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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死的。到這會兒,張佳木才憬然醒悟,要于謙死的。絕不會是現在被囚禁在深宮裡的太上皇,于謙對社稷有功,真正要他死的,是滿朝的這些文武官員們!
木秀於林,風必揣之。于謙所為,就如雞群中的鳳凰,他太顯眼,太奪目,也太異類了一些啊……
“於大人啊,你今日所為,就是來日取死之道啊……”
立儲爭儲的大事,就要展開,這時候就是站隊。站對了,自然飛黃騰達,站錯了,滅門之禍近在眼前。所有人都捲了袖子上臺拼命了,但于謙居然在這種事上不發一言,這樣的話,不管哪一派獲勝,于謙將來的下場都很不妙。
這種關係到未來身家性命的大事,他怎麼這麼糊塗!
于謙糊塗,張佳木卻不能糊塗。
夜色之中,北風呼嘯,他的心裡卻是一團火熱!
他心中明白,以他的背景和做事的能力,如果不生變亂,終此一生。也就是到錦衣衛千戶就算頂點。至此之後,想再有寸進,也是難了。
可錦衣衛千戶在普通百姓面前還算個人物,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真的是連狗也不如!
亂世將至,正是男兒丈夫聞機而起之時。
這會兒要是因循守舊,不思進取,甚至是畏縮退讓,甚至如於謙、朱驥那樣只有國事而無自己,他辦不到,也是絕無可能之事。既然機會擺在面前,就須得自己牢牢抓住才是!
兩盞燈籠引導著他前行,張佳木騎於馬上,只是一迭聲的下令:“快些,回正南坊!”
……
百戶府中,已經站了滿滿當當一院子的人。
張佳木馭下寬嚴有度,既不暴烈,也不一味懷柔。其中分寸,他掌握的極好。到現在這會兒,不管是新投效的兩個教頭,還是任怨這個生死兄弟。又或是劉勇這個總旗,都是各司其職,份內事做的停停當當的,不需要他多操一點兒心。
而一聲令下,則號令無有不尊,能將錦衣衛部下和無賴混混雞鳴狗盜之徒出身的坊丁調教成如此模樣,能將各方勢力應付的不出一點漏子,張佳木自思,自己已經做到了最佳。
他經營數月之久,今日就是試金之時。
到了院中,早有李瞎子見機,一聲大喊:“大人到!”
院中“轟”的一聲,數百人整齊列隊,依十人一隊的佇列,站的整齊劃一,見張佳木進來,便是一個個注目行禮。
便是任怨與劉勇等人,亦是這般行事,無人敢於例外。
等他踏足階上,任怨帶頭躬身,暴喝道:“見過大人!”
“見過大人!”自任怨與劉勇以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低了下去,各人都是用盡肺腑裡所有的氣息,一起跟著暴喝起來。
張佳木神色淡淡的看著石階下如林般彎下去的身軀,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一呼百諾,百夫折腰,豈是容易得來的?
有權的感覺……真好。
眼前情形,已經成為常態。年前坊丁小隊的校閱震動劉勇等人之後。後來所有的錦衣衛官校也輪流到坊丁那邊去輪訓,一切站班禮節都是相同,到現在,終於成了這般氣象。
“今天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短短一天,發生的事也極多。但張佳木此時所說,在場的人當然都知道話中含意。當下院裡所有的人都向著莊小六幾人看過去,一時間,幾個今天隨行的人都低垂下了頭,不敢面對眾人的眼光。
“抬起頭來!”
張佳木暴喝一聲,莊小六幾個猛一激靈,立刻就把頭抬了起來。
下意識的動作,熟極而流,昂首抬頭,挺胸收腹,雙腿併攏,雙手低垂,立刻就有了一個樣兒出來。
“站的不錯。但只有樣子是不成的。”張佳木聲若金石,在夜空中來回飄蕩:“對付老百姓一個比一個拿手,真到動手的時候,卻是慫的比誰都快。你們不是常說,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對著邊軍時,怎麼把這話給忘了!”
莊小六的臉漲的通紅,上前一步,大聲道:“大人,小人是大人一手提拔的,平時的嚼裹,過年賞的東西,都是大人的。現在穿著這一身皮,出去也是個人物了,今天的事,是小人們丟了臉。折了大人的面子。小人……”
“嗯?”
場中一片寂靜,就莊小六一個人侃侃而言,在場的人,除了少數錦衣衛的旗校有點看熱鬧的意思,十停有九停不是張佳木一手拉拔起來的?這個坊,就是張佳木一手一腳踢騰出來的勢力,到了這會兒,就算看出真章來!莊小六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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