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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錦衣衛,還有五城兵馬司的坊兵,鋪舍火夫,坊丁小隊的夜巡隊,五六支隊伍,各路人馬,紛紛上前來檢查。
等大夥兒發現騎在馬上的是張佳木時。就亂笑一通,或是在暗中施禮後退,今晚夜巡的坊丁小隊是黃二領隊,當他看到張佳木出行時,悄沒聲息的跟在後頭,一直到張佳木騎馬出了坊門,這才又重新回到巡邏的位置上去。
出了坊,一路卻是往西裱衚衕去。
莊小六幾個已經跟隨著張佳木去過好些回,一看方向就知道張佳木的去向,一共五騎,兩騎在前,張佳木在中,兩騎在後,五騎人馬在星空夜色之下疾馳趕路,等趕到于謙府邸前時,看看天空剛剛微露的曙色,張佳木搓了搓凍僵的手,笑道:“還好,趕得上。”
這會兒皇帝當然不會視朝,明朝的家法不及清朝,清朝是每天常朝。除了自己“遞牌子”請見的各級官員,還有按例每天必見的“御前”,“軍機”,見完普通的大臣,再叫軍機,議定國事,從天不亮時官員就得進宮,皇帝開始“叫起”,一起一起的見完了,等軍機最後一班見過之後,擬好當天的廷寄和上諭,總得下午兩…光景,才能完事出宮。
所以在清朝,當軍機最苦,每天到了傍晚就精神不濟,天黑必定睡覺,半夜三四點就得起身,五點天亮之前,必定已經在宮中辦事,隨時預備召見。
明朝制度到此時已經成熟,和清朝絕然不第 內閣依例辦事,通政司接折,內閣提出意見,司禮監擇其要緊者上報皇帝,得知帝意後批紅髮出,六部九卿按批覆辦事,不必到張居正的時代,就是正德和嘉靖年間,大臣已經可以按慣例來管理國家。並不需要皇帝事事親力親為了。
這會兒已經到了起身辦事的時候,皇帝雖然不一定召見,但于謙這些大臣需要照常入衙辦事,年前封印之後,肯定有不少公事積壓下來,別的衙門和大臣可能還一時半會沒能從過年的氣氛裡脫身出來,有些懶洋洋的不大愛辦公,但張佳木心裡知道,于謙必定不至如此,來的晚了,就得到兵部衙門去找他,到時候,說話可就不方便了。
在府外拴馬樁上繫馬的功夫,莊小六先去叫門。
於府雖然是一品文官的府邸,但並不大,錫色的門環被敲打了幾下,裡頭就有門政過來應門,開啟門來,見是張佳木,看門的老頭一楞,問道:“張大人,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
“當然是有要緊的事。”張佳木答說道:“勞你架,請於大人起來見我。”
“大人這會已經起身了,我去稟報一下,是不是見你,就不好說了。”
張佳木笑道:“說我來見,少保他老人家一定會立刻叫進去,絕計不會叫你老哥回難就是了。”
門政轉身又進去,半響過後,才又出來道:“大人請你進去。”
“好!”張佳木笑笑,拱一拱手,算是答謝。於府規矩極嚴。換了別的府邸,給點碎銀子就能叫門政高興,但在這裡,絕對不行。
從側門進去,只穿了兩道門就已經到了內宅,于謙已經起來,身穿常服,戴烏紗帽,大紅赤羅紗的官袍,飾著仙鶴補子,玉帶,朝靴,穿戴的一絲不苟,井井有條。
他站在廊下,見張佳木過來,皺眉問道:“天還沒亮你就來,正南坊出了什麼事?”
有此一問,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張佳木這麼一大早天沒亮的跑來,總不會是問於少保他老人家吃了沒有。
“是,正要給大人回。”張佳木跪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恭恭敬敬的叩了個頭,仰首答道:“是出了一點小事,要大人做主。”
他現在見王驥,已經不需如此,但在於謙這裡,行此禮是不可免的事。于謙為人方正,禮不可廢,有一點失禮的地方,都是不成的。
況且,給於謙這樣的人行禮,張佳木心裡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你起來說話吧。”于謙皺了皺眉,轉身進房。
正南坊有事,當然不便在庭院裡說,張佳木站起身來,隨他入內,于謙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椅,道:“坐下說。”
坐下之後。張佳木從容稟報,說了一刻功夫,便將昨夜之事講完。
說完之後,才顧得上看于謙的臉色,一看之下,就是吃了一驚。他站起身來,頗為張惶的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于謙神色慘然,雙眼淚痕已經掩飾不住。
張佳木尷尬之餘,心中也是有點慘然,也是替于謙灰心。當今皇帝,算不上是昏庸之主,景泰元年,也先入侵,雖然有于謙等人堅持不遷都,就在北京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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