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平的脖頸。
車隊在舊金山的街道上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座大廈前停下來,穿燕尾服,戴禮貌和戴白手套的門童立刻迎上來為他開啟車門,“李先生,您好。”李春平走進門童為他推開的大門並在納悶這個門童怎麼知道自己的姓。“李先生,這邊請。”門童徑直帶他走進一部電梯,幫他按下十八層的按鈕後,躬身推出電梯:“祝您過得愉快。”電梯到達十八層,在電梯門開啟的同時,李春平看到正對著電梯們有人早已拉開一扇大門,走出來的居然是克勞迪婭,“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晚上我在這裡給你接風。”
“噢,我的天,蝦弟,你真是太迷人了,你這樣怎麼能讓我停止想你。”她見到李春平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想仔仔細細把李春平看清楚,然後又像個熱情的女孩子一樣衝上去擁抱了李春平,她把臉緊緊地於李春平的貼在一起,那樣子好像永遠都不想分開。
當昆泰拉開宴會廳的大門時,挽著克勞迪婭的李春平被突然響起的掌聲、音樂弄得不知所措,強烈的鎂光燈更是搞得他頭暈目眩,差點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眼睛。原本只想著是一次私人晚餐,沒想到被搞得如此隆重,他不由得側目看了一眼像女王般衝著來賓點頭微笑的克勞迪婭,暗中揣度他這個“母親”的真正身份。
“叮叮叮”,正當李春侷促不安時,克勞迪婭站起來,用一把小小的銀湯匙,敲了敲她面前的高腳杯,“女士們、先生們,現在,讓我把我最親愛的男人,我的兒子,我的情人,我感情的最後依託,李春平先生介紹給你們大家。”
撲面而來的西裝、晚禮服、香水、如假面般濃豔的裝扮和金髮碧眼搞得他眼花繚亂,只能偶爾聽懂一兩個單詞的英語對話又讓他頭暈腦漲,他覺得自己快有點頂不住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使他應接不暇。在克勞迪亞歡騰高漲情緒的烘托下,他也只能亦步亦趨地形影相隨著。“情人”二字對於生活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來自閉塞中國的男人來說,還顯得相當刺眼,儘管身份已經有了保障,儘管吃住無憂。富麗堂皇的晚宴掩不住他內心的茫然和缺乏自信。看著克勞迪亞婀娜的身姿在來賓中流暢地穿行,李春平覺得自己是隔著玻璃窗在看裡面的熱鬧場景,好像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他端起一杯酒,一步一步地退到場邊,靜靜地觀察著這從未經歷過的奢華。
夜色闌珊,酒酣耳熱的貴賓們終於漸漸退去。克勞迪亞在牆角發現了李春平,看著這個無辜而睏倦的孩子,憐愛之心湧上心頭。她拉起了李春平發涼的手說:我的孩子,你累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二十六、你讓我回到了18歲
這一天是2月26日,李春平的生日。傍晚的時候,克勞迪婭和李春平坐在觀景房裡面對著白雪覆蓋下的橡樹山莊,享受只有他們兩人的生日晚宴。
克勞迪婭望著李春平的神情突然好像一個羞澀的少女。
“謝謝你的祝福,蝦弟。”她兩隻眼睛緊緊盯著他,“能幫助我實現一個願望嗎?”
“當然,只要我力所能及。”
克勞迪婭抓住他的一隻手,“蝦弟,我現在睡覺少了,一個人在夜晚很孤獨,尤其是在雷雨的夜晚,特別需要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她把李春平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著,“我們住在一起吧!”
足足有一兩分鐘,李春平沒有說話。他能夠讀懂那種眼神,那正是他在同靜楠交往時常常流露出的一種渴望。
“你在想什麼?能讓我知道嗎?”克勞迪婭溫柔地說。
他內心其實很感激克勞迪婭,是她花費鉅額資金,使他從一個受人歧視的解教分子成為在美國都有身份的人,她開闊了他的眼界,讓他認識到人生的豐富與更深層次的享受。從另一個角度講,克勞迪婭是他的大恩人,即使是報恩,他也沒有理由讓這個年邁老婦人的希望變成失望。想到這裡,李春平覺得豁出去了,對於克勞迪婭的要求,他已經不再猶豫。毫無疑問,他會接受她的請求,為了未來的歲月,他必須破釜沉舟。
笑容堆積在他英俊的臉頰上,他舉起酒杯朝著滿懷期望的她舉起來,她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兩隻杯子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們同時將杯子裡醇香的紅色液體全部倒進喉嚨中。
李春平搬到克勞迪亞房間已經是第六天了。前幾天,他們每天聊到很晚,雖然克勞迪婭有幾次在用撫摸傳遞著需求資訊,但是李春平的身體總是毫無反應。每次,克勞迪婭都是善解人意地轉換話題。
“蝦弟,你累了吧?”克勞迪婭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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