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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彼此間芥蒂極深,而劉永誠也是宮中老人,朱祁鎮對他也很是信任,這兩個大太監之間要斗的事多了去了,下頭的人現在就沒必要出來墊刀頭了,誰知道哪根筋不對撞到了刀口上,到時候就算想退也是難了。
至於逯杲,這個人可就更不簡單了。到現在,張佳木也是搞不清楚這廝是誰的人,怎麼被皇帝賞識。特別提出來叫他當指揮僉事,而且還把南所交給了此人。他和逯杲,原本就有些芥蒂在,當初張佳木不過是個軍餘,逯杲則是他的小旗官,原本在公事上就很不對盤,後來逯杲還是小旗,張佳木卻是一路扶搖直上,從軍餘到校尉,再是試百戶,現在又是錦衣都督,事隔不到一年,地位相差如此之大,換是誰心裡也不會舒服,何況逯杲原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剛剛接見的時候,逯杲就是一臉的剛愎之色,行禮的時候也是扭扭捏捏,不情不願的樣子。這會兒退在一邊,更是昂著臉誰也不理,只是和南所的商鎮撫一起悄聲說話,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時不時的笑上幾聲,惹的四周目視,逯杲也只是不以為意,看他的樣子,就是成心惹事來著。
張佳木也不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和門達說話。
對這個老上司,儘管門達神色淡淡的,張佳木卻很是客氣,問寒溫,起居,家人,反正門達家裡他也熟,有的是話聊。這麼一弄,逯杲這個老上司就被晾在了一邊,底下人看了,心裡就明白的很了。
上任頭一天,張佳木就是要叫底下人看出來,他心思誰屬,對誰尊重,高看誰,低看誰。這麼一弄,底下人心裡清楚,有所歸依。
願跟他的,不願跟他的,居心搗亂的,很快就能看的出來。
接事之前,他就有心理準備,不要以為他現在位高權重,底下就是一呼百諾。沒用,錦衣衛派系繁多,各人都有各人的靠山,一個百戶能攀上一個公爵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要是自己自高自大了,將來被人架空的日子都是有。
門達,逮杲,還有劉敬,這幾個都要注意。還有老上司朵兒,這會兒鬱鬱不樂,坐在張佳木身邊,一臉的不合時宜,自從於謙和朱驥等人被抓了之後,朵兒就是這麼一副神色,酒也不喝了,摔跤也不摔了,成天的就是這副模樣,今兒是張佳木接事的大日子,朵兒這才趕了過來,平時則是一步不出府門,他原本的恩主曹吉祥召了幾次,朵兒都是不肯給這個面子。今兒能來,已經是因為和張佳木交情深厚,實在是抹不過面子的原故了。
好不容易完了事,朵兒一臉厭惡的看一看逯杲,湊到張佳木身邊,向他問道:“有什麼訊息沒有?”
“沒有。”張佳木也低生道:“僵在這兒了,你別急,我正想辦法。”
“好!”朵兒起身告辭,只道:“今天是你大好的日子,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但還是要說,少保對你很欣賞照顧,私誼不說了,公心來說,大明不是虧他老人家,能有現在的這太平局面?”
臨行之際,朵兒神色鬱郁,只道:“佳木,為人不能忘本,你可不要叫我太失望!”
朵兒告辭,其餘的指揮各官也是紛紛告辭,沒一會兒,除了下頭的千戶百戶,高品官員都是走的差不多了。
看著稀稀拉拉的大堂 ,張佳木只一笑,待他走後,卻是向穿著校尉服色,站在一邊此後的曹翼道:“去,把曹福給我叫來,我有事問他。”
第146章 入宮
和曹福談話,是在大堂左側的偏廂裡。
這裡如果按清季的說法。這就叫簽押房了。張佳木現在招募的有限的幾個秀才出身的幕僚,就全在裡頭。
人才都不很出眾,年紀也都偏大,但刑名律令錢穀人情都很熟悉,都是衙門裡的老公事,又不是正經吏員,每人每月四兩到十二兩的俸祿,待遇不薄,跟的又是極有前途的後生大官,所以這些老夫子們也算出心出力,這幾天平時辦公,就是風風火火的,張佳木也就很有點一呼百諾的味道和感覺了。
這會他進來,這些夫子們很識趣,一個個站起身來回避出去了。
有一個過來提醒他:“東翁,下午要進宮去謝恩,別給忙忘了!”
張佳木笑道:“錢夫子就是仔細,進宮這麼大的事,我豈能忘?放心吧,準定不會忘就是了。”
要說這稱呼,咋聽也是挺彆扭的。其實。大明的稱呼還真沒有什麼不叫他彆扭的。文官一般自稱學生,京官夠品級的都被稱老爺,叫大人的話人家和你翻臉。說來也怪,明朝官員不喜歡被人稱為大人,這會兒還好,再過幾十年,誰叫大人跟誰翻臉———就算