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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府,候了半日了,原來在這裡取樂呢。”侯登說道:“來託王大娘找幾個丫鬟,是以在此,失迎,失迎!不知諸位有何見教?”眾人道:“只因令親府上盜案的事,太爺點了我們在外捉拿,三日一追,五日一比,好不苦楚。昨日才拿到兩個,那些贓物都分散了,太爺審了一堂,叫我來請侯大爺前去認贓。我們奉候了一早上,此刻才會見大爺的駕。”侯登道:“原來如此,倒難為你們了,事後少不得重重謝你們。”眾人道:“全仗大爺提挈才好呢。”
王媒婆見是府裡的差人,忙叫丫鬟備了一桌茶來款待,眾人吃了茶,侯登同他一路進城,路上問道:“不知這兩個強盜是那裡人?叫甚麼名字?”捕快道:“就是你們鎮上人,一個叫張三,一個叫王四,就在祁家豆腐店旁邊住。”候登聽得祁家豆腐店,猛然一觸,想道:“要害祁子富,就在這個機會!”心中暗喜,一路行來,到了府門口,侯登向捕快說道:“你們先慢些稟大爺,光帶他到班房裡,讓我問問他看。”
捕快也不介意,只得引侯登到班房裡去,帶了兩個賊來,是鎮上的二名軍犯,一向認得侯登,一進了班房,看見了侯登,就雙膝跪下道:“可憐小人是誤入府裡去的,要求太爺開恩後罪。”侯登暗晴歡喜,便支開眾人,低低問張三道“你二人要活罪也不難,只依我一件事就是了。”張三、王四跪在地下叫道:“隨大爺有甚麼吩咐,小人們總依,只求大爺莫要追比就是了。”侯登道:“諒你們偷的東西都用完了,如今鎮上祁家豆腐店裡同我有仇,我尋些贓物放在他家裡。只要你們當堂招個窩家,叫人前去搜出贓來,那時你們就活罪了。”張三大喜道:“莫是長安搬來的那個祁子富麼?”侯登道:“就是他。”張三道:“這個容易,只求大爺做主就是了。”侯登大喜,吩咐畢,忙叫捕快說道:“我才問他二人,贓物俱已不在了,必定是寄在那裡。託你們稟聲大爺,追出贓來,我再來侯審;倘若無贓,我家姑丈柏大人卻不是好惹的。”捕快只得答應,領命去了。
這侯登一口氣卻跑到胡家鎮上,到了王媒婆家,將以上的話兒向王媒婆說了一遍。王媒婆大喜,說道:“好計!好計!這就不怕他飛上天去了,只是今晚要安排得好。”侯登道:“就託你罷。”當下定計,別了王媒婆,走回家中,瞞住了書童,瞞過了姑母,等到黃昏後,偷些金銀古董、綢緞衣服,打了一個包袱,暗暗出了後問,乘著月色,一溜煙跑到工媒婆家。
玉狐狸預先叫他一個侄子在家伺候,一見侯登到了,忙忙治酒款待,侯登只吃到人靜之後,悄悄的同王媒婆的侄子拿了東西,到祁家後門口,見人家都睡了,侯登叫王媒婆的侄子爬進土牆,接進包袱。月色照著,望四下裡一一看,只見豬旁邊堆著一大堆亂草,他輕輕的搬起一個亂草,將包袱摜將進去,依就將草堆好了,跳出牆來,見了侯登,說了一遍。侯登大喜,說道:“明日再來說話罷。”就回家去了。
按下侯登同王媒婆的侄子做過了事,回家去了不表。且說那祁子富次日五更起來,磨了豆子,收拾開了店面,天色已明,就搬傢伙上豆腐,只聽得那烏鴉在頭上不住的叫了幾聲。祁子富道:“難道我今日有禍不成?”言還未了,只見來了四個捕快、八個官兵走進來,一條鐵索不由分說就把祁老爹鎖將起來。這才是: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當下祁子富大叫道:“我又不曾犯法,鎖我怎的。”捕快喝道:“你結連江洋大盜,打劫了柏府,昨日拿到兩個,已經招出贓物窩藏在你家裡,你還說不曾犯法?快快把贓物拿出來,省得費事!”祁子富急得大叫道:“平空害我,這樁事是從那裡說起。”捕快大怒道:“且等我們搜搜看。”當下眾人分頭一搜,恰恰的搜到後門草堆,搜出一個包袱來,眾人開啟一看,都是些金銀古董,上有字號,正是柏府的物件,眾人道:“人贓現獲,你還有何說!”可憐把個祁子富一家兒只嚇得面如土色,面面相覷,不敢做聲,又不知贓物從何而來,被眾人一條鐵索鎖進城中去了。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面分解。
第三十二回 孫彪暗保含冤客 柏公義釋負辜人
話說眾捕快鎖了祁子富,提了包袱,一同進城去了,原來臧知府頭一天晚堂,追問張三、王四的贓物,他二人就招出祁子富來了,故爾今日絕早就來拿人起贓。眾捕快將祁子富鎖到府門口,押在班房,打了稟帖,知府忙忙吩咐點鼓升堂。各役俱齊,知府坐了堂,早有原差帶上張三、王四、祁子富一千人犯,點名驗過贓物。知府喝問祁子富說道:“你窩藏大盜,打劫了多少金銀?在於何處?快快招來,免受刑法!”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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