊遠征義大利。』
這就意味著,如果蔣介石打日本像打共產黨那樣倔強,如果中國的抗日遊擊隊伍保持像紅軍那樣良好計程車氣,這兩點似乎都沒有疑問,如果現在國共兩黨已經能把民族利益置於首位,這一點也無疑問,那麼日本將不是花費5年或者7年,而是幾代人的時間才能征服中國,與此同時,它的金融體制卻至多堪以承受三四年的緊張局勢。由共產黨(八路軍)領導和組織起來的抗日遊擊隊在過去10年中所取得的輝煌成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蔣介石的頑固還有一個事實可以證明:南京淪陷後,在漢口的中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