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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也是個矛盾體,大矛盾套著小矛盾,甚至有很多絕不可靠人的秘密,對他來說,儘管前方遍佈荊棘,他需要一群和他一起敢赤腳走於荊棘從中的漢子,但與此同時,他也不喜歡還得防備背後刺過來的投槍。
他要的就是眼前這樣的情形:集體防備感,集體榮譽感,快速反應,絕不留情!
等總務劉勇也趕來的時候,就連崔浩也是額頭上汗水滾滾而下,至於惹事的萬斯同,此時更是面色慘白,猶如死人一般。
原本自己以為是進士和工部主事的身份,加上家資富可敵國,在京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網,等閒人家不願惹,或是不屑惹萬家,新進又以進士身份得以拜了曹家的門子,不僅不再天天擔心被人黑了家產,相反,頗覺自己能欺負一下別人了。
挑中年錫之,雖說對方父親就是兵部尚書,但誰都知道,年富耿介不攬權不營私,雖然位高,但只在職責範圍內有權,至於私下的勢力,卻是一窮二白,根本沒有建立起來。
原因很多,一則,年富是依託在張佳木扈下,雖然不必搖旗吶喊,但如果再自己建個黨,立個派,那就不妥的很了。二則,年富能力夠,資望也夠了,但一直是在外為官的多,在朝才半年多時間,之前還是錦衣衛的階下囚,這麼點時間,想建立自己的勢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加上前兩任兵部尚書下場都不大美妙,年富在張佳木的指點下,索性就做出一副不黨不羽,耿介自恃的姿態來,就算是和張佳木本人,也是若即勞離,並不特別的依附靠近。
年富如此,在有些白痴眼裡,自然就孤單可欺,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算盤打的啪啪響,不料,事情一出來,錦衣衛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大。現在除了劉勇之外,還有一堆的指揮同知,僉事,穿著賊袍,鬥牛服,飛魚服的大官校尉
們站的滿滿當當整條街都是,整個方圓數里已經被錦衣衛所嚴密控制,在幾十個手持手弩的弩手控制之下,連只麻雀也不要想飛過去!
這是天羅地網,而萬斯同,就是被網羅於其中的小獸,可想而知,現在號角吹響,戰馬咴咴賓士而至,獵手已經張開了弓弦,箭頭散發著致人於死的寒光,只要有人一聲令下,弓弦一響,獵物就會應聲而倒下!
等萬斯同看到一隊伯爵的儀仗路過此地,有個指揮僉事上前解釋,而伯爺在馬上一邊好奇的向這邊打量,一邊頻頻點頭,然後乖乖的繞道而去,並沒有堅持過來時,萬斯同的心中就已經是一片絕望。
他的身份,家世,還有新的乾兒子的身份,在這一刻似乎比紙還薄,這初夏時節的一通和風,就能把這些吹的老遠,吹到九宵雲外。
其實不止是萬斯同和崔浩等人震驚,便是錦衣衛中人自己,也是驚異於這一次的反應。
這是張佳木特別定下來的反應機制,年錫之遇襲,在規定裡當然就是最高等級中的一級,可以說,除了張佳木遇襲外,劉勇與年錫之等人遇襲的反應程度是完全相同的。
只要手頭沒有離不開的必要工作,所有部門主管,正千戶,百戶,都需帶一定人手,趕往出事的地方參與對事件的處理,或是援助。
延期未至而沒有切實理由者,一定會受到嚴懲,絕不會有任何姑息和寬貸。
甚至連說情的人也不會有,因為這一次你沒救的人是別人,安知下一次是否就會換成我?人同此人,所以只要有這種事,自然是蜂擁而至。可以說,連這規矩的定
制者張佳木自己,也是沒想到,現在京城之中的錦衣衛就象被捅了窩的馬蜂一樣,反應凌厲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闔城之中所有的快速強力部門已經趕至,現在是普
通的千戶和百戶們正帶隊前來,在出事的地方已經有超過千人的錦衣衛精銳趕到,而在整個京城內,除了宮城之外,連皇城中都有各部門在接到緊急通報之後向出事
的地方拼命趕過去。
用事後某人的話說:“這是錦衣衛在大白天進行的一次肆無忌憚明火執仗的武裝遊龘行!”
這一次顯示了錦衣衛的力量,給某些人極大的警惕和震撼,當然,也就給很多野心家擴大自己手中實力以最充分的理由。”
現在所有人都震驚著,迷惑著,當然,錦衣衛的人也在感動和自豪著,他們看著越來越多的同僚和兄弟出現,看著“飛魚”們越遊越多,很多人心胸中湧起一種說
不出來的感動和異樣之感,這種感覺讓人想叫,想跳,想喊,想打人甚至是咬人,他們多半粗魯不文,說不出什麼有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