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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忠這麼一說,年錫之便是笑道:“想來這是皇上的意思。”
“這,倒沒聽說。”
楊暄復起,不知道是誰在皇帝跟前的建言,按說這是總務宮內司的情報渠道和負責的範圍,但宮內司沒有訊息,陳懷忠就也只能含糊以應了。
“不知道?”年錫之一皺眉,想了一想,便道:“對旁人來說,這個新職自是終南捷徑,再好不過的職司了。對楊暄楊大人來說,倒是未必是好事。”
“何以見得呢?”他自問自答道:“楊大人性子耿直,性烈如火,嫉惡如仇。當年若不是這個性子,也不會引來雷擊案來對付他了。想想,要不是太保給他查出了底細,保住了他的官位,以那種案子自請辭職的話,他這官還能起復不能?”
如果是不畏權貴被迫去職,而是以名譽受損的方式去職,恐怕這一生一世也不要想起復,以此思之,楊暄此人倒確實是性子太耿介了一些。
“他在按察司任上,怕也得罪了不少人,不然,可以轉布政司,再轉巡撫,加都御史,將來回朝,直接就是侍郎或是小九卿,何必再走現在的路子。”
年錫之倒確實是歷練出來,三言兩語,就把楊暄的仕途底子說的一清二楚。
其實他熟知楊暄,並不是當年的事。當年楊暄雷擊案時,張佳木尚且只是一個普通的校尉,年錫之還在家中讀書,要第二年才來京應試。
就是第二年來京之後,有御史張鵬彈劾張佳木一案,後來張鵬橫死於錦衣衛獄中,按說以當初張佳木的權勢,誰敢多說什麼?
但就是楊暄,以他和張佳木的關係,再加上張鵬和楊暄原本也並不對付,按說更加不必多嘴。不料此人居然有動本彈劾的打算,此人被急放於外,恐怕也是和此事大有關係了。
“總之。”年錫之皺眉道:“此人放在東宮並不合適,得空了,我要和太保說說,把他挪動一下吧。”
“現在務求安靜。”這麼一說,陳懷忠也覺得不安,只皺眉道:“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宮中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現在張佳木的各項事業都到了緊要關頭,可真的不能有一點亂子出來。
新官制和俸祿改革,涮新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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