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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有話,她分明是在說,詛咒阿拾的不僅是秀次一人,寧寧也在暗地裡向著秀次。
“到底是誰在詛咒,我也說不清。
“茶茶,沒有憑據的話不可亂說。關白是怎樣詛咒的,你有證據嗎?”
“有。”茶茶冷冷地回答,抬眼看了看心腹們。女人們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在秀吉看來,這分明是在鼓勵茶茶。
“好,你且說一說。關白究竟怎樣詛咒阿拾?”
“大人,您知道關白是如何被取了‘殺生關白’這一綽號嗎?”
“我怎不知?不是因他在國喪期間,偷偷跑到比睿山去狩獵嗎?”
“不,不是這樣。”
“不是?”
“對,難道沒人將真相告訴大人?他到比睿山上設立祭壇,向上天祈禱,想讓我小產啊。”
“怎會有這等事!定是你誤會了。你在刻意歪曲真相?”
“他們是為了掩蓋真相,才喬裝成狩獵的樣子。連大人都被謠言欺騙了,還矇在鼓裡啊。”
秀吉目不轉睛盯著茶茶,又回頭看了看女人們。所有人都表情嚴肅,對茶茶所說的話表示贊同。秀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既然這麼多人都信以為真,看來,只靠自己的三言兩語,她們是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的。這謠言,完全可能把豐臣一族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茶茶。”秀吉強作歡顏,“世上有可說之亭,有不可說之事。你還年輕。這謠言若是惡意的,我們豈不中了小人奸計?到頭來豐臣氏會四分五裂,對手卻暗中歡喜。”
“大人認為,這是居心叵測的小人捏造謠言?”
“絕不可能有這等事。秀次是有些粗暴,有不是之處,但他生來並非那種陰險小人。你有什麼證據?”
“有。”
“說來聽聽。”
“妾身有證人。石田治部仔細調查了狩獵現場,才稟告我的。”
“治部?”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秀吉啞口無言。他的自信眨眼間就被無情地擊碎了。不知治部還對這些女人說了什麼,假如秀次詛咒屬實,事情就大了,他怎可坐視不管?可是,這種事情不應隨便說給女人們聽,治部應事先和他商量啊!
“大人,您難道還不知?”茶茶繼續反問,臉色依舊冰冷,“當日,他們先是在山上放槍,把僧人們嚇破了膽,好讓誰也不敢到祭壇旁邊去。當然,獵也不是沒打。他把打來的獵物烹煮了,還分給侍從們大吃大喝,這也是事實。他讓士兵們封鎖了四周,才秘密設壇詛咒。這樣一個關白,大人居然還讓我給他寫信示好……”
“等一下!”秀吉大聲阻止了茶茶,深感納悶,“我不信!秀次非如此險惡之人,他從不會如此周密地謀劃安排。他做起事來從來雜亂無章,沒有頭緒。”
“那麼,大人信任關白,勝過信任治部大人了?”
秀吉突然一拍大腿,“治部的話裡也有讓人費解之處。快把治部給我叫來!”
“好。饗庭局,你去把治部叫來。”
饗庭局離開後,晚膳就上來了,共有兩份,一份是為秀吉準備的,另一份則是嬰兒的。
“唔。如果治部也這麼說,我就相信你所言屬實。”
“大人,晚膳備好了。”
“哦,走走過場即可。”秀吉端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另一個酒杯高舉到乳母懷中的阿拾頭頂,讓酒慢慢地注到阿拾頭上。此時,秀吉心裡那種抱孩子時的暢快已蕩然無存:若這孩子還沒出生就遭到了詛咒,真是可悲又可憐。“這麼說來,你們一定讓人把詛咒解除了?”
“是。雖然不清是中了什麼魔咒,但還是四處派人打探……”
“難以置信!我還是不信。”
“等治部大人到來,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對了,快把阿拾抱下去歇息吧。”
乳母把嬰兒抱走之後,秀吉陷入了沉思。
三成趕來時,已是一刻鐘之後。他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恭恭敬敬倒身施禮,“大人順利見到公子,卑職由衷欣慰。”
秀吉瞪著治部,沉默了片刻。
“夫人,公子身體怎樣?”治部以為,秀吉是難為情才沒有開口,便把視線移到茶茶身上,說道,“在下以為公子遲早要去伏見城,由大人親自撫養,於是派人仔細挑選了一個吉日。”
茶茶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三成這才感覺到異常,道:“大人,您叫卑職前來,是……”秀吉卻沒理他。
“給治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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