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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木自己覺得境界還沒有那麼高,雖然他隱隱也覺得,工作時掌握權力的那種樂趣確實非比尋常,不過,人非頑石,總也有七情六慾,有空休息,當然還是休息一下的好。
於是外朝不管如何,錦衣衛內部還是開始實行五天一輪休的制度,此政一出,衛中上下都是交口稱頌,畢竟,沒有人願意長年做事的。
就算是可以在當值上班的時候偷懶,但畢竟沒有堂而皇之的留在家裡睡懶覺來的舒服啊。
今天是張佳木休息的日子,天氣也熱了,他只穿著一件絲制短褐,光著腳,頭頂只有一顆木頭簪子把頭髮固定住,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股神仙之姿,頗為瀟灑出塵。
任怨和年錫之與他一左一右的坐著,王勇和王英這兄妹倆則是坐的稍外一些,兄妹倆低聲說話,任怨則是時不時的偷看一眼。
他和王家的婚期已經定了,就是在今年十月,秋高氣爽之時。
提起這個,張佳木也是頗覺嫉妒。雖然就他本人來說,對男女之情似乎沒有什麼太感興趣的地方,就算和公主親近,也是人家覺得他應該與之親近,而並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
按說,公主根本沒有什麼可不足的地方了,年輕貌美,溫柔俏麗,而且武藝騎術過人,將來成婚了,伉儷可以彼此在月下對舞暢飲,世間的事,大約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愉快了。
但要說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似乎也說不上。
想到這,張佳木輕嘆口氣,舉起手中的綠色琉璃杯,只覺流光燦然,杯中的紅葡萄酒鮮紅豔麗,散發著妖異的光芒,他滿滿飲了一口,似乎覺得有點不足,轉過身去,向著年錫之笑道:“勞駕,請鏟點冰塊過來。”
“大人太客氣了。”年錫之笑道:“舉手之勞,何必這麼客氣。”
他也是張府中的常客了,幾乎無日不至。
長街受辱之後,內衛也派了一小隊人隱藏在他身邊,來回護衛保衛,免得再發生那種被人毆擊的事。開初年錫之還固辭不願,後來是張佳木直言,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對錦衣衛的名聲是一種不好的損害,讓人覺得錦衣衛官不夠勇武,經常被毆,雖然這種錯覺不大可能出現在正常人的腦神經內,但防微杜漸,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有此一說,年錫之也就不便堅持,只能答應了下來。
“不是這麼說,”張佳木一邊用酒杯等著從木製冰箱裡剷出來的冰塊,一邊笑道:“此是僕役賤役,勞動君手本屬不該,要是再不客氣坦然居之,那我豈不是有辱斯文,罪大莫極了。”
“哈哈,大人慎言,慎言。”
彼此都是開慣了玩笑的,當然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張佳木暢飲一杯後,倒是拍了拍手,聲音清脆,傳的很遠。
他們坐的地方自然是在後園,張府廣大,原本是王府規制,後園也有好幾十畝的範圍,亭臺樓閣樣樣俱全,這一處精舍南北對望,原是張佳木的臥房所在,小院內外廣種密樹,原本就已經遮陽送風,現在院中又搭建了高過房簷的天井涼棚,把酷熱的陽光擋在屋瓦和棚頂之上,再留有間隙不停的送來穿堂風,所以儘管天交七月,酷熱難當,這裡卻是陰涼愜意,怪不得任怨他們有話卻不在房裡聊,相反,卻擠在張佳木這裡乘涼。
“我說,你們婚期都定了。”張佳木百無聊耐,拿這幾人打趣:“是不是該避避嫌疑。這麼不避嫌疑,我看該拿來打一頓板子才好。”
任怨被他打斷了話頭,恨恨的白他一眼,怒道:“那為了見公主一面,連個伯爵都丟的人,是不是更該打板子?”
此語一出,眾人都是大笑起來,便是儒雅風致的年錫之,也是忍不住莞爾一笑。
張佳木的這件荒唐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已,但眼前都是已經是類似朋友和兄弟般的心腹中的心腹,他們自然知道前因後果。
“唉,交友不慎,九哥,你可真是見色忘友的典型人物吧。”
“豈敢,豈敢。”任怨反唇相譏,道:“那你就是見色而望身,不顧死活的模範。”
“奇了。”張佳木鬥他不過,轉移目標,道:“最近你是怎麼了,認識了什麼人,九哥,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會說話的,現在好了,伶牙俐齒,簡直叫人招駕不住。”
“我呸”
王英和張佳木是通家至好,彼此親兄妹一般,這小妮子不好回話,索性就狠狠瞪他一眼,接著卻又和自己兄長說話,看來,王家和任家真的通婚在即,已經在著急著商量細節了。
張佳木搖著一笑,這麼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