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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意外發現
王增畢竟是見多識廣。徐穆塵說完之後,他就笑道:“想來也沒有什麼,也就是閒談說到了,說他們形跡可疑,現在也沒有什麼實證,我等在場中又有什麼辦法?”
他又想了想,接著道:“你亦不必揭破此事,總之,等出場之後,看看有沒有異常再說。再說了,佳木是什麼人,比訊息靈通,還能和他比?你把幾個人的號舍記下來,我敢保,三日之內,祖宗八代也查的清清楚楚。”
“這個倒是了。”徐穆塵一想也是,他是打算給張佳木效力的人了,錦衣衛的厲害之處當然也是清楚的很,這年頭的錦衣衛當然沒有什麼先進的偵察手段,但靠的就是肆無忌憚和沒有約束的權力,再加上經驗豐富又足夠的人手。別說三天了,最多一天時間,那幾個舉子的詳細情況就會擺放在張佳木的案頭了。
儘管如此說,但他心中還是略覺不安,可是又說不出什麼來。
當下有點訕訕的,和王增又閒扯了幾句,徐穆塵就道:“時辰不早,我還有一題,王兄似乎也是,不如把文章寫完了再說也好。”
“嗯,也是,兄請自便。”王增看出來徐穆塵有投效錦衣衛之志,他頗不以為然,文官一旦到錦衣衛這種地方效力,名聲可就毀了,同年什麼的也就沒有了來往,雖然張佳木看起來顯赫,但廠衛就是這樣,皇帝信任,就是舉薦個尚書也不是太難的事,但如果得罪人太多,一失信任,立刻就是破家身死的下場!
王增這些天冷眼看下來,張佳木畢竟是張佳木,行事果決之餘,又不乏機變和仁德,所以雖然用事已經不短時間。但除了那幾個老對手,基本上也沒有添什麼新仇家,所以有些想勸的話還沒說出來,彼此心照罷了。眼前這位,有心想勸兩句,但又怕交淺言深,憑白得罪了人,而且傳到張佳木耳朵裡,也很不光棍,不是朋友之道。於是想了再想,到嘴邊竟是無話可說,場面略顯尷尬,於是和徐穆塵拱一拱手,兩人分開,繼續做題。
這一次,徐穆塵的心再也定不下來,從午後咬牙切齒的開始寫,腹稿到傍晚才定了下來,遣詞造句時艱澀無比,半天才能成一句,等一篇文章草草寫成時。天色早就黑透,晚飯也送了過來,他也無心享用,只略吃了幾口,就一壺接著一壺的喝茶,等文章出來,自己看了一遍,徐穆塵搖頭苦笑,心道:“這般文字,如何能中?”
心中煩悶,好在之前做的幾篇都很不錯,一篇不成,不妨推倒重寫。時間還早的很,有不少舉子也就是完成一題一詩,到交卷的時候能草草完篇就算不錯。貢院這裡,一場三天的時間對文思敏捷的人當然是太久,但對普通大眾來說,時間不僅不是太久,相反,還有不足之感。
徐穆塵原本交卷極快,今天如此,心情當然頗為煩悶。聽聽不遠的打更報時聲響,時辰已經不早,馬上就要起更,他喝水太多,心裡一煩,將筆一擲預備去茅房出恭,誰知用力大了一些,那筆上狼毫著墨很多。一下子就汙了寫了滿滿一張紙的草稿上頭,徐穆塵氣急反笑,將背一舒,罵道:“真真蠢才,蠢才!”
心中煩憂無可排解,索性就出了號房,反正做的也不滿意,拿起來團掉一扔算了。
號舍之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只是那掛著號舍兩頭的羊角風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春夜風大,燈燭都被吹的搖擺起伏,偶爾看到有人路過,照起長長的人影,教人只覺得詭異陰森,想想貢院裡的各方神道,恩怨二鬼,真是有畏懼之感。
現在正是快起更的時候,大多計程車子都在休息,只有少數人還在挑燈夜戰,從一間間號舍過去,神態各異,小小貢院,也是人間百態。各自精采不同。
一路看過來,徐穆塵心中的煩憂也少了不少,只是心中有事,不免還是神情鬱郁,路過早晨的那幾間號舍時,徐穆塵心中一動,忍不住放輕腳步,一邊走,一邊伸頭探腦的打量。
倒也是怪,三間連號裡頭空空蕩蕩,什麼也瞧不著。支的鋪板和寫字用的板都好好的放平了在號舍裡頭,火燭,毛筆,試題草紙,還有裝著吃食雜物的考籃,這些東西倒是一應俱全,都是好好的放在地上,但除了這些雜物,號舍裡頭的人倒是一個也沒見,只留下雜物和空蕩蕩的號舍。
沒來由的,徐穆塵只覺得心中一沉,暗自道一聲:“壞了,這幾個賊廝鳥不知道幹什麼陰私勾當去了。”
其實號舍無人也是常有的事,出恭放茅,解悶閒聊,甚至喝酒取樂,都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有人筆下快,兩天不到就寫完,但沒有開門放人時就只能在裡頭等著,閒著無聊,當然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