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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落在空氣裡,隨著風飄,一點一點寂寞地自。
我想也許我的前世就是一棵柳樹,站在山岡上,在風申開出大團大團白色的寂寞。
誰的寂寞/農我華裳/誰的華裝/蓋住我傷痕累累的肩膀/誰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崗/誰的孤獨/挫疼山間呼嘯的滄江/那是誰家寂寞小孩/頭插榮英/夜夜夜夜/縱情歌唱/如此遼闊/如此蒼涼
一個仰望天空的小孩(5)
寫作
寫作是一種暗無天日的自殺,杜拉斯是這麼說的。
有人說我很會講故事,所以我拿了個在全國相當顯赫的一等獎。其實他們錯了,我一點也不會講故事。我只是善於把自己一點一點地剖開,然後一點一點地告訴他們我的一切。我不會是個好的寫小說的人,因為我不習慣去講別人的故事。哪怕我想寫一個朱朝勤勞的農民,寫到最後我還是會扯到自己身上來。甚至我在寫到女主角的時侯,我都習慣用第一人稱來鋪展故事,構好框架,然後一點一點填進自己的血肉,這種狀態需要有足夠的神經質才能堅持。
並且我是雙子座的人,所以我寫出來的東西會有很大的反差。我是雙重性格的人,而且明顯,小A總是告訴我說他分不清到底我是個陽光中樂天的人還是個習慣在黑夜裡疼痛的人。
我現在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座老房子裡,晚上我總是坐在窗臺前寫大量的字,一直寫到手指開始抽搐我才停下。小A說我是個不要命的人。還有些時侯我坐在書桌前看窗外樹枝在窗簾上投下的影子,晃啊晃的,像是手語。
其實我將來想要過真正平靜的生活,幹一份平常穩定的工作,找一個人好好地去愛,普普通通地結婚,住在一套普通的房子裡。我想我總有一天要丟開寫字的生活,丟開這種內心流離失所的生活。我只需要做一個好丈夫,當寸個好爸爸。我想:緊握在手裡的幸福應該是簡單而透明的。就像兩隻大雁,依慢在一起飛過天空,那麼簡單,那麼快樂。
一直以來我是個性格複雜的孩子,很多人說我很難了解。我於是對他們笑,我是今經常笑的人,可是我不是經常快樂,很多時侯當我感到悲傷,淚水還沒來得及湧上來,笑容己經爬上了眼角眉梢。我對我喜歡的人才會生氣,不喜歡的人卻對他們微笑。
直到有天我發現寫字給我帶來的快感,於是我開始不停地寫字。就像蒙著眼睛不斷追逐那黑色的幸福。
河水的手/黑夜的喉/月光吊起竹樓/是誰為我煮好清酒/那些灼灼的竹簡/那些盛開的傷口/而我的雙子星/一顆在這頭/一顆在那頭
我就是這樣一個孩子,我誠實,我不說謊。但如果有天你在街上碰見一個仰望天空的孩子,那一定不是我。因為我仰望天空的時侯,沒人看見。
莊周夢蝶
崇明將身體靠在電梯的牆上,手中提著一大袋泡麵。電梯的燈不知道什麼時侯已經壞了,狹小的空間裡黑暗似平有了重量,在上升的加速度中,崇明摸摸自己的臉,發現鬍子己經很久沒颳了。
電梯門開啟,崇明跨出去,看見隔壁的大媽在倒垃圾。
周先生,你女朋友又出差啦。
是啊,她公司有事。崇明微笑著說。然後崇明走進房間,在紅色的大「'無聲地關上的瞬間,他手裡的袋子滑落下來,掉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昂煉將身體靠在電梯的牆上,手中捧著盆仙人掌。前不久壞掉的燈現在己經修好了,在柔和的白色燈光中,昂煉撫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撫摩過去,他聽見自己的血液在面板下流動時發出的寂寞的聲音。然後電梯門開啟,昂煉走出去。
昂煉站在家門口鬆開自己的領帶,然後對看大門喊:寶見·開門,我沒帶鑰匙。
等了幾分鐘之後,昂煉從公文包中拿出鑰匙開啟了紅色的大門,然後大門轟然地關閉,然後一切就靜了下采。
昂煉按下電話錄音的鍵:莊先生,您反映的電話故障己經解除,謝謝您的合作,再見。
昂煉關掉電話錄音。整個房間又安靜下來。
¨Jessica陰離開己經9天了,我一直相信9是一個輪迴,可是她還是沒有回來。以前Jess;ca。出差的時候我就懶得自己做飯,所以我吃泡麵。隔壁大媽每次見我提著一口袋泡麵都會問我你女朋友還沒回採啊!〃
崇明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他颳著自己幾天採都忘了剃的鬍子。浴室的燈是淡藍色的,是Jej明專門挑的。崇明一直覺得這樣的冰藍色讓房間顯得過於陰鬱,於是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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