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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麼?”
對付這種場合,花遺劍最厲害。我推推他的胳膊。果然他握劍拱手,浩然正氣:
“正是。”
“請跟我來。”
我們跟隨著前行一段,終於發現,原來這煙霧中是有橋的。長而華美,直通向神殿天狐。
一路往上走,彷彿走向月宮。再低頭看看腳下的繁城,天街繁華,煙水茫茫。
我們走入月夜下的天狐宮。
放眼望去,殿旁女子手提琉璃燈盞,恰似海神明珠。
黑暗中,燈火映亮了殿內的珊瑚鏡,芙蓉帳,及女子們羅裙子的下襬,淡墨的花枝,水晶風荷。
珠簾垂落在臺階上,一道孔雀屏風。
屏風後的人影不很清晰,只見他穿著紅衣,身裹雍容白裘,絨毛翻卷著滾落,在臺階下露出一個尾端。
他身邊站著個女子。
她不過素顏而立,烏髮間一支金步搖,髻雙垂柳煙一縷,手拈團扇,雪白一身,再無它物。
只是至美素璞,物莫能飾。她就這麼往那兒站著,已出群翹楚。
而此時的翹楚,絕對是壁花一朵。
他坐著,她就只敢站著。
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嫻靜溫柔的模樣。
“歡迎遠道而來的三位客人。”那紅衣人的聲音動聽,婉轉迷人。
不過多時,屏風緩緩展開。
以前看重蓮的時候,覺得世界實在太不公平。憑什麼他長這麼帥個子這麼高武功這麼好這麼有錢還男女通吃,男人該有的優點都給他佔去了,我們這些人該怎麼活。
但現在看了豔酒,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世界不公平。
他身上的衣服卻是真絲全手工的。無論是剪裁,還是刺繡,都考究得要命。
他身邊圍繞的女人,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群。在這最美麗的女人群裡最美麗的一個,又對他最是死心塌地。
尋常男人要敢多看步疏一眼,怕下一刻就會丟了眼睛。
此時,她在他面前半露酥胸,媚態十足。
他一臉習以為常的輕視。
而他長成這個模樣,真真不會虧待了江湖傳揚的盛名。
滿殿仙界般的雲霧。
靈光盪漾,銀紅交錯。
玉製三足鼎雪煙四溢,冉冉迷離,絲絲浮游,卻不及胭脂香粉味濃。
天狐宮八百姻嬌。
錦屏上,一隻金孔雀曲頸嫋娜,嫣然開屏。它身邊站著的侍女們羅裙綺帶,姬扇在手。
九尾身姿是絕妙的線條。
紅衣雪扇,長髮黑瞳。
流言向來以訛傳訛,我一直以為,他不會如綽號所述。
至少他不會醜。
煙影神殿,至高處。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無論再醜,都不會醜。
經過如此華美的點綴,都無法掩飾事實的存在。
步疏往他身邊這麼一站,簡直是香酥鴨子和屎殼郎。
他坐在一個鑲金繡玉的椅子上。上面搭著厚厚的狐裘絨毛,落在他繡了九尾火狐的褲腿上。
同樣的,再是華美的椅子,也無法掩飾一個事實:
這是把輪椅。
難怪鬼母會告訴我,豔酒效能力不行,一眼便看得出來。
原來,豔酒不僅僅是個醜人,還是個殘人。
這樣的人真正是該成為傳奇的。這麼好的身材衣服,配了這麼雙腿。這麼美的女子香酒,配了張這樣的臉。他在笑,連笑容都看去猥瑣。這樣猥瑣的表情,竟然配上了這樣的身份地位。
他不成為傳奇,誰能?
“三位為何如此吃驚?有事請講。”
原來吃驚的人不止我一個。花遺劍和缺右眼也都呆滯了。
我上前一步,笑笑:“是豔酒宮主麼?”
“沒錯。”豔酒雪扇一展,搖了搖,風流得一塌糊塗。倘若遮住他的臉,這動作估計要迷倒千百女子。
“這樣,我們三人想入天山,不知宮主是否賞臉?”
“林公子聰穎過人出了名,沒想到我們話才說兩句,公子的就開始給我下圈套。”
一陣陰寒。人家分明是說我只會使小點子成不了大器,就給他吹成了這個樣子。
我笑:
“小的不大明白宮主的話。”
“我待在這小破樓久了,也琢磨不透。這樣吧,你們說說理由。”
我指指花遺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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