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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知府大怒,喝令:”收足了!“左右叱喝一聲,將繩早已收足,可憐祁子富受當不起,心中想道:”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不如招了,且顧眼下。“只得叫道:”求太老爺松刑。“知府問道:”快快招來!“那祁子富無奈,只得照依張三的口供,一一的招了,畫完了口供,知府飛傳侯登來領回失物,將祁子富收了監,不表。
單言祁巧雲聽得這個訊息,魂飛魄散,同張二孃大哭一場。悲悲切切,做了些獄食,稱了些使費銀包帶在身邊。鎖了店門,兩個人哭哭啼啼到府監裡未送飯。
當下來到監門口,哀求眾人說道:“可憐我家含冤負屈,求諸位伯伯方便,讓我父女見見面罷。”腰內忙拿出一個銀包,送與牢頭說道:“求伯伯笑納。”眾人見他是個年少女子,又哭得十分悽慘,只得開了鎖,引他二人進去;見了祁子富,抱頭大哭了一場。祁子富說道:“我今番是不能活了,我死之後,你可隨你乾孃嫁個丈夫過活去罷,不要思念我了。”祁巧雲哭道:“爹爹在一日是一日,爹爹倘有差池,孩兒也是一死。”可憐他父女二人大哭了一場,張二孃哭著勸道:“你二人少要哭壞了身子,且吃些飯食再講。”祁巧雲捧著獄食,勉強餵了他父親幾口。早有禁子催他二人出去,說道:“快走,有人進來查監了。”他二人只得出去。
離了監門,一路上哭回家中,已是黃昏時候。二人才進了門坐下,只見昨日來的那個王媒婆穿了一身新衣服走進門來,見禮坐下,假意問道:“你家怎麼弄出這場事來的?如何是好?”祁巧雲說道:“憑空的被瘟賤陷害,問成大盜,無處伸冤。”上媒婆說道:“你要伸冤也不難,只依我一件事,不但伸冤,還可轉禍為福。”祁巧雲說道:“請問王奶奶,我依你甚麼事?請說。”王媒婆說道:“如今柏府都是侯大爺做主,又同這府太爺相好,昨日見你老爹不允親事,他就不歡喜。為今之計,你可允了親事,親自去求他不要追贓,到府裡討個人情放你家老爹出來。同他做了親,享不盡的富貴,豈不是一舉兩得了?”祁巧雲聽了此言,不覺滿面通紅,開言回道:“我爹爹此事有九分是侯登所害,他既是殺父的冤仇,我恨不得食他之肉!你休得再來繞舌。”王媒婆聽了此言,冷笑道:“既然如此,倒得罪了。”起身就走。正是:此去已輸三寸舌,再來不值半文錢。
不表祁巧雲,單言王媒婆回去,將祁巧雲的話向侯登說了一遍。侯登大怒,說道:“這個丫頭,如此可惡!我有本事弄得他家產盡絕,叫他落在我手裡便了。”就同王媒婆商議定了。
次日清晨,吩咐家人打轎,柬會知府,知府接進後堂,侯登說道:“昨日家姑丈有書回來,言及祁子富乃長安要犯,本是犯過強盜案件的,要求太父母速速追他的家財賠贓,發他遠方充軍,方可消案,不然家姑丈回來,恐與太父母不便。”知府聽了,只得答應說道:“年兄請問府,本府知道了。”
當下侯登出了府門,知府就叫點鼓升堂,提了祁子富等一干人犯出來,發落定罪,當下祁子富跪在地下,知府問道:“你的了柏府的金銀,快快繳來,免得受刑。”祁子富哭道:“小人真是冤枉,並無財物。”知府大怒,說道:“如今上司行文追贓甚緊!不管你閒事,只追你的家產賠償便了。”隨即點了二十名捕快:“押了祁子富同去,將家產盡數查來。本府立等回話。”一聲吩咐,那二十名快手押了祁子富回到家中。
張二孃同祁巧雲聽見這個風聲,魂飛魄散,忙忙將金珠藏在身上帶出去了。這些快手不由分說,把定了門戶,前前後後,細細查了一遍。封鎖已定,收了帳目,將祁子富帶到府堂,呈上賬目。知府傳柏府的家人,吩咐道:“明早請你家大爺上堂領贓。”家人答應口女,不表。
且言知府將祁子富發到雲南充軍,明日就要啟程。做了文書,點了長解,只候次日發落。
且言柏府家人回來,將知府的活對侯登說了一遍,侯登聽見這個訊息,心中大喜。次日五更,就帶了銀兩到府前找到兩個長解,扯到酒樓內坐下,那兩個公人,一個叫做李江,一個叫做王海,見侯登扯他倆吃酒,忙忙說道:“侯大爺,有話吩咐就是了,怎敢擾酒。”侯登道:“豈有此理,我有一事奉託。”不一時酒餚捧畢,吃了一會,侯登向李江說道:“你們解祁子富去是件苦差,我特送些盤費與二人使用。”說罷,忙向懷中取出四封銀子說道:“望乞笑納。”二人道:小人叨擾,又蒙爺的厚賜,有甚吩咐,小人代大爺辦就是了。“侯登道:”並無別事,只因祁子富同我有仇,不過望你二位在路上代我結果了他,將他的女兒送在工媒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