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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溼地上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我是簡直沒有辦法了。”
“不要這樣說,比這件案子難得多的問題我們都解決過。至少我們掌握了許多情況,問題是我們要會利用它。既然已經充分利用了那輛裝有帕默車胎的腳踏車所提供的材料,我們現在再來看看安裝著鄧祿普加厚車胎的腳踏車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東西。”
我們找到這輛腳踏車的軌跡,並且沿著它向前走了一段路程,荒原隨即上升成為斜坡,斜坡上長滿長長的叢生的石南草,我們還過了一條水道。軌跡沒有給我們提供更多的材料。
在鄧祿汽車胎軌跡終止的地方,有一條路一頭通向霍爾得芮斯府邸,府邸樓房的雄偉尖頂在我們左方几英里外聳立,另一頭通到前方一座地勢較低的隱隱約約的農村。這正是地圖上標誌著柴斯特菲爾德大路的地方。
我們來到一家外觀可憎而又骯髒的旅店,旅店的門上掛著一塊招牌,招牌上畫著一隻正在搏鬥的公雞。這時福爾摩斯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並且扶住我的肩膀以免摔倒。這種使人毫無辦法的踝骨扭傷,他已經有過一次。他艱難地跳到門前,那兒蹲著一個面板黝黑的、年紀較大的人,嘴裡叼著一支黑色的泥制菸斗。
福爾摩斯說:“你好,盧賓·黑斯先生。”
這個鄉下人抬起一雙狡猾的眼睛,射出懷疑的目光,答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準確地知道我的名字?”
“你頭上的招牌上明明寫著嘛。看出誰是一家之主也不難。我想你的馬廄裡大概沒有馬車這類東西吧?”
“沒有。”
“我的腳簡直不能落地。”
“那就不要落地。”
“可是我不能走路啊。”
“那麼你就跳。”
盧賓·黑斯先生的態度絕不是有禮貌的,但是福爾摩斯卻和藹處之。
他說:“朋友,你瞧,我確實非常困難。只要能往前就行,怎麼走我倒不介意。”
乖巧的店主說:“我也不介意。”
“我的事情很重要。你要是借給我一輛腳踏車用,我願給你一鎊金幣。”
店主人豎起了他的耳朵。
“你要上哪兒去?”
“到霍爾得芮斯府。”
店主人用諷刺的眼光看著我們沾滿泥土的衣服說:“大概是公爵的人吧?”
福爾摩斯溫厚地笑著。
“反正他見到我們是會高興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給他帶來有關他失蹤的兒子的訊息。”
店主人顯然吃了一驚。
“什麼?你們找到他兒子的蹤跡了嗎?”
“有人說他在利物浦。警察每時每刻都可能找到他。”
店主人鬍鬚未刮的陰沉的面孔上表情再一次迅速地變化著,他的態度突然變得溫和了。
他說:“我不象一般人那樣祝福他是有理由的,因為我曾經是他的馬車伕的頭兒,他對我很壞。就是他,連一句象樣的話都沒說,就把我解僱了。可是我聽到在利物浦可能找到小公爵的訊息,我還是高興的,我幫助你們把訊息送到公爵府上去吧。”
福爾摩斯說:“我們先要吃些東西。然後你把腳踏車拿來。”
“我沒有腳踏車。”
福爾摩斯拿出一鎊金幣。
“我跟你說,我沒有腳踏車。我給你們兩匹馬騎到公爵府。”
福爾摩斯說:“好,好,我們吃完東西再說這事。”
在用石板蓋的廚房裡,當只剩下我們兩人的時候,那扭傷的踝骨恢復之快確實驚人。現在夜晚即將降臨,而我們自從清早一直沒有吃東西,所以我們吃飯用了一些時間。然後福爾摩斯陷入沉思之中,有一二次他走到窗戶旁邊,呆呆地向外凝視。窗戶對著一個骯髒的院子。在遠處角落裡有座鐵匠爐,一個邋遢的孩子正在工作。另外一邊就是馬廄。有一次福爾摩斯剛從窗戶邊走回來坐下,立即又從椅子上突然立起身來,一面還喊著。
“天啊!我相信我弄清楚了!是的,一定是這樣的。華生,你記得今天看見過牛蹄的痕跡嗎?”
“是的,有一些。”
“在哪兒?”
“喔,好多地方。溼地上,小道上,以及可憐的黑底格遇到不幸的附近。”
“正是這樣的。那麼,華生,在荒原上你看見了多少牛呢?”
“我不記得看見過牛。”
“真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