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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影子一定不是彼得·加里的,因為他很熟悉彼得。這是一個長滿鬍鬚的人頭,但是和這位船長的鬍鬚大不一樣,這人的鬍鬚是短的,並且向前翹著。’石匠是這樣說的,他在小酒店待了兩個小時,酒店設在大路上,離開木屋的窗戶有一段距離。這是星期一的事,謀殺是在星期三發生的。
“星期二彼得·加里又大鬧起來,喝得醉醺醺的,兇暴得象一頭吃人的野獸,他在他家的周圍徘徊,他的妻女聽到他來了便急忙跑了。晚上很晚的時候,他回到他的小屋。第二天清晨約在兩點鐘的時候,他的女兒聽到小屋的方向傳來嚇人的慘叫,因為他女兒總是開著窗戶睡覺。他喝醉的時候常常大喊大叫,所以沒有人注意。一個女傭人在七點起來的時候,看到小屋的門開著,但是黑彼得讓人害怕得太厲害了,所以直到中午才有人敢去看看他怎樣了。人們站在開著的門那兒向裡看,那個景象嚇得他們面色蒼白,急忙跑回村去。不到一小時我到了現場接過這個案件。
“福爾摩斯先生,您知道我的神經是相當堅強的,但是我跟您說,當我把頭探進這個小屋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成群的蒼蠅、綠豆蠅嗡嗡叫個不停,地上和牆上看上去簡直象個屠宰場。他叫這間房屋小船艙,那確是象一間小船艙,因為在這裡你會感到自己象是在船上。屋子的一頭兒有一個床鋪,一個貯物箱,地圖和圖表,一張‘海上獨角獸’號的油畫,在一個架子上還有一排航海日誌,完全象是我們在船長的艙中所看到的那樣。他本人就在屋子裡牆的正中間,他的面孔帶著人在痛苦中死去的那種扭歪的樣子,他的斑白的大鬍子由於痛苦往上翹著。一支捕魚鋼叉一直穿過他寬闊的胸膛,深深地叉入他背後的木牆上。他象是在硬紙板上釘著的一個甲蟲。顯然他發出了那聲痛苦的吼叫便死去了。
“先生,我知道您的方法,也用了這些方法。我仔細地檢查過屋外的地面以及屋內的地板以後,才允許移動東西。沒有足跡。”
“你的意思是沒有看見足跡?”
“先生,肯定根本沒有足跡。”
“我的好霍普金,我偵破過許多案件,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飛行的動物作案。只要罪犯生有兩條腿,就一定有踩下的痕跡、蹭過的痕跡以及不明顯的移動痕跡,一個運用科學方法的偵探全可以看得出來。使人難以相信的是一個濺滿血跡的屋子竟會找不到幫助我們破案的痕跡。從你的調查我可以看出,有些東西你沒有仔細檢查過。”
這位年輕的警長聽到我朋友的這番諷刺的話以後有些發窘。
“福爾摩斯先生,我那時沒有請您去是太傻了,可是這無法挽回了。屋子裡還有一些物品值得特別注意。一件是那把謀殺用的魚叉。當時兇手是從牆上的工具架上抓到的。還有兩把仍然在那兒,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這把魚叉的木柄上刻有‘SS,海上獨角獸號,丹迪。’可以斷定兇殺是在憤怒之下發生的,殺人犯是順手抓到了這個武器。兇殺是在早晨兩點鐘發生的,而且彼得·加里是穿好衣服的,這說明他和殺人犯有約會,桌子上還有一瓶羅姆酒和兩個用過的杯子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福爾摩斯說:“我想這兩個推論都是合情理的。屋子裡除去羅姆酒外還有別的酒嗎?”
“有的,在貯物箱上有個小酒櫃,擺著白蘭地和威士忌。可是這對於我們說來並不重要,因為細頸其中盛滿了酒,櫃子中的酒沒有動過。”
福爾摩斯說:“儘管這樣,櫃子中的酒還是有意義的。不過先請你講講你認為和案件有關的其他物品的情況。”
“桌子上有那個菸絲袋。”
“桌子上的哪一部分?”
“在桌子的中間。菸絲袋是用海豹皮,未加工的帶毛的海豹皮做的,有個皮繩可以捆住。菸絲袋蓋兒的裡邊有‘P。C。’字樣。袋裡有半盎斯強烈的海員用的菸絲。”
“很好!還有什麼嗎?”
斯坦萊·霍普金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一本有黃褐色外皮的筆記本,外表很粗很舊,邊緣有點髒。第一頁寫有字首“J。H。N。”及日期“一八八三”。福爾摩斯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進行仔細檢查,霍普金和我站在他身後從兩邊看著。在第二頁上有印刷體字母“
C。P。R。“,以後的幾頁全是數字。接著有
“阿根廷”,“哥斯大黎加”,“聖保羅”等標題,每項之後均有幾頁符號和數字。
福爾摩斯問道:“這些說明什麼問題嗎?”
“這些象是交易所證券的表報。我想‘J。H。N。’是經紀人的名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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