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1/4 頁)
�嗉父鱸冢�蘭埔彩俏藜糜謔隆�
“怎麼辦!”
曹吉祥說出聲來的話,也正好是眾人腦子裡所想。
但他脫口而出時,在場的人心裡都是一驚。
在曹吉祥身後,有幾個是都督同知,僉事。還有大票的指揮、千戶、百戶,個個身著上等鐵甲,騎著良駒,還都帶著家丁伴當,就是這些高階武官,還有曹氏兄弟廝養的韃官構成了曹家政變馬隊的主力。
但在這會兒。就些人已經成了聾子的耳朵,純屬擺設。他們既幫不上忙,出不上力,也沒有什麼計策來解決眼前的難題。
相反,面對曹吉祥的束手無策,他們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在冰天雪地裡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
停在轎子裡很久沒動的朱祁鎮也發出了疑問。轎子一直在動,而在這裡卻停了下來,朱祁鎮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
他掀開轎簾,一股冷風夾著雪花衝了進來,把坐在熱烘烘的轎子裡的朱祁鎮吹的猛打了一個寒戰。他躲了一下,接著向外一看,漫天風雪之中,巍峨壯美的東華門赫然而望。
只是這短短的一瞬間,朱祁鎮已經是淚若雨下。
“我要下來!”他在轎內重重的一跺腳,李瞎子,也就是李經遠跑了過來,躬身問道:“萬歲爺,什麼事?”
“朕要下轎,朕要去叫開宮門!”朱祁鎮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道宮門,橫亙在他與皇位之間,是最後一道障礙,也是最難的一道障礙。他要親自去叫開這道宮門,重新奪回自己的一切!
“請萬歲稍待。”李瞎子不知道什麼叫“帝王威嚴”,也不懂什麼叫“天子一怒。血流飄杵。”但朱祁鎮臉上神情卻是著實叫他害怕,但宮門在前,城樓上盡是張弓搭箭的禁軍,這個責任,他真的擔不起。
一溜小跑,他到了張佳木身前,輕聲道:“大人,太上皇說要下轎,親自來叫宮門。”
曹吉祥聽的真切,他不及細思,猛然道:“不錯,他們不理會我,可是太上皇來了,也敢不理?”
這個思路,也不能說是不對。但是叫太上皇來以身犯險,眾人心裡卻是覺得不對味道。
“是,公公說的也沒錯。”張佳木想了一想,回道:“但請稍待,容小人去試一試,如果還是不成,就只好請太上皇的大駕了。”
這會還來和張佳木爭功。純屬是無益有害之舉。曹吉祥鐵青著臉,點一點頭,道:“你快去試,我去迎太上皇的大駕!”
說罷,他就調回馬頭,重新回到朱祁鎮身邊去。今日之事,成罷的關鍵已經在這一道宮門,如果張佳木還是不成,也就只能請朱祁鎮親自來冒險,如果連太上皇也叫不開這道宮門,那麼,今夜復辟之事,就已經以失敗告終了。
“多少天的準備,未必一點用也沒有。”當著曹吉祥的面,張佳木表現的並沒有把握。但當他獨自面對宮門時,卻只覺得信心滿滿。
儘管宮門森嚴,守備連曹吉祥的面子也不理會,但當張佳木孤身一人,直步到宮門之下時,宮門內外,竟是有一種詭異的靜謐。
雪花飄落,城頭上的箭手手中的弓箭一直隨著張佳木的腳步而移動,再移動,但沒有人喝斥,沒有人盤問,有的只是遲疑的目光,還有就是張佳木堅定前行的腳步,在他身後,則是一排淺淺的腳印。
“佳木。竟然是你。”
王勇從城樓上探出身來,他臉上神色各異,張佳木看了一笑,只覺得再出色的演員,也演不出此刻王勇臉上表情之萬一。
“是我,這裡帶班的百戶是誰,總不會叫你一個總旗帶班吧?”
“百戶不出來,有什麼話,你同我說就是了。”
“老哥,”既然這樣,張佳木覺得更加省事,他笑道:“後頭轎子裡,是太上皇,你們知道吧?”
城樓之上,半響也沒有回答。
今夜這麼多人來此,發生了什麼事,在場的禁軍又豈能不知道?心知肚明,再清楚也不過了。
但知道歸知道,放棄職守,卻也是絕無可能之事。
大明宮禁規矩極嚴,絕沒有半夜開門放人進來的道理。
王勇想了再想,終又道:“佳木,我等就知道職守是守備宮門。餘者,皆不敢與聞,你還是回去吧。”
“你信我不信?張佳木沒有回頭,只是昂著臉,問向王勇。
“佳木,這不是說私底下交情的時候……”
“什麼國家大事,全是狗屁!”張佳木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