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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政治!
王驥則有些歉然,他想了一想,道:“佳木,我知道,是委屈你了。這幾個月,你在正南乾的極好。楊英剛剛也在,他是你的該管千戶,我同他講一下,由他去經歷司去關說,先提你當百戶。”
他頓了一頓,又道:“再過幾天,老夫還會保舉你,你也不要太急,你年未弱冠,連親也沒結,先成家,將來巴結到千戶,甚至更高,到時候封妻廕子,豈不快樂?你的能力,老夫深信之,相信你,會有功成名就的一天。”
這一套話,想必王老頭子常對下屬講。說起來真是熟極而流,勉勵的話一套接著一套的,若是涉世未深的少年聽了,自然是感念至深,同時也激勵起一股向上之氣來。
不論怎麼說,老頭子是好意,張佳木站著聽完了,才笑著道:“知道了,請伯爺放心。還有……”
他笑著道:“要是有哪家姑娘好,伯爺記得想著我!”
“你這小子!”王驥也被逗樂了,笑道:“也罷,我幫你看著罷了。不過,你也不要想著門弟太高的,正妻,擇賢要緊!”
“是,我知道了!”
張佳木笑著答應下來,又向王祥問候了幾句,這才告辭出來。
一出客廳,倒是遇著穿了出門裝扮的王增,張佳木笑道:“這早晚你還出去?老爺子可是說了,你不中進士。爵位也不給你承襲!”
“說說罷了。”王增笑道:“我是嫡長孫,不給我給誰。”
他道:“聽說你要去受苦,我陪你一起。”
“心感好了,”張佳木心裡極是感動,但他推辭道:“不是什麼好事,你跟著去做什麼?看我被訓的孫子一樣?”
王增道:“這我不管,總之,去是去定了。還有,一會出來,陪你出城散散心怎麼樣?去西山怎麼樣?”
張佳木笑道:“這會兒去那幹嗎,看禿樹?”
“打獵好了,天冷的緊,打幾隻兔子烤著吃也好。”
“再說吧,”知道他是一番好意,給張佳木解決散心,想了一想,這會鎮之以靜也是個好法子,笑了一笑,張佳木道:“先去都察院要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到了伯府外騎了馬,然後再一路向都察院趕過去。
都察院在大明權力極重,涮卷,輪值登聞鼓,巡視內城,外城、皇城、光祿、倉場、監察百官,監臨鄉試考場,巡按各省,幾乎是無所不管。亦無所不聞。
言官勢力,在明朝洪武年間就已經極大。有一件事,太祖處置錯了,言官駁回,同時一定要請太祖見面,洪武是什麼人,竟被一個言官逼的無法,只得出來見面,並且謝罪道:“這件事是吾錯了,先生說的是。”
當然,這件事是洪武有意讓言官風光,但僅從此一事,明朝言官勢力達到影響政局的地步,也就不足為奇怪了。
正南坊言官被毆,對言官來說當然是一件大為丟臉的事。雖然,高平人品猥瑣,想打他的人不僅外頭有,他的同僚恐怕就不少,但高平的事,對都察院來說是一件丟面子的事,皇帝現在無心徹查,錦衣衛也不管,都察院裡上頭有幾個大佬也不是很上心。都御史蕭惟貞最近風頭極盛,王驥等人的上書,就是他和學士蕭滋,還有大學士王文幾個人建言更改,可以說,皇帝一旦重病痊癒,他是註定要大用的人了。
既然如此風光,高平私底下求了他,別人不願多事,不想搭理這種事,但蕭惟貞正是人紅多事的時候。聽聞御史被打,當下大怒,想了一想,一邊上書遞了進去,請求嚴治,一邊自己就召來五城兵馬司的坊官嚴加訓斥,想了一想,張佳木這個錦衣衛百戶也是風頭正勁,小小年紀,得罪的人不少,坊裡出事,錦衣衛首當其衝,當然也饒他不過。
要是在永樂年間,御史要錦衣衛的百戶去問話,那是笑話。沒有人會理他,憑白自己找難堪。
一旦興了大獄,沒準還會被報復。錦衣衛使紀綱當權的那些年,可是為所欲為,就算是權貴勳戚,見了紀綱也得繞道走,小小御史,惹上錦衣衛,那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現在就不同了,錦衣衛威風不比當年,蕭惟貞心裡盤算著,正好,在張佳木身上逞逞威風,敲打一下那些不老實的人,瞧著吧,等皇上病好了,再看天子怎麼治你們!
有了這種打算,張佳木人一到,可就感受到了都察院的威風。
在大門前下馬,先報名等見,接著就是一群吏目帶著人把他圍住,看情形不象是問話。倒象是拿捕。
換了膽小的人,沒準兒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