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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的軌跡,可是幾乎被牛蹄的痕跡抹掉。再往前就沒有痕跡了,那一條小道一直通向“蕭崗”,也就是學校後面的那片小樹林。車子一定是從小樹林裡出來的。福爾摩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用手托住下巴。我抽了兩支菸,他都一動未動。
過了一會兒他說:“有可能是這樣,一個狡猾的人,會把腳踏車的外胎換了,留下的軌跡使人不易辨認。我是願意跟能夠想出這種辦法的罪犯打交道的。這個問題我們先不管,還是注意那片溼地,那裡不少地方我們還沒有檢視。”
在那片溼地的邊緣上,我們繼續系統地進行檢視,不久就收到了良好的成績。在這片溼地的低窪處,有條泥濘的小道,福爾摩斯走近小道的時候,高興得喊出了聲。在小道的正中象是一捆電線摩擦地面留下了痕跡。這正是帕默輪胎的痕跡。
福爾摩斯喜悅地喊道:“這一定是黑底格先生!華生,我的推論是相當正確的。”
“我祝賀你。”
“可是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勞駕,請你不要走在小道上。我們現在隨著軌跡走。我想不會很遠了。”
我們繼續向前走,發現這片荒原穿插著許多小塊溼地。腳踏車的軌跡時隱時現,依稀可辨。
福爾摩斯說:“毫無疑問,汽車人準是在加快速度,你看這裡的軌跡,前後輪胎一樣清楚,一樣深。這隻能表明汽車人把全身重量都加在車把上,象是比賽的時候騎最後的一段路程。呀!他摔倒了。”
在腳踏車留下的痕跡上,有寬的、形狀不規則的斑點,延續幾碼遠。然後有幾個腳印,隨後輪胎的軌跡又出現了。
我提醒他:“車向一邊滑倒。”
福爾摩斯把一束壓壞了的金雀花給我看,朵朵黃花上濺滿了紫紅色的汙點,我大為驚訝,在小道上的石南草也沾滿了已凝結的血點。
福爾摩斯說:“華生,站開!不要增加多餘的腳印!我面前的情況是什麼呢?他受傷摔倒,站了起來,又上車,繼續騎。可是沒有另一輛腳踏車的痕跡。牛羊蹄痕在另一邊的小道上。他不會被公牛顧臘桑坎唬�豢贍埽≌舛�床患�磽*任何人的腳印。華生,我們還要向前走。我們緊隨血跡和腳踏車的軌跡,這個人一定逃脫不了。”
我們繼續追蹤,一會兒,就看到輪胎的軌跡在潮溼而光滑的小道上急劇地打起彎來。我向前一看,突然一眼看到在密密的荊豆叢中有件金屬物品閃爍發光。我們跑過去從裡面拖出了一輛腳踏車,輪胎是帕默牌的,有一隻腳蹬子彎著,車前部滿是血點和一道道的血痕,很是嚇人。在矮樹叢的另一邊有一隻鞋露在外面。我們急忙跑過去,發現這位不幸的騎車人就躺在那兒。他身材高大,滿臉鬍鬚,戴著眼鏡,一個鏡片已經不見了。他的死因是頭部受到沉重的一擊,部分顱骨粉碎。受到這樣的重傷以後他還能繼續汽車,說明這個人精力飽滿,而且很有勇氣。他穿著鞋,但是沒穿襪子,上衣敞開著露出一件睡覺穿的襯衣。毫無疑問這就是那位德語教師了。
福爾摩斯恭敬地把屍體翻轉了一下,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然後他坐下沉思了片刻。從他皺起的眉頭我可以看出,他認為這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對於我們的調查並沒有多少推動。
他終於開了口:“華生,決定下一步怎麼辦,是有些困難。我的想法是繼續調查下去,我們已經用了這麼多時間,所以再也不能白白浪費掉哪怕是一小時。另一方面,我們必須把發現屍體這件事報告給警察,並且要看護好這個可憐人的屍體。”
“我可以送回你的便條。”
“可是我需要你陪同我和協助我,呵,你瞧!那兒有一個人在挖泥煤。把他叫來,讓他去找警察。”
我把這個農民帶過來,福爾摩斯讓這個受了驚的人把一張便條送給賀克斯塔布林博士。
然後他說:“華生,今天上午我們得到兩條線索。一個是安裝著帕默牌輪胎的腳踏車,而且這輛車導致我們獲得剛才發現的情況。另一線索是安裝著鄧祿普牌加厚輪胎的腳踏車。
在我們調查這一線索之前,我們好好想想,哪些情況是我們確實掌握了的,以便充分利用這些情況,把本質的東西和偶然的東西分開。
“首先我希望你能明確這個孩子一定是自願走掉的。他從窗戶下來之後,不是他一個人便是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走掉了。這一點是確切無疑的。”
我同意他的意見。
“那麼,我們談談那個不幸的德語教師。這個孩子是完全穿好衣服跑掉的。所以證明他預先知道要幹什麼。但是這位德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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