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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得先生,他還在門那兒。”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片紅色燈光。燈光下出現了秘書的身影,他探頭探腦地向黑暗中窺視著,顯然他在等待著某個人。不一會兒,聽到路上有腳步聲,藉著燈光我們又看到第二個身影一閃,門關上了,又是一漆黑暗。五分鐘以後,樓下的一個房間裡,一盞燈點亮了。
福爾摩斯說:“鬥雞‘旅店的習慣是很怪的。”
“酒吧間設在另一面。”
“是的,這些人是人們說的私人住客。在這樣的深夜,王爾得先生在那個黑窩裡到底幹什麼,到那兒和他見面的人又是誰。華生,我們必須冒一下險,盡力把這件事調查得更清楚點。”
我們兩個偷偷地下了山坡,來到大路,然後彎下身,俯行到旅店的門前。腳踏車仍然靠在牆上。福爾摩斯劃了一根火柴去照後輪。火光照亮加厚的鄧祿汽車胎時,我聽到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在我們的頭上就是有燈光的窗戶。
“華生,我必須往裡看看。要是你彎下腰並且扶著牆,我想我可以看到。”
不一會兒他的兩隻腳已經蹬在我的肩膀上,但是他還沒有站直又立即下來了。
他說:“朋友,我們這一天工作得夠長了。我想我們能夠弄到的情況都弄到了。到學校還要走很遠,我們越快動身越好。”
當我們疲憊地穿過荒原時,他很少開口講話,到了學校他沒有進去,卻繼續向麥克爾頓車站走去,在那兒他發了幾封電報。回校後他又去安慰賀克斯塔布林博士,博士正為那位教師的死亡而悲傷不已。後來他進到我屋子裡,仍然象一早出發時那樣精力飽滿和機警。他說:“我的朋友,一切順利,我保證明天晚上以前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神秘的案件。”
第二天早上十一點鐘,我的朋友和我已經走到霍爾得芮斯府著名的紫杉林蔭道上。僕人引導我們經過伊麗莎白式的門廳,進入公爵的書房。我們見到王爾得先生,文雅而又有禮貌,但是在他的詭秘的眼睛和顫動的面容中,仍然潛藏著昨天夜裡那種極度恐懼的痕跡。
“您是來見公爵的吧?很遺憾,公爵身體很不舒適,不幸的訊息使他一直不安。我們昨天下午收到賀克斯塔布林博士打來的電報,告訴了我們您發現的事情。”
“王爾得先生,我必須見公爵。”
“但是他在臥室。”
“我到臥室去見他。”
福爾摩斯以冷靜堅決的態度,向這位秘書表明,勸阻他是無用的。
“好吧,福爾摩斯先生,我告訴他您在這裡。”
等了一小時之後,這位偉大的貴族才出現。他面色死灰,聳著雙肩,我覺得他好象比前天上午老了許多。他莊嚴地和我們寒暄過後,便坐在書桌旁,他紅潤的鬍鬚垂灑在桌上。
但是我朋友的眼睛卻盯在秘書身上,他正站在公爵的椅子旁邊。
“公爵,我想要是王爾得先生不在場,我可以談得隨便一些。”
秘書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並且惡狠狠地看了福爾摩斯一眼。
“要是公爵您願意……”
“是的,是的,你最好走開。福爾摩斯先生,您要說什麼呢?”
我的朋友等待退出去的秘書把門完全關好,才說:“公爵,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同事華生大夫和我得到賀克斯塔布林博士的許諾,他說解決這個案件是有報酬的。我希望您親口說定此事。”
“當然了,福爾摩斯先生。”
“如果他說得無誤的話,誰要告訴您您的兒子在哪裡,將會得到五千鎊。”
“對的。”
“要是說出扣壓您兒子的人的名字,可以再得一千鎊。”
“對的。”
“這一項不僅包括帶走您兒子的人的名字,而且也包括那些共謀扣壓他的人們的名字,是嗎?”
公爵不耐煩地說:“是的,是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要是你的偵查工作做好了,你便沒有理由抱怨待遇低。”
我的朋友帶著貪婪的樣子,搓著他的兩隻手,這使我感到吃驚,因為我知道他一向索費很低。
他說:“公爵,我想您的支票本就在桌子上吧,您給我開一張六千鎊的支票,我將非常高興。最好您再背籤一下。我的代理銀行是‘城鄉銀行牛津街支行’。”
公爵嚴峻而又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冷淡地看著我的朋友。
“福爾摩斯先生,你是說笑話嗎?這可不是逗笑的事。”
“公爵,一點也沒有。我現在最認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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